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天兒都晚了,春熙軒的小丫鬟說,一直不見心月小姐回來!”玉鍾上前對阮寧道。
阮寧放下手裏的畫兒書,看了看外頭天。
“不是有車夫接嗎?車夫回來了嗎?”
“車夫也沒回來!”玉鍾道,“奴婢再去問問……”
玉鍾還沒跑出院子,外頭就有小丫鬟進來稟,“車夫回來了,說沒接到小姐。車夫去楚家族學問,族學說早就散學了,和別個同窗一起出去的!”
玉鍾麵擔憂,“不是去哪兒貪玩兒了吧?”
阮寧搖搖頭,“一向懂事,不會一聲不吭跑出去玩兒。”
阮寧正要派人去找。
卻見秦雲川沉著臉,闊步而來。
“有件事告訴你,但你莫著急!”秦雲川半蹲在人榻前。
阮寧瞪眼看著他,“你不說,我才著急!”
秦雲川了的手,“我說,我這就說……事關你那表妹,樓心月。”
阮寧一下子從人榻上坐起來。
秦雲川一邊小心,一邊小心的肚子,“別急,別急,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你說,怎麽了?”阮寧一隻手著肚子,一隻手搭在秦雲川的手心裏。
秦雲川角了,“被人綁架了……別急,綁架的人,已經人送信來了,約我去見麵。他必是有所求,才會這麽幹。”
“信呢?心月人怎麽樣?是誰綁架?為什麽要見你?”阮寧的,跟連珠炮似的。
秦雲川看著,輕輕了的手,“還不知道,但我已經人去查了,不會有事,你放心,好不好?”
秦雲川把信遞給阮寧,阮寧立刻展開來看。
看信之前,很張的。
可看了一遍信之後,也不曉得為什麽……張已經沒了大半。
再看一遍,另一半張,又去了一半。
放下信,“這口氣,這措辭……我咋覺得那麽悉?”
秦雲川挑了挑眉頭。
阮寧又看了一遍信,“約你見麵城隍廟,你不去,或是帶很多人去,他就撕票?”
阮寧想了想,將信一收。
原本還在擔心,秦雲川去了,會不會中了埋伏,或是被算計,害他有危險。
但此刻,卻看著秦雲川道,“你快去吧,把心月接回來。”
秦雲川:“……”
“你都不擔心我?”
阮寧道,“我有點擔心……那綁匪。敢約你單獨見麵?他得喝多假酒?”
秦雲川哭笑不得,“你對你家相公如此有信心,我很高興。但你至也假裝擔心,假裝挽留,讓本王也滿足一下虛榮心嘛!”
阮寧瞪他一眼,“你快去吧!心月還是個小姑娘呢!你去晚了,嚇出病怎麽辦?我怎麽跟人家哥哥代?”
“去去去,本王這就去!”秦雲川在額頭上吻了一下,見確實放鬆了不,不是故作輕鬆。
他這才安心帶人離去。
去救人,他怎麽可能真的單獨前往?
用兵如神的燕王,打那麽多勝仗,憑的當然不是一腔孤勇。
他不但帶了人,他還帶了一獒一豹。
臨近城隍廟,他就撒開了小花的繩索。
小花真是出的獵手,它離弦之箭一般,借用路旁的草藏匿自己的形,它在草叢裏步履飛快,如踏風而行。
小花第一個衝進城隍廟。
秦雲川帶的人不多,但他一路設伏。
他安排兩個兩個為一組伏兵。
臨到城隍廟門前時,隻剩他和巨大的獒犬。
秦雲川正打算帶著獒犬,突襲進城隍廟,看看是誰這麽大膽子,綁架了阮寧的“表妹”約他見麵?
卻見城隍廟破敗的門,從裏頭打開。
樓心月頭發有點兒,衫也有點兒髒地站在門口。
豹子小花,站在邊,有力又悠閑地甩著尾。
秦雲川狐疑看著樓心月……難道有什麽陷阱?
對方也設置了伏兵?
他怎麽沒覺到呢?
墩墩和小花,似乎也沒嗅出來?
這設伏兵的,倒是個高手呢!
“姐夫,你來啦!”樓心月歡喜道。
“綁架你的人呢?”秦雲川問。
樓心月一副無語的表,“他啊,被我打暈了!又菜又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