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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花開百花殺》 第255頁

陸承殺從善如流地“嗯”了一聲,語氣微微有些上揚。

羽曳確實有事,然而陸承殺卻也差點被他到。

他見陸承殺下手毫不留,于是故技重施,狼狽地掩著傷躲避道:“陸俠,離開停劍山莊你便如此肆無忌憚了?落井下石,趁人之危,發泄私憤?若被其他人看見會怎麼說你?”

羽曳聲音清朗,卻專撿能刺痛人心的地方說。

陸承殺手下一緩,就見毒霧散來,羽曳趁機逃往別,他自是不會讓他逃,屏息抿封門堵路,只是目難視之間,覺有毒蟲攀來,沒等陸承殺反應,他袖中一只小黑球便飛出去,將暗地里襲來的蠱蟲吞吃殆盡。

不料見到小黑,羽曳倒是怔住了。

“你這是哪來的?給你的?”

小黑肚皮鼓鼓,又回到了陸承殺上。

羽曳的聲音仍有幾分怔然:“你們不是……”

陸承殺原本除了問,一個字也不想同他說,但現下,他,道:“我們親了。”

羽曳仿佛聽到什麼笑話似的,過來人一般笑著道:“你們如何親?陸老莊主當日可是以死相要你不再見,你們倆如今的份又談何親?是你為魔教,還是為你像我這般背叛魔教?更何況,你如今什麼也不是,憑什麼覺得一定會愿意跟著你。”

他以為陸承殺一定會氣急敗壞,像當初一樣,他一急就會有破綻,有破綻就會有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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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未料陸承殺此時卻分外平靜。

陸承殺道:“喜歡我。”

羽曳道:“當初也喜歡過我。”

陸承殺道:“可已經不喜歡你了。”

他說得十分篤定,好像花焰親口對他說過一樣。

如此一來,氣的反倒變了羽曳。

羽曳扯出一微含輕嘲的笑來,道:“你憑什麼如此肯定?”

陸承殺道:“你不懂。”

當日也是在當山,羽曳竹地對陸承殺說著自己有多了解,知道所有的過往,知道的經歷,知道是如何長大的,知道對自己心慈手下不了殺手。

然而哪里想到風水流轉,竟有一天到陸承殺對他說他不懂

“縱然此刻喜歡你,可你連個婚禮都給不了,也無法名正言順的在一起,這又如何能長久。”羽曳笑道,“而且……陸俠,又與攪合在一起,你當真不怕再次敗名裂嗎?我都有些為你可惜了,你這般出,聲名又如日中天,無數弟子仰慕,卻因為一個子而輕易放棄,值得嗎?”

回答他的,是陸承殺干脆利落的一拳。

“所以,你問到了嗎?”花焰不是很抱希地問。

知道打陸承殺肯定是打了!

陸承殺道:“他說了一些,但我不知真假,我讓他寫下來了。”

說著,有一些文書飛到了花焰面前,撿起一看,還真是羽曳的筆跡,不過比他平日寫得潦草許多,一看就是強之下急切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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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焰看著那字跡,道:“你把他打得有多慘啊?”

陸承殺道:“還好,他怕死。”

花焰的“還好”也不知道是個什麼“還好”法,總之花焰還是認真看了下來。

他自然不會把他和江樓月勾結之事寫出來,但也多寫了些與有關江樓月的事,說他同江樓月有些生意上的往來,曾見過幾面,江樓月晴不定,時好時壞,與江樓月談時總要十分注意,江樓月問過他與念誰的醫更好,會不會下毒,且江樓月年紀不輕,但男都不近,心中似有舊人,對方是誰卻是不知——而且江樓月對魔教和正道并沒有表示出鮮明的憎。

花焰大概猜出他這句的意思是,江樓月沒有嫌棄他魔教叛徒的份。

羽曳寫得模棱兩可不好不壞,就算拿著這張紙也沒法去找江樓月的麻煩。

花焰聯想到那日所看之戲,暗自猜測江樓月是不是被人拋棄過,不過再怨念也沒必要暗示陸承殺來殺吧!

又想了想,總歸還是給謝應弦來費腦筋吧。

羽曳和凌傲雪這親事沒結,等在當山外頭看熱鬧的人群也都十分失——哪有都到了這個份上還取消婚事的!

后來他們便知原來是新郎素行不端,一債,之前的姘頭鬧上門來,引得新娘子當場發作,又是好些唏噓慨嘆。

“這新郎養在外面的外室也不理干凈些。”

“就是,原本就是贅低人一頭,還不曉得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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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懷天看完這場鬧劇,也準備即刻便回停劍山莊,便聽見下面弟子議論道:“那羽公子好像被人打了?打人的據說是陸……陸承殺。”

他神,問道:“怎麼回事?”

弟子連忙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聽見他們說,好像是那位羽公子說的……”

他跑來打人新郎干什麼,總不能是為那凌傲雪出氣?

凌天嘯的兒想來也沒有這個紅禍水的本事。

陸懷天道:“有人見到他麼?他走了麼?”

弟子囁嚅道:“這我也不知道啊……”

陸懷天道:“我出去看看。”

他說出去,形片刻間已掠出去數丈,夜已降臨,外面散掉的賓客人頭攢,陸陸續續都在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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