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開著,放在床邊。
初一垂了垂眸,不知道想些什麼。
半晌,鉆他的床上。
翻了個,拿出手機給他發消息:?
大半夜的,怕他已經睡著,只發一個問號小心試探。
沒想到季甫回的很晚。
季甫:【還沒睡?】
初一:【我在你的床上。】
這句話實在是太曖昧了。
尤其是在這寂靜漆黑的深夜,夜晚除了適合沉睡,更適合縱歡。可他們夫妻二人,既沒有睡,也沒有相擁響歡。
季甫了眉,無奈道:【乖一點。】
初一抱著枕頭,趴在他的床上。
窗簾半拉,有月傾瀉進來,照的一地亮。
今晚興致格外高,笑著說:【我不乖嗎?你不在的日子,我都是一個人睡在你的床上,抱著你的枕頭睡的。】
季甫:【我在的日子你也是一個人睡的。】
初一:“……”
和自己老公聊|怎麼就這麼難?
初一:【你在干嘛?】
季甫點了支煙,叼在上,煙霧繚繞,他的雙眼在氤氳霧氣后變得迷離幾分。
他角若有似無地挑著笑,“想我了?”
初一當下反駁:“沒有。”
季甫拿這口是心非的模樣沒有半點辦法,但午夜時分人的意志最不清醒,再加上他晚上喝了點酒,煙酒加,有些話就自然而然地口而出:“可是初一,我想你了。”
初一這次沒回。
撥了個電話給他,接通之后,聽到他斷斷續續的咳嗽聲,聲音含笑,似近似遠地說:“已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初一老實回答:“睡不著。”
“所以跑到我的床上?”
初一扭頭,盯著放在床頭的那瓶香水,問他:“很喜歡這瓶香水嗎?”
他吸著煙,嗓子眼的不行,咳了幾聲,聲音有點支離破碎的:“好歹是你送我的第一個東西。”
沒說喜歡,也沒說不喜歡。
卻也表明,是和有關。
初一心想這人當真沒談過嗎,他每次都能用最簡單的話讓心,讓有種,他是在努力的覺。
或許是這夜太深了,初一撇過頭,看到窗外懸掛在枝頭的月亮,突然說:“我在你的窗戶里看到了月亮。”
張玲的《傾城之》中,范柳原和白流蘇曖昧許久,最終確定關系的時候,是因為那句“我一直想從你的窗戶里看月亮”。
初一說完之后,懊惱地閉。
只不過是突然想起了這句話,并沒有其他的心思在的,怕他誤會別有用心。
不過季甫確實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他本不看這種小說,只是低低地笑著,說:“月亮嗎?”
逃過一劫,初一松了口氣。
變得有些心不在焉了:“月亮不都一樣嗎?”
季甫聽出來的恍惚,陪著又說了幾句,便安靜下來了。睡著的時候非常安靜,輕微的呼吸聲從聽筒里傳了過來。
季甫抿笑笑,輕聲道:“老婆,晚安。”
·
隔天自然是起晚了,初一難得這樣手忙腳的出門,車子堵的馬路水泄不通。
趕慢趕,總算在九點前到了地方。
坐電梯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小意外。
剛按下層數,就聽到外面一聲:“等一下!別關門!”
初一好心地按著開門鍵。
來的人風風火火的,手上還拿著早餐,捧著一杯豆漿,收腳不及時,吧唧一下,豆漿都灑了出來。
白的豆漿灑了一地,初一的小上也都濺到了。
初一今天穿了高腰,黑的子上沾了星星點點的白印子,微微蹙眉,從包里拿出紙巾了。
電梯里的人不,遇到這事兒卻都沒抱怨,相反還笑著問肇事者:“今天的豆漿貢獻給大地了啊?”
“是啊。”那人也沒一點歉意,“好煩啊,喝不了豆漿了。”
初一忍不住,側眸看向那人。
大概二十出頭的模樣,明眸皓齒,有點兒嬰兒,說話的時候眼尾下塌,楚楚可憐。上穿著C家秋季新款服,腳上踩著M家白的高跟鞋,優雅、致、人味十足。
聲音很甜很嗲,但初一從的話里聽出了一子高高在上的味道。
電梯門打開。
初一離開。
后,那人說話聲音不高不低地傳了出來:“一地的豆漿,待會阿姨又要清理蠻久的了。”
初一停下腳步,轉回,電梯門緩緩合上的最后一秒,和那個人對上了視線。
·
一段小曲之后,初一回到辦公室。
早上得開個早會,視頻進最后的剪輯階段,初一和技部門的人討論了一個早上。
初一:“下周五之前應該能剪好視頻吧?如果可以的話,文字配音我讓他們準備好。”
“下周五?”錢茂皺了皺眉頭。
初一對這個也不是很了解,見他皺眉,以為是時間太張,連忙松口:“或者是月底?”
錢茂說:“初一你這也太小看我們了吧?”
初一愣了下:“啊?”
錢茂和小趙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相視而笑,最后,他說:“三天,三天就能剪好,并且我給你保證,絕對是高質量高水平的視頻,讓人挑不出一刺兒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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