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適時提出自認為相當合理的建議:“如果你忘了,我覺得我可以勉為其難幫你復習復習?”
溫凝系好綁帶,順手往他腰間掐了一下:“江總日理萬機,我怎麼敢麻煩您呢。”
這話江恕就不聽了,錢可以不賺,做的事不能不做:“不麻煩,寶貝,隨時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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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恕下廚的手藝比較一般,從前錦玉食慣了,哪里過這些,如今也就是和溫凝在一塊只有彼此兩個人,不舍得替自己做這些瑣碎的事,索全包攬過來。
他自詡在很多方面能力過人,自首次進駐商界開始,戰績赫赫也確實如此,倒是難得的在廚藝這件事上對自己不自信起來。
先前也不是沒給溫凝做過,可當初都是在乾灣做好了給打包送過去的,家里工食材都比這小公寓富得多,旁還有徐媽一步一步盯著教,他也是苦練了很久,失敗了好幾回,才堪堪做出那麼幾道像樣的。
也只會那麼幾道。
此刻邊上沒人指導,食材又都是他沒理過的,溫凝還在后邊沙發上著肚子等,江恕人生第一次覺到張,比任何時候都來得張。
溫凝最開始的時候,還沒看出來,先前吃過他做的東西,味道稱得上不錯,再加上他在心里向來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并沒有往這方面去想,以為什麼事對他來說都輕輕松松。
江恕怕著,忙先溫了杯牛過來給墊墊肚子。
溫凝接過乖巧地喝了幾口,握著杯子看向廚房那邊看似忙碌的男人,自然地了上沾著的淡白圈。
江恕正巧掃到一眼,結上下,本就不練的敲蛋作顯得更加拙劣。
溫凝看了一眼,隨口問了句:“怎麼了,你會嗎?不會的話,我幫你一起吧。”
“會,你別過來湊熱鬧,坐那邊去。”江恕一本正經地讓挪地方。
溫凝癟了癟:“我礙眼了?”哼,狗男人,溫凝嘀咕著,起挪到餐桌那邊去,托著下看他。
這一句話,讓江恕心臟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忙哄著把實話說了:“哪能啊,你知不知道這樣穿著睡著牛坐在我邊上,是個男人都不了?再勾下去,一會兒就不是做早餐了。”
而是做你。
溫凝自然是聽得懂他話里的意思,立刻夾尾做人,端著牛躲到最遠的角落去。
百無聊賴,坐在角落里看江恕看得神,男人扎著圍在那狹窄的小廚房里前后忙碌,雖有些手忙腳,可畫面竟神奇地和曾經幻想過的婚姻生活漸漸重合。
不曾想過大富大貴,溫馨的婚姻生活里無需豪宅別墅,哪怕僅僅是這樣小小的單公寓,只要彼此心里都有對方,每天清晨能相擁而醒,一起洗漱,一起為一日三餐折騰,這種平平淡淡就足以讓。
溫凝漾著的笑意看了一會兒,終于是察覺出這個男人的不對勁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了條圍出來,作利索地替自己扎上,而后走到江恕邊,一把拿過他手里的蛋:“不會早說嘛,裝什麼樣子……拿個干凈的碗給我。”
江恕一怔,扯自嘲地輕笑一聲,立刻按照的指示做,從上方的碗柜里掏了一只碗出來遞給:“怕有些小姑娘嫌棄我啊,我這不是在試用期麼。”
溫凝單手將幾個蛋打碗中,作干凈利落,隨后用筷子打散:“誰說你已經到試用期了……倒點兒油到鍋里,別太多呀,我還要減呢……”
“減什麼,不許減了,肚子上一點都沒有,起來都不舒服。”江恕仍舊照做:“昨晚都用那樣了,還不算試用?”
溫凝倒蛋的作一頓,臉頰燙燙的,也不知道是煎蛋還是煎自己,反正渾都熱了起來:“什麼起來啊?你昨晚是不是我了!還有……誰試用你了?你別說!”
“沒用徹底,你要是想再多試試,今晚我們——”江恕低低地笑,本想繼續逗,可眼見那油鍋因為蛋的加一下濺起油花來,立刻手將溫凝那攬起袖子在空氣里白的手臂護住,生怕油漬把燙著。
溫凝打小就在灶臺前自己做飯,對這些見怪不怪,倒是被江恕這養尊優的大爺反應嚇了一跳:“沒事的,別大驚小怪,我都習慣了,也就是你們不下廚的人,會張。”
然而習慣不代表江恕就舍得,這大爺心疼壞了,拿回屬于他的鍋鏟,將溫凝弄回一邊去:“我來,你給我離遠點,不許再靠近。”
溫凝彎著笑,也沒站得太遠,在分界的門框上看著他閑聊:“你之前不是會的嗎?怎麼今天看起來笨手笨腳的。”
江恕輕嘆一口氣,無奈地笑了笑,把實話抖了:“你說之前給你送過去的那些啊?”
“嗯。”溫凝點點頭。
“熬了好幾個通宵練的,也不知道弄壞多回了,鍋都燒了幾口。”
這話也不知道了溫凝什麼笑點,小姑娘笑起來沒停,這與認知里無所不能的江恕有極大的偏差,可卻更加真實和親近。
那盤蛋溫凝炒到一半,后來又是江恕完的,火候沒掌握好,最終還是帶了點糊。
江恕端到餐桌上,溫凝也跟了過去。
他垂下眸手了溫凝的臉蛋兒:“還笑?這麼好笑?再笑就把你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