見墨重遠安靜下來,幾人才有空打量這個屋子。
屋子不算大,除了一張床以外,就是門口角落放著的一口鐵鍋和一副碗筷。
旁邊還有一隻死去的野兔,看樣子像是五哥獵回來的。
幾人都猜測,這些應該都是墨重遠平日使用的。
打量過後,墨玖曄開口了。
“八哥,娘和嫂嫂們還等著咱們的消息,不如你先回去告知他們一下,我和冉冉在這裏守著五哥。
這裏沒有可以居住的屋子,現在去其他兩個家族那裏借宿也不太可能,正好大家的帳篷都在,在周圍多生幾個火堆,應付一夜應該沒什麽問題。”
墨初寒先是看了一眼已經昏睡過去的墨重遠,隨即回答道:“好,我這就回去安排,五哥這裏就辛苦你和弟妹了。”
看著墨初寒的背影走遠,赫知冉從空間取出一把手電筒,用作暫時照明。
墨玖曄詢問:“冉冉,五哥的毒可有解?”
“我可以配製出解藥,隻不過需要一些時間。”
說話間,從空間取出了一套設備,了一些墨重遠的,隨即送進了空間。
“這個時候研究毒素恐怕不方便,晚些時候再說。”
盡管此刻還不能幫墨重遠解毒,可兩人也不能看著他繼續綁在在鐵鏈上。
就在這時,赫知冉的手電筒照到了地上的一把鑰匙。
俯將鑰匙撿起來,對鐵鏈的鎖頭比劃了一下,大小正合適。
墨玖曄接過鑰匙,直接將鐵鏈打開。
通過這把鑰匙可以斷定,墨重遠很大可能是自己將自己鎖住的。
大概原因就是他擔心發病的時候無法控製自己。
墨玖曄將墨重遠挪到床上躺好。
腦中已經出現了一連串的問題。
既然五哥還活著,他為何沒有和家人聯係?
還有,五哥為何會在這裏?
五哥的毒是誰下的?
六年前,第一個死的墨家兒郎就是墨重遠。
當時,墨玖曄還在做南祁的伴讀。
墨家得到的消息是,墨重遠帶人追趕敵軍,不幸落敵人的圈套。
幸存的士兵當天夜裏帶著他的返回。
墨玖曄越想越覺得混,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五哥為何中毒後在這裏茍活?
看來,這一切也隻能等到五哥醒來以後再詢問了。
赫知冉計算了一下時間,墨初寒若是告知墨家眷墨重遠還活著的消息,趕過來至需要十幾分鍾。
眼下墨初寒已經離開五分鍾左右,剩下的十分鍾,打算快速為墨重遠做個檢查。
思及此,拉著墨玖曄與墨重遠一起進空間。
以最快的速度為墨重遠使用儀檢查了頭部和心髒兩個重要。
為了防止被稍後會趕來的墨家人發現端倪,檢查過後,就帶著兩人離開空間。
將人重新安頓在床上,墨玖曄才張的詢問。
“冉冉,五哥的如何?”
“五哥除了頭部有些問題以外,其他還好。”
墨玖曄有些不明所以。
“五哥的頭部怎麽了?”
“他的頭部有一小塊淤,應該是外力所致。”
墨玖曄追問:“這淤對五哥可有什麽損傷?”
赫知冉搖搖頭:“目前五哥沒有醒來,我還不確定有什麽損傷,最常見的可能會導致短暫失明,亦或者影響聽力。
還有可能一半的不控製,甚至失憶等……”
墨玖曄聞言,頓時蹙起了眉頭。
“如果五哥真的會出現這些問題,能治好嗎?”
“這個不一定,要看況。”
房間中陷了短暫的沉默。
赫知冉想的是,墨重遠頭部淤究竟會有什麽影響。
目前能夠排除的隻有半不遂的可能,剛剛發現墨重遠的時候,他整個人是站立狀態,而且雙腳的力道看上去很均勻,因此,這一點可以排除在外。
至於其他,就要等到墨重遠醒來才能揭曉。
墨玖曄則是有些擔心,五哥生好強,清醒之後,得知自己有了缺陷,定然會萬分痛苦。
就在兩人各自思索的時候,外麵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同時還伴隨著人的泣聲。
赫知冉連忙將手電筒收進了空間。
墨老夫人人未到聲先至。
“初寒,你五哥真的在這裏?”
“娘,五哥就在這裏,您馬上就能見到他了。”
很快,門被人從外麵推開,最先衝進來的是五嫂。
快步跑到赫知冉的麵前,一把拉住的手臂。
“九弟妹,你五哥在哪裏?”
赫知冉借著墨初寒手中火把的亮,將五嫂送到了床前。
“五嫂你別激,五哥眼下還在昏睡狀態,你在這裏先看看他。”
五嫂此刻哪裏還能聽得進去赫知冉的叮囑?
一下撲到墨重遠的上嚎啕大哭。
“夫君,你真的還活著,太好了,你沒死……嗚嗚嗚……”
五嫂在這裏發瘋般的搖晃著墨重遠的,恨不得立刻將人搖醒。
墨老夫人也被墨涵玥與墨初寒一左一右扶著來到了床前。
赫知冉上前將五嫂強行扶了起來。
“五嫂,五哥的不太好,你千萬別傷到他。”
其實,五嫂搖晃墨重遠幾下是沒什麽問題的,赫知冉想著,五嫂現在緒比較激,若是不這樣說,恐怕很難將人勸好。
果然,在聽說這樣做會影響夫君後,五嫂立刻停止了作。
有些不舍的起,努力抑製著淚水。
“九弟妹,求你一定要救救你五哥呀!”
赫知冉知道墨老夫人要看看兒子,拉著五嫂往旁邊讓了讓。
“五嫂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治好五哥的。”
五嫂使勁兒的點頭:“嗯,九弟妹是我見過醫最厲害的神醫,一定能治好你五哥的。”
此時,墨老夫人已經來到了床前,借著火把的亮仔細打量著墨重遠。
“重遠,娘在這裏,你睜眼看看娘……”
說著說著,墨老夫人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大哭了起來。
墨家到底做錯了什麽,兒子死而複生是好事,可一個個為何都會如此淒慘?
墨涵玥也在一旁不停的抹眼淚,嫂嫂們同樣,看著床上如同乞丐一般的墨重遠,心中無比酸楚。
大家就這樣守著墨重遠,誰都沒有離開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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