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總之事都會代清楚的,也就這一兩章吧。
下章也盡量寫多點字數,爭取跑到殺殺和花花可以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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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我想娶(雙更)
白衡環流得已有些虛, 但看見陸鎮行的臉,還是本能的覺瑟,他一邊疼得發抖, 一遍哭嚎著道:“……我沒寫什麼啊!都是白衡玨他讓我寫的!無非就是、就是……說擔心過得不好,說你改主意了,不舍得離開停劍山莊……就、就模仿……隨便杜撰了幾句……”
他說得磕磕絆絆, 然而聽者是想著陸懷仙收到這樣的信, 是懷著什麼樣的心去赴約,又是在什麼樣期盼的心之下被白衡玨擒獲囚, 就已然有些不忍。
白衡環慢慢說著,見陸鎮行并無作, 似乎只是在沉思, 心頭略松了一些,當即繼續忍痛嘶聲道:“見那樣,我也很不忍心的, 我其實對懷仙……”
他的話沒能說完。
陸鎮行已經一劍刺穿了他的口。
白衡環還有些不可置信, 討好的表凝固在臉上。
陸鎮行干脆利落出劍,又干脆利落劍, 瞬間發出的殺氣正如凝練到極致的劍, 收放自如。
雖然明知白衡環做了此等惡事, 助紂為死不足惜,但當真看見陸鎮行殺了白崖峰峰主還是令人心頭一驚。
陸鎮行撐著劍, 偉岸的軀卻微微一晃,似乎有些站立不穩。
離得近的人震驚地發現,陸鎮行那張山崩于前而不變的臉上正緩緩流下兩行清淚,淚水沿著他剛毅的臉一直沒頜下長須中。
他看起來只像個既可憐又心碎的父親。
縱然花焰之前覺得他再可惡,此時也不由生出一同來。
白崖峰的人對這位峰主本也沒有多, 得知他和前任峰主犯下如此罪孽已無多人想維護他,就算沒死,回去也當不了峰主了。
多數人更氣憤的是陸鎮行竟這般不給面子,只是他們理虧,也不好再說什麼。
此時再指停劍山莊管束陸竹生,已是不可能了。
更何況白崖峰的人群里慘聲此起彼伏,平日里再是鎮定好面子的白崖峰弟子,看見師兄弟們一個個死于陸竹生的劍下,也都顧不得形象了,驚懼逃竄起來。
陸竹生索一把扯開了那黑,里面是件殷紅的長衫,繪滿了如牡丹、芍藥之類花卉的圖樣,和江樓月那袍子一樣姹紫嫣紅,艷麗得極為妖嬈,將他的整個人仿佛都改變了,那曾經青竹般隨的氣質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肆意妖冶的狂放氣場。
而與此同時,早就埋伏好的一大群黑死士也從四面八方的角落里一并出現在了問劍大會的會場里,比之五門大會出現的更要多上許多。
負責問劍大會的正是東風不夜樓,其他門派帶不了這麼多人來,他卻可以,眾人這時才意識到,東風不夜樓若是作惡,想滅掉一兩個門派簡直是輕而易舉,還不留痕跡。
以往都沒人懷疑過,現在才后知后覺到可怕。
這些黑死士明顯只聽命于陸竹生。
陸竹生大聲冷道:“攔住白崖峰的人!”
黑人領命,毫不猶豫用劍用子擋住了白崖峰眾人退到山上的去路。
他說著要屠盡白崖峰,竟是認真的!
陸鎮行也不由朝他看了過來,只是他目沉痛而迷茫復雜,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緒里,又或者本不知道說什麼。
換做往日,他一定會大聲喝令,質問陸竹生到底在做什麼。
哪怕他是他結義兄弟的兒子,這般濫殺又不停勸阻,行事宛若魔教,陸鎮行也會親自出手清理門戶。
可他現在迷茫著,本不知是非對錯。
他以為是謝長云害死了陸懷仙,對魔教恨之骨,恨不得屠戮殆盡,甚至還遷怒到僅存的兒子上,想要把他訓練一柄殺人兵。
這二十年來他不想、也不敢在他上投注太多的。
他總會想到謝長云,只覺得這樣便仿佛是忘掉了恨意一般的妥協。
陸鎮行永不妥協。
即便是后來心慈手決定放陸承殺離開,他也從沒有一刻消退過對魔教的恨意。
可不曾想有朝一日會知道原來害死的另有其人,而謝長云也并非真的始終棄、玩弄戲耍,這一切僅僅是因為白衡玨那個畜生的心有不甘!
白衡玨當初求娶陸懷仙時殷勤的模樣仿佛還在陸鎮行眼前,他怎麼也料不到他會是這樣一個人面心!
哪怕是真的和謝長云遠走高飛,只要過得好,陸鎮行也認了。
可怎麼會是這樣!
仿佛他之前幾十年來堅守的信念都變得搖搖墜,他可以遷怒魔教,想把魔教屠戮殆盡,可他現在可以遷怒白崖峰,把白崖峰屠戮殆盡嗎?
陸懷天飛過來,攙扶住了此刻分外蒼老的陸鎮行。
花焰也終于在不遠看見了陸承殺。
陸竹生到了陸鎮行的視線,他對養父說話的聲音也并無太多:“早料到會有這一日,把我逐出停劍山莊便是,我本來也算不上什麼停劍山莊的弟子。也用不著覺得對不起我父親,我對我父母也沒什麼,更談不上什麼誤歧途——因為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想做什麼名門正道,也本不想做你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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