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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凝換好戲服,補了個妝,出來的時候,江恕正隨意坐在導演的椅子里,二郎懶洋洋的翹著,模樣有些不羈,可周仍舊著疏離。
導演制片紛紛坐在他周圍,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隨意聊天。
溫凝到廳的時候,才剛剛從門檻上踏進去,江恕明明背對著這頭,與邊人談甚歡,卻像是背后長了眼睛般,忽地回頭,直勾勾盯上溫凝。
小姑娘別開臉,欠了個,繞到幾個扛著攝像機的大哥后,有意躲他。
江恕揚揚眉,了,還沒來得及將視線收回來,卻見余瀟瀟從那頭扭著姿走了進來。
不人順著江恕的眼神過去,看到門口的余瀟瀟,便一下了然,人家在這坐了這麼久,終于把正主給等來了。
這余瀟瀟地位倒還穩,江總特地從寒城到了云山來看,還這麼不急不慢,讓江恕好等。
余瀟瀟方才也休息去了,其實并不知道江恕會來。
說到底,私底下沒和江恕有過什麼接,唯一的一次見面便是當初第一回 來片場時,恰巧與來云山看溫凝的江恕遇上。
然而就那麼一回,卻讓這個原本在圈子里默默無聞的小明一下子得到了偌大的關注,周圍的人都對恭恭敬敬,事事忍讓,優待和特權一下沖昏了的頭腦,江恕這個金大,哪怕抱不上,想盡辦法也要沾點關系。
余瀟瀟睜了睜眼,腦子里飛速運轉,知道先前劇組里流傳著不和江恕的八卦,甚至絕大多數容,都是讓助理放出去的,為的就是在圈子里悄悄頂著江恕的名頭為自己開路。
此刻八卦中心的兩位主人公同時出現在片場,心里清楚,哪怕邊上沒人盯著看,可注意力定是集中在他們上的。
余瀟瀟忙示意助理去端了杯茶過來,接過后,扭著小碎步走到江恕邊,笑臉溫微俯下,講話的嗓音都輕輕細細的:“江總,你喝茶。”
周圍的談聲靜了靜,似乎都在等著看江恕的反應,余瀟瀟心里也打著鼓,其實也擔心,江恕到底會不會領這個。
溫凝從攝像機大哥后一路走到廳堂最前端的燈盞旁,王青替拉著微長的擺,再怎麼躲,卻還是盡數落江恕眼中。
小姑娘才剛在燈盞邊站定,腰間原本束著勾勒形的緞帶便悄悄落,寬大的戲服沒了拘束,松松的微敞出一條隙,正巧出里頭的小肚兜。
王青作利落地蹲下將掉落在地的飄帶撿起來,一下擋去溫凝,手環上腰間,忙替將寬大的戲服重新束縛起來。
溫凝站的角落偏,又側著,大家此刻的注意力全放在余瀟瀟上,并沒有人會注意到這頭。
然而僅有一人,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那肚兜的一抹淡,結上下了一下,莫名的口干舌燥。
正巧邊多了一杯茶,溫度適中,江恕眼神仍舊睨著那個角落,連頭都沒抬,不知道邊是誰,順手接過喝了個干凈。
余瀟瀟臉頰瞬間染上紅暈,張的心被激取代,心臟怦怦直跳。
副導演輕笑一聲:“還是咱們瀟瀟懂事兒。”
余瀟瀟低下頭,故作。
那頭溫凝原本雙手平舉著,乖巧地讓王青替自己打著蝴蝶結,這邊導演制片們的笑意漸深,眼神不自覺便往這頭掃了過來。
江恕心思沒在自己這邊,茶水一飲而盡,,卻仍舊沒能將心頭那火回下去,見看過來,拇指不自覺地抹了抹角那昨晚被咬破的地方。
一夜過去,被咬破的地方已經結了個淡淡的痂,江恕手指沒離開過那,直勾勾睨著溫凝,角還帶著笑,似乎有意無意在提醒,兩人昨夜的親昵。
副導演沒話找話,察言觀厲害,見他角有傷,還特地關懷地問了句:“喲,江總,這是怎麼了?上火啊?寒城的冬天是干燥的。”
副導演這話音不小,不遠的溫凝聽見了,有些張地驟起眉頭。
就聽江恕地勾了勾,大拇指滿足地往那結痂又蹭了蹭,話語里帶著曖昧又無奈的寵溺:“干燥什麼,家里小祖宗咬的。”
臥槽,這話題勁得副導演一下子都沒敢往下接,周圍人互相換了眼之后,都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向余瀟瀟。
余瀟瀟了手心,面上的笑容仍舊不改,可心里卻慌了一瞬,只有自己清楚,江恕口中那個小祖宗和半點關系都沒有,換做是,抱金大都來不及,任由他圓扁,哪有膽子咬他。
也不知是哪個人能在他面前這樣放肆,惹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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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已經準備就緒,這場戲主要是肖傾和余瀟瀟的對手戲,如今肖傾人氣飛漲,余瀟瀟自然不敢像對待溫凝那般對他挑刺刁難,況且男之間本就沒有競爭,加之江恕在場,私心想要憑著角的突出表現吸引他注意,全程下來半點錯誤都沒敢出。
屬于余瀟瀟的一長串臺詞結束之后,自認到位,甚至表都已經做到最好。
戲份的最后,溫凝飾演的小青玨需要從外邊跑進來,挽住飛揚的手撒個,說一句:“飛揚哥哥,我們走吧。”
溫凝悟高,接拍戲也已經有一兩個月的時間,這場戲沒有余瀟瀟的為難,一條便順利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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