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睿在看到鄭森那一刻直接冷了臉。

鄭森也不在意梁睿的看法。畢竟，他這次過來，主要是為了沈莞。

他帶著一副黑框眼鏡，一副斯文人的姿態：“沈小姐，剛剛聽徐他們說，本想讓梁睿帶你出去和他們見一面，但梁睿實在寶貝你，愣是不讓你和他那幾個兄弟見面。”

沈莞下意識朝梁睿看了一眼。

梁睿著蛋糕的手加重，眉宇間閃過一不耐。

鄭森那邊似沒察覺到梁睿的緒，還在繼續：“本來以為你們只是商業聯姻，沒什麼。現在看來你們是真不錯。想來父親看到也會非常高興。”

梁睿也琢磨出鄭森來的意圖。無非是想打探他和梁從柏關系有沒有緩和，順便惡心他。他不介意順著鄭森預想的方向演下去。

他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商業聯姻而已，誰又會呢？”

鄭森推了一下眼鏡，故作嚴肅的提醒：“梁睿，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吧？弟妹還在這兒。”

看似是在提醒梁睿，實則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拱火。

梁睿本不搭理鄭森，無視了他的存在。只是他想起剛才在沈莞那兒吃的虧，心里有了主意。

他不改之前的做派，直勾勾地與沈莞對視，玩世不恭地調侃：“難得我說得不對嗎？老婆。”

最后兩個字輕挑又曖昧。

第5章

梁睿這番話有意想要惹怒沈莞。

可沈莞聽了他的話，并沒有預料中的生氣。

沈莞注視著梁睿，角微微勾起，聲音不徐不疾地說：“你說得對，商業聯姻而已。”

鄭森很滿意現在的場面。

明明他年齡比梁睿還大一歲，外人卻只記得梁睿，提起他時，永遠都是梁睿的繼兄，那個后媽帶過來的兒子。包括這次聯姻，明明是沈家上門提出合作，卻也只指定梁睿，本沒有考慮過他。

他輕抿了一下，將角的笑意斂去，拿出平日里常有的好人模樣，看似關心地對沈莞寬道：“弟妹，你別生氣。梁睿他就這個脾氣。”

梁睿的忍耐到了盡頭，正開口，沈莞倒是先他一步反擊。

沈莞毫不顧及鄭森的臉面，直白地說道：“鄭先生，故意挑起我和梁睿的問題后又來裝好人，好玩嗎？”

聲音不大，說話的語氣也不算尖銳。偏偏是這種和緩又鎮定的語調，更讓人難以忽視。

沈莞的話就像是一掌直接打在了鄭森臉上，讓他臉上一僵，差點維持不下去他裝出來的沉穩。

他想過沈莞也許會看出來，但沒想過沈莞會當著一群人的面說出來。

余中，他看到不人朝他投來看戲的目，中間還混雜著他從小聽到大的討論。

“果然是小三的兒子，這麼有手段。梁家剛宣布沈莞和梁睿的婚事，他就公然地挑撥人夫妻倆的關系。”

“不然你以為這梁家是這麼好進的啊？”

眾人討論間不免又提起了當年的事。當年梁睿母親才去世不久，梁從柏就娶了鄭云娟，自然惹得不話柄。

這個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探討八卦的人。不知道是誰出鄭云娟早在梁睿母親還沒去世前就與梁從柏勾搭上。還有人懷疑就是鄭云娟上門挑釁才讓梁睿母親病加重去世。

上流社會的人，最是厭惡這種小三。鄭云娟也一直被圈人詬病，直到這些年鄭云娟坐穩了梁太太的頭銜，鄭森也進了同睿，那些不好的聲音才漸漸消停。

可剛才沈莞那番話又讓所有人記起當年那些事來。

鄭森握了拳頭，眼神里全是不甘心。

在眾人都在討論鄭森時，只有梁睿饒有興致地盯著沈莞。

從小到大，沈莞接過無數人的目。此刻，站姿優雅，大大方方地站著，任由梁睿打量，直視著他的目。只是周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讓有些煩。

對梁睿留下一句“離開的時候記得給我發消息”后就離開。

眾人見沈莞和梁睿之間的互著實有些不到頭腦。畢竟這對夫妻才互相公開表示他們的婚姻不過是維持兩個家族合作的墊腳石而已，下一秒就好到要商量一起離開。

但見當事人其中一位已經離開，其他人也都開始各自散去。

“我靠，嫂子也太酷了吧。”

瞧著周圍的人散去后，顧以繁才找到機會走到梁睿邊，真心實意的夸獎。

方才，他遠遠看見鄭森朝梁睿走去，擔心出事也跟著走了過來。等他到的時候雖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但聽到梁睿和沈莞那一番彩的對話。

梁睿聽到顧以繁的稱呼，蹙眉：“沒名字？”

在心底里，他并不認同和沈莞的關系，甚至是有意避免。

顧以繁撇：“直接沈莞那不顯得太生疏嗎？”

梁睿輕笑一聲，反問：“所以你和很？”

顧以繁噎了一下，不回答這個顯而易見的答案，而是問起了另外一個他關心的問題：“你一會兒走的時候真要帶沈莞一起？”

梁睿垂眸看向手上的蛋糕，心莫名好了不。沈莞比他想象中的要有趣。

他角不自覺地勾起：“嗯，畢竟報酬都收了。”

這種宴會最是無趣，沈莞中途就生出想要離開的想法。

顯然有這種想法的不止沈莞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