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菀這才知道除了知道的那些,里面還有這。
“那……我這決定對嗎?”擔心地問。
陸璘笑著勾了勾鼻子:“有什麼對不對的,若皇后娘娘真的崩天,我們家大力支持淑妃為后就行了,皇親國戚的施大夫,托你的福,我要和皇上做連襟了。”
施菀被他逗笑,隨后連忙朝他“噓”,讓他小心點,他們這樣子看上去就像在盼著皇后娘娘殯天一樣。
又走幾步,陸璘拉著到了個鋪面前,這鋪面在街心,足有八間大,看著就寬敞闊氣。只是關著門,不知是什麼生意不做了。
然后陸璘拿了鑰匙出來去開上面的門鎖。
施菀吃了一驚:“你怎麼有鑰匙?”
“我買下它了,專門找商人看過,說附近沒有大藥鋪,這地方又靠近城中大戶,開藥鋪是很好的位置,而且離家也不遠。”他一邊說著一邊推開門。
施菀卻忘了邁門檻,還站在外面。
“你買來……開藥鋪?”問。
陸璘回頭道:“不是說好的麼?在京城再開個杏林館。只是我手上的錢付了這門面費就沒了,錢都在你那里,后面的藥材,伙計,一應都要你自己來了。”說著朝手,牽進去。
施菀進了里面,果真這里比江陵的店面還要大,也不知他怎麼想的,一下子就盤下這麼大的門面,以前那都有大掌柜掌舵,現在可就一人。
“這是不是太大了?我原本想著先從小鋪面做起。”道。
陸璘回答:“做什麼小鋪面,你是除疫醫、江陵名醫,給娘娘看過病,拿著太醫局金牌,你既來京城開藥鋪,那自然要大手筆,省得沒多久又要折騰著換位置。”
聽他說的,好像自己是什麼絕世神醫一樣,施菀都不好意思起來。
隨后兩人往后院去,這兒院子大,后面有供人休息住宿的房屋,一應俱全。院子中間有一棵梧桐樹,枝繁葉茂,如巨大的傘撐起一片涼。
“原本想砍了這梧桐,種上杏樹,怕你反對,便沒有,等你過來自己看了再說。”他說。
施菀笑了笑:“就這樣吧,梧桐長得這麼好,看著像疏桐院,更悉一些。”
他深深看著:“就聽你的。”他又牽起了。
施菀沉默一會兒,隨后從上拿出一樣東西來:“這個,給你。”
陸璘看過去,發現是一只香囊,巧異常,練的布料,上面用灰藍繡線繡的白梅,黃蕊,黑枝,一幽暗冷香韻味,似是夜間賞梅。
是繡的,看得出來費了心神,一針一線含著思。
他將那香囊緩緩接過,握在手中,著那的布料,心里涌起一無法言明的緒,那緒似水將他整個人淹沒,他看一看那香囊,將抱懷中。
經年之后,再次對他表出意。
“什麼時候繡的,我怎麼不知道?”他極地問。
在他懷中回答:“你和雨杏回京,我在江陵的時候,閑得實在沒事做。”
陸璘低低笑了起來,在頭頂輕喃道:“何其有幸,此生得遇你。”
清風徐來,梧桐葉沙沙作響,自葉隙間投下來,灑落一地輝,點點綴錯,猶如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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