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國丈爺!”梁國丈的耳目著急忙慌的回來報信兒。
梁國丈正在跟親信幕僚議事。
見他神慌張,便沒有責怪,讓他隻管開口。
“梁王世子秦昊,把薛濤往外遞消息的小四殺了!”
梁國丈聞言一愣,“什麽?誰?”
“秦昊!梁王世子秦昊!”耳目又說了一遍,態度更加堅定。
梁國丈一臉震驚,“秦昊殺我的耳目幹什麽?”
“今日小四進了燕王府,他許是看見了、聽見了什麽不該看的。”
“他是被人追著,一路逃命出來的,鞋都跑丟了!”
“他跑出來,剛鬆了一口氣,就被……被梁王世子捅死了。”
梁國丈皺起眉頭,“探聽到了秦昊的?”
他老謀深算的眼睛微微瞇起。
一旁的幕僚道,“嗐,這梁王世子,不是壞您的事兒嘛!”
梁國丈道,“小四一向都在燕王府外接消息,今日怎麽會進得府中去?”
耳目道,“卑職瞧見,是薛濤喚他進去,卻不知是為何?”
梁國丈皺眉深思片刻……
“嗬,這薛濤可能是反水了!”
“但這秦昊又在裏頭扮演了什麽角呢?”
耳目驚疑道,“薛濤投靠了梁王世子?”
梁國丈搖了搖頭,“不應該呀?秦昊能許給他什麽比我更優厚的條件呢?”
他剛說完,幕僚便在一旁倒了一口冷氣。
梁國丈和幕僚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他不會是想……”
“他也姓秦啊!”
秦是西朝皇姓!
小皇帝姓秦,燕王姓秦,秦昊自然也姓秦!
“他藏得太深了!以至於我隻顧盯著燕王,反倒把他當自己人!”
“他故意表現得和燕王不對付!故意在太後麵前,裝乖賣巧!原來他早有狼子野心!”
梁國丈猛拍了下桌子,豁然起。
“這賊子!我倒小看了他!低估了他!”
幕僚也是一臉震驚,連連點頭,“是啊!他才是蟄伏起來的毒蛇呢!”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燕王是明槍,梁王世子是暗箭呀!”
“哼!”梁國丈重重一哼,“老夫這就進宮,求見太後娘娘!”
梁國丈脾氣火,子急。
今兒的事兒,等不到明兒再解決。
他當即宮,求見太後。
太後正好也想打聽打聽,曹大將軍在燕王府住下之後,況如何。
便準了自家爹爹的求見。
“拜見太後娘娘!”
“爹爹免禮!”
太後人給梁國丈賜座,梁國丈卻氣得本坐不住。
太後揮揮手,屏退殿中伺候的人。
“誰惹了爹爹生氣?”太後問道。
“哼!我倒小看了他!以為他是個老實本分的!秦家怎麽可能有老實本分之人?”梁國丈怒道。
太後臉微變,“爹爹慎言!”
這是公然詆毀皇家呀!
梁國丈又哼了一聲,“你拉一個,踩一個,讓他們叔侄鬥!你以為你拉那個是聽話的狗?”
“沒想到兩邊都是狼!是惡狼!喂不,回頭就咬咱們一口!”
梁國丈氣哼哼地把秦昊給罵了一頓。
太後手支著額頭,頗有幾分無奈的看著自家老爹。
等爹的火氣消下去些,才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
“爹爹打算如何?燕王威脅未除,自然不好對梁王世子下手。他還有用呢。”
“他雖有野心,叔侄爭鬥,不是正好?他們兩個,斷沒有可能走到一起去的。”
梁國丈瞇著眼,哼了一聲。
“對了,他不是才喪偶嗎?河郡還想把唐家那小姐,許給子雲,虧得是子雲有心眼兒,打聽了那子品不行!”
“臣也人去打聽了,那子確實不人省心!而且那子跟燕王妃不對付,兩人當眾都紅過臉!”
“燕王還病著的時候,燕王妃把從燕王府給趕了出來!當眾丟了麵子!”
“不如,就把唐家那子指給秦昊吧!”
梁國丈說完,著花白的胡子,越想越覺得解氣。
“誰不誰,都想嫁給我子雲?真是沒有自知之明!”
“把那個不省心的人,許給秦昊!看他宅飛狗跳!”
太後思索片刻,不過是指個婚,就能讓爹爹解氣。
還能讓秦昊和燕王都鬱悶,那這婚指得太值了。
“唐家小姐是燕王的表妹,把指給秦昊,唐家未必同意。”梁國丈說,“倒是給娘娘出難題了!”
父親這一句的話,更太後娘娘覺得一切都值了。
“不難,唐家不是早就想舍棄燕王,投誠皇上嗎?”
“如今,也是他們表忠心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