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咱倆之前的那個賭約啊,你不是把你那輛寶貝車輸給我了麼,這不就有替代品給我送上門了。”
沈歲知艱難回想一番,這才記起之前剛回國的時候,晏楚和無意得知這個賭約的存在,而且還多問了兩句。
“我沒把車給你啊,我那輛Aventador還在車庫里。”沈歲知眉骨,撐著床坐了起來,懶洋洋地問,“難不晏楚和新買了一輛給你送過去了?”
蘇桃瑜這回是確定自己的小姐妹對此毫不知,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兩圈,還在思忖著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沈歲知。
經過三秒的考慮,蘇桃瑜還是開口委婉說:“這倒不是,他讓他助理給我送了輛別的車,還給我捎了句話。”
沈歲知沒當回事,先對最后一件事發出疑問:“捎了句話?”
“晏楚和說,Aventador是你的車,不方便送我,所以他就讓助理給了我一輛別的車,我委屈將就一下。”
聽到這里,沈歲知覺得不大對勁,按照晏楚和那筆直得沒有半分波折的腦回路,總覺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于是沈歲知頓了頓,問蘇桃瑜:“他送過去的是什麼車?”
蘇桃瑜沉默片刻,見裝傻充愣不管用了,才開口:“布加迪Chiron。”
……
沈歲知一個手抖,把手機給扔地上了。
彎腰重新拾起手機,有些匪夷所思地看了看屏幕上的“正在通話中”。
沈歲知把手機放到耳邊,“你再說一遍?”
蘇桃瑜嘻嘻哈哈不予理會,“哎呦嗟來之車就是香,謝謝姐妹啊,今晚八點半YS老地方不見不散,請你吃飯噢!”
說完,就逃也似的掛斷電話,躺平裝死。
沈歲知在床邊僵坐半分鐘,只覺得又好笑又好氣,簡直想給晏楚和打電話過去,告訴他比起讓蘇桃瑜將就,更想做那個將就的人。
但這個行為最終還是被的理智制止了。
沈歲知緩緩放下手機,抬起手額頭,長嘆出一口氣,眼底泛著淡淡疲憊與倦意。
自從那晚二人不歡而散后,與晏楚和就再沒聯系過,說是冷戰,其實唯一的變化就是晏楚和沒有來找過。而不論現在還是原來,從來都是站在原地等候的那個人,因此現在這段關系中唯一主的那個人不再面,自然不會湊過去找他。
……應該是被給弄煩了吧。
沈歲知盯著自己的手出神,在想自己這算不算是及時止損功了?
也是,生活本來就已經很忙了,哪會有人愿意花費心思去溫暖一個本捂不熱的家伙,再好的耐心也遲早被耗。
也好,還省得最后難自離不開他,這麼好一個人,干嘛來趟這渾水。
沈歲知做了個深呼吸,差點兒煩死這個矯吧啦的自己,手拍拍臉,扎好頭發下床,邊煮方便面邊百無聊賴刷手機。
看到姜燦留的消息,才發現今天原來是程司年那首《途經月亮》的發布日。為詞作,切換到SZ的大號,找到程司年個人微博首頁,點贊轉發一條龍營業一波。
距離當時在柏林的緋聞風波已經過去一段時間,群眾關注度下降許多,沈歲知營業完畢后,便退出了頁面。
本來想切回小號,結果竟然在首頁推送里看到了那條晏楚和名下公司微轉發的律師函。
沈歲知只掃了一眼過去,隨手往下翻了翻,并沒有什麼新鮮事,最終準備例行檢查是否有誤贊的時候,水燒開的咕嚕聲響起。
沈歲知忙將手機放在旁邊,把方便面和調料包給放進去,暫時忘記了這件事。
吃過飯后,收拾好自己,開車出門去看了一趟宋毓涵,這次倒是沒遇見沈擎。
推開病房門,宋毓涵正靠在床頭看電視,側目見來了,見怪不怪地指指床邊,“坐吧,怎麼最近來這麼勤快?”
“這不沒事做麼。”沈歲知毫不客氣,干脆按指的地方坐,“我把權要過來,又不是為了跟那母倆爭。”
宋毓涵聞言,子明顯僵了僵。
沈歲知說完也臉微變,沒過腦子,安穩日子過太久,竟然都忘了自己與宋毓涵之間最大的矛盾,就是繼承沈家。
宋毓涵執意認為沈家本就該屬于,而對這些東西不在乎,兩個人慪這麼多年,最后也沒說開這件事。
就在沈歲知揣測不安時,宋毓涵低聲問:“……你就這麼不想接替沈擎的位置嗎?”
沈歲知抿抿,淡聲道,“那又不是我的。”
宋毓涵聞言沉默半晌,側首看向窗外,似乎發出一聲極其輕微的嘆息。
“如果那本來就是你的呢?”問。
沈歲知蹙眉,“什麼意思?”
宋毓涵卻沒再多說什麼,只彎起角笑了笑,“算了,可能真是我以前太執著,其實也沒什麼。”
“看你吧。”拍拍沈歲知的手,語氣沒什麼緒起伏,“只要自在就好,我不你了。”
沈歲知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握住宋毓涵那只沒來得及收回的手,追問:“你等等,把話說清楚,你瞞著我什麼?”
宋毓涵佯裝煩躁地擺擺手,開口正要說話,臉卻倏地一變,捂住腹部皺起眉頭。
臉并不好看,沈歲知能看出來很疼,當即嚇得連剛才的問題都拋之腦后,扶住肩膀,焦急道:“怎麼回事,肚子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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