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啊,還是他。
“十年前,平城某所孤兒院。”沈歲知終于開口,順帶著幫晏楚和喚醒記憶,“當時我去做義工活,你那年應該剛年不久吧,我不知道你去那里做什麼。”
“我走到樓上,聽到有人在彈鋼琴,就順著聲音找過去了。當時房間門沒有關嚴實,你和那幾個孩子都背對著我,我就站在門口聽你彈完了整首歌,然后才離開。”
晏楚和被這樣詳細的描述,順利從記憶深搜尋出相關片段,雖然已經模糊,但大廓還是有的。
他頓了頓,蹙眉低聲開口:“我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我跑那麼快。”沈歲知聽出他語氣中那點兒沒藏好的懊惱,不啞然失笑,道,“但你當時那首鋼琴曲,對我的影響的確大。”
最初走上寫詞創作的音樂道路,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當初那個炎炎夏日,意外流淌進世界中的明亮。
逐漸發現音樂是一個能夠讓獨自棲的小世界,的所有緒與思想都能夠付諸筆端,通過簡單的方式傳遞給他人。
這樣算來,晏楚和竟然算是的半個引路人。而此時此刻才知道,救的人,從來都是他。
還真是——
沈歲知覺得一定是酒在作祟,不然自己不會像現在這樣多愁善,竟然覺得眼眶都是潤的,第一次覺得月也好耀眼。
“我就是覺得……”
開口,嗓音有些啞,輕得幾乎快要聽不清:“我就是覺得,你怎麼這麼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可搭配《夜空的寂靜》鋼琴曲閱讀,趙海洋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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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琴房靜默良久,靜到甚至能約聽到窗外海浪翻涌的聲響,在這夜里沉醉得。
沈歲知到底只是紅了眼尾,沒再任由心底莫名緒發散,頭腦有些發暈,興許是因為酒意上來,對外界的知都像是慢了半拍。
撐著手臂,把臉抬起來,一雙清亮漂亮的眼半瞇著,目落在晏楚和英俊周正的五,沒再挪開。
昏頭昏腦似的,雙手撐著臉,笑地瞧著他,說:“月亮。”
晏楚和任著,眉梢輕揚,“什麼?”
還是笑,眼底盛滿瀲滟的彩,“我看到了月亮。”
晏楚和由此確認,眼前的人的確是喝多了。
“走吧,送你回房休息。”他開口淡聲道,起正要朝門口走去,卻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又側首看向,眼底有猶豫閃過。
他問:“你還能自己走嗎?”
沈歲知沒回答,干脆用行證明不能,扶著鋼琴便倏地站起來,結果腦袋昏沉瞬間讓失力,踉蹌著往前栽去。
好在晏楚和早有預料,迅速手將攬住,扶在懷中,這才免得直接趴到地板上。
沈歲知的全部重量都在晏楚和上,覺得自己的確是有些醉,雖然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但就是不想控制事態繼續發展。
大抵也是在借著酒勁,做那些清醒時不能做的事。
二人此時的作有些過于親昵,晏楚和薄微抿,克制地將人重新扶好,改為握住一只手腕,帶著離開琴房。
沈歲知這會兒步履倒是穩當不,走得并不快,而晏楚和無言遷就著,鮮有這種被人照顧著的覺,的確有些奇妙。
晏楚和出了門,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垂眼問他:“你的房間在哪?”
游艇共三層,一層大廳是際區,二層和三層分別設有住房,第二層的房間是給普通賓客的,每位賓客憑邀請函上的數字碼住。
第三層住房較,房間設施各方面更豪華,只有貴客名單中的人才有資格住,直達電梯都需要人面識別認證。
晏楚和自然是在第三層,沈歲知的邀請函是臨時安排的,因此便是二層。
沈歲知搖搖頭,理不直氣也壯,“忘了,也沒看。”
晏楚和與無言相對片刻,像是不知道該拿怎麼辦才好,抬手輕眉骨,蹙眉低聲嘆息。
“你們三樓的房間,不是很豪華嗎?”沈歲知瞇起雙眼,語氣自然地問他,“難道只有一張床嗎?”
晏楚和聞言稍作停頓,攏著眉看,多有些猶豫,但房間確實是有間客房的,帶回去倒也無妨。
“又不是沒在你家睡過。”沈歲知不滿地嘟囔著,拍拍他肩膀,連聲音都不知道收斂,“怕我吃了你啊,晏老板?”
二人本就相貌出眾,此時又趕上眾賓客回房休息的時候,來來往往間自然有不人注意到這邊的靜,更別說沈歲知語出驚人。
到各種各樣震驚的眼神落在上,晏楚和終于放棄跟醉酒狀態下的沈歲知講道理,干脆帶著人往電梯間走。
沈歲知如愿以償,不聲不響跟在晏楚和后,也沒管背后那些人怎麼看這一幕,不想再管這些有的沒的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是往電梯間走的,宴會已經散場,下樓是不可能了,所以只可能是他們去了三樓。
——晏楚和,帶著沈歲知,上樓。
——已知沈歲知這個層次肯定只配住在二層,而晏楚和為坐上賓,定是擁有三層通行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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