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祭司用的文字,最后還寫了幾行字。
——凡害你之人,我將盡皆斬殺。
——吾至深,愿有朝一日得見你蘇醒歸來。
最后這行字刻得尤為深,配上詭異的人祭,令人骨悚然。
難不他們教的傳說還能是真的嗎?
花焰眨了眨眼睛,有些疑。
忽然,看見人祭臺子上滾落下來一顆鮮紅的珠子,那珠子般艷紅,猶如一滴滾落的淚,接著,花焰就覺自己像是被/控了,不自上前握住那顆珠子。
瞬間,聽見后人大聲道:“危險。”
接著,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人祭臺子上的石像突然出現了裂,從一寸逐漸延展擴大,直至整個石像上布滿了裂,再然后,石像涌出了大量的鮮,順著周的細線泉涌般濺出,浸了四周地面。
下一刻,只聽得“砰”一聲,那些石塊紛紛揚揚落了下來。
石像中,是一個全紅,人形的怪,它沒有皮也沒有五,像是只有與骨骼,不停從它上流了出來,它發出難以言喻的慘聲,尖著朝花焰撲了過來。
花焰頓時起了一冷汗。
有些踉蹌地躲開,旁已經有人拔劍迎了上去,陸承殺把它攔腰斬斷,怪發出了更加凄厲的慘聲,然而它竟就這麼一分為二,仍舊朝著兩人攻擊過來。
陸承殺的劍自然是快得驚人,可這東西仿佛瘋了似得朝著兩人攻擊,而且斬不斷殺不死。
幾劍過后,它們甚至變了八塊。
陸承殺不得已豎起劍,僅作阻擋,同時低聲道:“你先出去。”
花焰當機立斷往外跑,可一出去,就發現地面猶如泥沼,一腳踩下去,幾乎像是陷進去,而石室外的那些尸骨都好似聞到味道,抖了起來。
它們巍巍拼湊人形,也朝著花焰撲了過來。
花焰拔出春花劍,隨手劈砍,心里還有一慶幸,還好最近練劍練得認真!
陸大俠真是深謀遠慮!
只是尸骨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花焰一邊劈砍一邊覺得手腕漸漸麻木,額頭上也不停滾落下汗,陸承殺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從石室里出來,抬手劈倒了一片尸骨。
花焰正驚喜道:“你解決里面那個了?”
就見那四分五裂的影也沖了出來,它被陸承殺幾乎斬了一縷一縷,猶如一道道紅的,所過之都是它切割下的裂口。
“站到我后面。”陸承殺道。
花焰才發現他上已經不知被割破了多個裂口,可他看起來依然冷靜。
“上去。”
花焰即刻明白過來,是要回到上面那層地宮。
兩個人背靠著背,且行且打,走到下來口的位置,花焰手去推上面那層石板,可石板紋不,仿佛焊死了一樣。
背靠著陸承殺,死到臨頭卻還有些想笑:“陸大俠,我們這算不算并肩作戰啊?可惜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被困在這個地宮里已經有一天以上了,找不到出口,沒有食和水,他們也遲早會被困死在這里,雖然花焰很樂觀,但此時此刻再到這些不知哪來的怪,只怕確實兇多吉。
陸承殺道:“你不會死的。”
花焰道:“沒事啦,不用安我。”
陸承殺沒有回頭,依舊道:“你不會死的。”他手下的作疾快如風,尸骨還沒爬起來就被他迅速砍倒,那些朝著花焰沖過來的影也被他盡數擋下,他好似不知疲倦。
“我死,也不會讓你死。”他目冷峻,一字一句道,然而語氣平淡,仿佛說出的話不值一提。
花焰握著春花劍,心里忽然涌起了些說不出的滋味。
雖然也不想死,還有那麼多話本沒看,那麼多食沒有品嘗,那麼多地方沒有去過,那麼多江湖故事沒有經歷過……
可此時此刻,忽然覺得,就算和陸承殺一起死在這里,也沒什麼關系。
不知過了多久,影速度放慢,一點一點又逐漸凝結起來,慢慢變了一個人形。
還在一滴一滴的流淌。
“我好恨啊……”它的聲音嘶啞難聽,“為什麼、為什麼……讓我死……讓我死……”
這聲音聽得花焰腦子里弦嗡得響了一下,不會吧,這難道就是他們教人祭復活出來的東西嗎?不是,這真的能復活嗎?不是騙人的嗎?早該知道了呀,這麼邪門的儀式,怎麼可能復活出什麼正常的東西……花焰腦中混地想著……忽然想起剛才撿起的那顆紅的珠子。
想起來了。
那影此時正朝著陸承殺再度撲去,被反復割裂,就連陸承殺的臉頰上也有數道劃傷,他似渾然未覺。
花焰猛然碎了那顆珠子。
眼前忽然一陣搖晃,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轉瞬便失去意識。
再醒來時,又重新回到了那個石室,陸承殺也剛剛蘇醒。
周圍沒有堆的尸骨,也沒有影怪,石像坍塌倒地,里面只是一尋常的尸骨,一切都很正常。
花焰長長吐息,松了口氣。
幸虧想起來了。
他們天殘教邪門的東西太多了,一時都給忘了,早年他們藏寶的時候為了防止有人竊取,都會在里面設置一些障眼法,同之前遇到的迷霧“驚夢”差不多,只是更為高級,幻覺也更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