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濤貓著腰,靠近室窗戶。
有了上次被發現的教訓,這次,他不敢靠得太近。
“就知道,你們要見麵!”薛濤瞇了瞇眼睛,側耳細聽,眼底盡是興。
就怕曹大將軍和燕王不見麵!
若能探聽到什麽有用的消息……那可都是他升加爵的機會!
“曹某無知,得罪了小仙姑,還請燕王給說說,請小仙姑不計前嫌,給曹某醫治。”
曹行簡先是客套一番,然後便直奔主題。
秦雲川淡淡看他一眼,“小仙姑?”
“哦,就是跟裴郎中一道看診,態,帶著麵巾那位年輕子!”曹爽在一旁道。
秦雲川勾了勾角,態?嗬,這詞兒用得好!
他就喜歡他的小王妃再一點!
但他轉念一想,目危險地盯著曹行簡,“你怎麽得罪了?”
“嗐……”曹行簡不好意思道,“不知醫好,說了些難聽話……”
曹行簡話沒說完,就覺到屋裏的氣氛,危險起來。
再看燕王,那渾冷冰冰地肅殺氣勢……是想手啊?
“曹某也非故意……那不是看太年輕,年輕人能有什麽經驗?”
“但可能誠如曹爽所言,會什麽仙吧!所以,想請給醫治……”
曹行簡的話還沒說完。
秦雲川便冷笑一聲。
“你放肆!你說難聽話得罪,還想給你醫治?你臉大嗎?”
曹行簡一噎,這燕王說話,好難聽!
“連本王都不敢得罪!你去得罪?”
“還想讓給你醫治?你還是做夢比較現實!”
秦雲川一通嗬斥,重重一哼,拂袖而去。
他離開時,甚至把門摔得山響。
叔侄倆麵麵相覷……
“到底什麽份啊?這麽厲害?燕王都得敬著?”
“這世上,還有燕王不敢得罪的人呢?他當年在朝堂上,頂撞先帝爺的時候,可沒見他說什麽‘不敢”!”
曹行簡將目轉向曹爽。
他忽然出慈父般的微笑,“爽啊,二叔這些年對你怎麽樣?不如,你替二叔去求求小仙姑?”
曹爽:“……”他的尊嚴不值錢!
窗外。
薛濤的目閃了閃。
他悄悄退走,迅速來到燕王府的一個小門兒。
他左右看了一眼,拉開小門兒,“喂,賞你的。”
他拋出幾個銅錢,給靠在牆上曬暖兒的乞丐。
“謝謝爺!”乞丐立刻眉開眼笑,撿起錢,湊到薛濤麵前。
薛濤低聲音,“裴郎中有個胖外甥,會點邪,治病很厲害!就連燕王都敬著!”
“但麵醜,以厚麵巾遮臉,未見其真容,能治曹大將軍的病!”
“但曹大將軍把人給得罪了,為此,燕王與他大吵一架,兩人不歡而散!”
乞丐左右看了一眼,“嘶,沒聽說過燕王府有這號人啊?”
“關於此人,就連燕王府,都很有人提及。”薛濤道,“你先把這些稟於主子,此人,我再查查!”
“若有消息,再向主子報信兒!”
乞丐點點頭,“薛將軍小心!”
“誰?誰在那兒?”
薛濤耳朵一,立刻關門,朝一旁的花叢看去。
花叢裏剛剛有靜!
薛濤立刻闊步朝花叢走去。
他手中已然藏了把鋒利的刀子。
“誰!”
他猛地撥開花叢。
“汪唔!”一隻半大的黑狗,正趴在花叢裏。
薛濤衝它揮出刀子前,狗子夾著尾,掉頭就跑。
“呼……嚇老子一跳!”
薛濤沒追,藏起刀子,整了整衫,朝客房走去。
後院兒的仆婦,來到崇瑤院,求見一等大丫鬟。
青果兒出來見了仆婦。
仆婦把所聞所見,一五一十地告訴青果兒。
“他就是這麽跟那乞丐說的!還說,他要查查那子!”
青果兒連連點頭,笑瞇瞇看向仆婦。
“你們這次倒是很警醒嘛,喏,這是給你的賞賜。”
青果兒拿出鼓囊囊的荷包,裏頭裝滿了碎銀子。
仆婦眼睛一亮,卻連忙擺手,“不敢不敢!現在有了‘十戶製’咱們各院兒的人,都警醒著呢!惟恐出了禍事,咱們沒盡到監督的職責!”
“別說人了,就連小黑都警醒著呢!”
“奴婢不敢要賞賜,但求盡職盡責就!”
青果兒微微一笑,拉過的手,把鼓囊囊的荷包塞過去。
“咱們主子,賞罰分明,錯得該罰!賞賜也絕不含糊!”
仆婦喜出外,隻是個給主子洗裳的,就是省吃儉用,幹他兩三年,也掙不著這麽多銀子啊!
“多謝王妃!多謝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