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知拖著酸痛不已的軀挪到浴室,二十分鐘可以沖完的澡,是用了兩倍時間才好。披上浴袍走到梳妝臺前刷牙,結果對上鏡子,才發現自己上全都是印子,紅的青的綴在上,極度惹眼。
——現在是真實好奇,到底是誰說晏楚和不近的?
沈歲知對著鏡子沉默片刻,終究還是認命地裹好襟,心想今天是穿不了子了,幸好還是在冬天。
等沈歲知邊著頭發,邊推開浴室門往外走的時候,正好看到坐在床邊著煙的晏楚和,不由愣了愣。
……這還整事后煙呢?
沈歲知下意識想蹭一支,但隨后想到自己過去點煙,兩個人面面相覷煙的場景實在詭異,于是便沒有過去。
晏楚和似乎已經醒了一段時間,潔癖使然,他沒有將那件丟在地毯上的襯衫撿起,只穿好了長,赤/著上半坐在床邊,眉眼低垂著煙。
沈歲知想到什麼,往他上半掃了一眼,看到他上也有不留下的痕跡,肩頭那塊齒印尤為明顯,心中這才稍微平衡些許。
晏楚和起先正在思忖什麼,直到沈歲知反手將浴室的門闔上,他才倏然回神,將煙捻滅在桌上的煙灰缸中,掀起眼簾看向。
沈歲知對上他視線,才發現他神認真且鄭重,沈歲知簡單在腦中回憶一番,想起每次他要語出驚人的時候,基本都是這副模樣。
沈歲知瞬間就有不詳的預,果不其然,接著便聽晏楚和沉聲道——
“昨晚的事,我會負責。”
沈歲知頭發的作頓住。
“我今年28歲,大你5歲。你已經見過我的父母,他們很好相,不用擔心家庭方面的問題。關于我名下的個人資產,我會讓助理整理一份明示,盡快給你。”
說完,晏楚和稍作停頓,對鄭重道:“如果你覺得可以,我們現在就回國結婚。”
……
…………
???
沈歲知手里的巾掉落在地。
“結婚。”艱難地把這兩個字吐出來,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對面的男人,“你和我?”
晏楚和稍稍頷首,再度確定:“是。”
沈歲知其實有想過,家風傳統嚴苛如晏楚和,自然是那種將溫良恭儉讓融進骨子里的人,對于男/上,應當比尋常人保守些許。
既然事已經發生,也沒打算繼續逃避,認為頂多也就算是關系更進一步,男友預備役罷了。
但是沒想到,這人張口所謂的“負責”,竟然是結婚。
沈歲知懵了,突然覺得自己像個拔X無的渣。
“我……我暫時還沒這個想法。”
對他道,斟酌著合適的用詞,以防顯得自己太隨便,“昨晚的事我也有責任,你不用覺得需要負責之類的,畢竟都是年人,也都是心甘愿的,你別覺得這是你的過錯。”
見晏楚和面不虞,沈歲知以為他被說服些許,便繼續趁熱打鐵道:“而且我覺得,我們現在這狀態好的,暫時不需要什麼改變。”
沈歲知覺得自己說得很委婉,畢竟睡一覺就結婚這種事太扯淡,本沒想那麼遠,而且尚且不確定自己能否信任這份,現在仍在隨時準備的自我保護階段。
可以再磨合磨合,但繼續深那還是免了。
沈歲知這樣想著,話音剛落,就見晏楚和神微冷,長眉隨之蹙起,眼神沉沉地凝視著,向來無波無瀾的臉上竟難得袒半分緒出來。
——他在生氣。
沈歲知僅一秒,就迅速確認這件事。
尋思自己也沒說什麼奇怪的話,也不知道怎麼就惹他怒,不由皺起眉頭,下意識想后退回到浴室遠離低區。
腳剛往后挪,就聽到晏楚和冰冷的聲音響起:“你再躲。”
沈歲知:“……”
不敢了,接著就看到他站起來,邁步直直朝自己走來,當即驚得想要往后著門,卻被一把攥住手腕。
晏楚和的力道沒有控制得太好,沈歲知直接被拉進他懷中。偏偏男人還沒有穿上,昨夜不曾細看,此時青天白日的,近距離倚在他上,只覺得臉都要燒起來。
“你干嘛?”沈歲知實在不自在,再厚的臉皮在男面前也不堪一擊,往后撇開腦袋,皺起眉頭問,“難道我說的話有問題?”
“沈歲知。”
晏楚和低沉的聲音自頭頂上方響起,語氣稍染失,聽得沈歲知心里跟著一。
晏楚和忽然松開握住手腕的手,轉而作輕緩地攬住腰,小心翼翼的姿態仿佛對待珍寶一般,他俯首吻在發間。
“我不希和你是這種關系。”他開口,嗓音有些啞,“你如果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再等等。昨晚是我酒后失了分寸,對此我很抱歉,但沈歲知,我想要的并不是這個結果。”
沈歲知本來被這沉重氣氛染得心里不舒坦,此時聽完這話卻愣了,停了一會兒,才總算琢磨過勁兒來。
“停,你在說什麼?”沈歲知有些好笑地抬起頭,看著他道,“你以為我說的是什麼狀態,炮/友狀態?”
晏楚和緘默不言,但蹙的眉宇證明他的確是這樣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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