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雲留宿燕王府這夜,阮寧睡得早。
後來,養媳、養夫的事兒,一點兒不知道。
直到次日,被米花喵喵醒,才聽窗戶底下丫鬟們小聲說起。
剛起來,洗漱用罷早膳。
樓心月就期期艾艾地來了。
“阿姐……”
“你怎麽沒去上學?今日休沐嗎?”阮寧問。
樓心月揪著手指頭,“沒有,我告假了……”
瞟阮寧,“我跟阿姐說件事兒,阿姐莫生氣。”
現在才想起來,怕生氣?那便不是真怕!
阮寧笑笑,“我不保證,你別說了。”
樓心月愣了愣。
屋裏的大丫鬟都在憋笑……王妃經常這樣噎王爺,今日到表小姐了。
“唉,阿姐生氣,我也得說……您若是生氣,別氣著自己,你打我罵我,打板子,打手心都行!”
“昨日梁子雲綁架我,被我打了,撞壞了腦袋……我心裏過意不去,便留下他做我的男人了!”
“阿姐醫高,給看看,他還有沒有的治?若是能治好,便好。治不好……那就養著唄。”
留下做的男人……
“咳咳咳……”阮寧著實沒忍住,又笑又咳。
“你這麽小,知道什麽‘做你的男人’嗎?”
“知道啊!那沒關係,他若是個傻的,我就再多娶幾個,不會不管他的!”樓心月信誓旦旦道。
“噗咳咳咳……”
這回不止阮寧沒忍住,屋裏的大丫鬟,都嗆得咳了起來。
樓心月這想法,實在夠大膽啊!
但阮寧轉念想起是部落公主的份,又想起古代有地位的人,特別是公主那一掛的,養麵首的,確實也不,倒也可以理解。
“走吧,為了我家表妹將來的福生活,看看去!”阮寧點頭道,“能治咱就治,不能治,咱就多娶幾個!”
“嗯!對!”樓心月認真點頭,“多謝阿姐!”
大丫鬟們:“……”
一個瘋還不夠!另一個還跟著瘋!
梁子雲被抬去了客房。
整個搬的過程,燕王府的人都小心翼翼。
“我親自盯著,沒他們顛簸,就怕給他顛壞了!”樓心月道。
阮寧站在床榻前,看著梁子雲。
沒著急把脈,先是用魔瞳,把梁子雲的腦瓜子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
“果然是有一塊淤,在前額葉,難怪一直不醒。”
阮寧看出了端倪,才一邊把脈,一邊說道。
“阿姐把脈,能看出淤的位置啊?裴郎中他們都不行呢!”樓心月驚歎道,“阿姐果然最厲害!”
阮寧嗬嗬幹笑兩聲。
“咦?他不單單是因為淤迫啊……他腦袋裏還有個瘤?”
“啊?”樓心月大驚失,“腦袋裏有牛?什麽牛?”
“什麽牛能鑽進人的腦袋裏啊?天牛?大水牛?”
阮寧:“……不是牛!是瘤!”
樓心月驚愕地看著阮寧,“什麽……牛?”
阮寧歎了口氣,沒得解釋,隨便是什麽吧!
反正古代這種況,也不可能做開顱手。
“就是說,他的淤問題不大,可以清淤。”阮寧撿著樓心月能聽懂地說,“但他腦袋裏還有個別的東西,那個東西,咱們就清不出來了。”
“牛嘛!我知道,那怎麽辦?那牛在他腦袋裏還會長大嗎?會把腦袋頂破嗎?他會死嗎?”樓心月連連點頭,一臉認真。
阮寧道,“不確定,先清淤,等他醒過來,進一步觀察看看。”
“有一些藥是可以抑製牛……啊呸,抑製瘤子的生長,但也要看他這個瘤子是良還是惡的。”
“有些人,雖然有了瘤,卻也能‘與瘤共存’,仍能正常生活好多年,也不必太焦慮。”
樓心月乖巧的點點頭,“我不焦慮!我的男人腦袋裏長了個牛……好厲害啊!”
阮寧:“……誒,誒,不行了……”
“阿姐,阿姐你怎麽了?”樓心月這麽一喊。
阮寧邊的大丫鬟,嬤嬤都張起來。
們連忙衝上前來,攙扶阮寧。
“疼,肚子開始疼了。”阮寧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扶著腰,“通知產婆準備,我開始陣痛了!”
樓心月雖然年紀小,也跟著張起來。
眾人頓時把這個腦袋“長牛”的男人,給忘在一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