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清靠著池壁閉上眼睛，思忖著現在距離八月十五還有個把月，儋州府那邊，和吳赟事已經辦的差不多了。

只等吉恩那里起草國書送到京城遞。

營中的軍務一切都算穩定。

幾個月……都得注意著點房事。

想想就不太舒服。

“謝長清……”

莎蘭的聲音響起來，謝長清的手臂也被抱住了。

他睜開眼便看到莎蘭又趴回了自己前。

溫泉池子里熱氣裊裊，莎蘭的臉被熏出一抹紅暈來，細細的絨也一清二楚，“你什麼時候生辰？”

謝長清淡漠道：“不記得了。”

“怎麼會不記得？”莎蘭眉心微微蹙起，分明是不信，“你不想告訴我？”

“是真的不記得。”

謝長清想了想，說道：“大約是八九月份吧，母親是這麼說的，哪一日真的不記得了。”

莎蘭：“……”

方才在水下用腳掌撥著水，看到了腳腕上的玉環，便想起問一問謝長清的生辰，沒想到得到這樣的答案。

謝長清低頭親了親的臉頰，往后靠在池壁上，“我休息一會兒，你安分一些不要鬧我。”

“好吧。”莎蘭瞧了他兩眼，想他最近的確是有些疲憊，便也不再與他多說什麼，玩水去了。

從小長于海邊，莎蘭的水當然極好。

舒展手臂便如人魚一般在這溫泉池中盡暢游。

游了一會兒累了，又挪回謝長清邊來，靜靜靠著他也閉上眼睛打哈欠。

那水波凌的聲音一直在耳邊回響，謝長清當然不可能睡得著，只是一直閉目養神罷了。

此時姑娘靠回自己懷中，他展臂把抱好，兩人便靜靜地午后的，和池中的暖熱氣息。

就這般泡了半個時辰，時間夠了。

他們上來的時候拿了干服，莎蘭是早想到纏謝長清一起下水的，所以給謝長清也帶了。

兩人換好了干，下山的時候還是謝長清牽著莎蘭。

剛走到一半的時候，一片烏云飄到頭頂，忽然下起蒙蒙細雨來。

莎蘭拽了拽謝長清的袖子：“傘呢？”

謝長清無言起來。

出門的時候好像是雷奕遞過一把油紙傘，他就順手接了，但下馬車上山的時候丟馬車里，沒帶出來。

雷奕是個心細的，知道如今堯城這地界是多雨的時候，所以備了把傘。

但對謝長清而言，傘是個沒有實際用途十分多余的件。

莎蘭一看他臭臉就知道他忘了，輕哼了一聲，撇說道：“我好可憐，帶了傘都不知道拿上山，現在要淋雨了！”

謝長清：“……”

這憨怨怪的口氣啊，不是真的在怨怪，對謝長清來說更像是打罵俏，是親昵的撒。

他瞧在眼中覺得有些可。

不過要，淋雨肯定是不好的。

謝長清左右瞧了瞧，摘下一片很大的葉子遞給莎蘭，“拿著擋雨。”

等莎蘭接下，他在兩級臺階下微微弓腰：“上來，我背你。”

莎蘭笑著，輕輕一跳，趴在了謝長清背上，手臂抱了他的脖子。

謝長清腳步穩健且快速地下山。

莎蘭把他垂在頸側的發帶撥到了一遍，指尖點著他的后頸，“謝長清，我重嗎？”

“很輕。”

謝長清淡淡應著，腳下越快了。

他覺雨勢好像有點大，不由地慶幸還好先前在溫泉那里沒下起來，不然可遭了。

莎蘭大約知道他的心思，也不再胡手腳惹他分神，只是乖乖地趴在謝長清背上，用那片很大的樹葉遮擋著雨。

盡量靠近他，讓那片葉子把兩個人都擋起來。

但其實葉子大小有限，擋不住兩人，倒是把兩人都弄的半半干。

回到馬車上的時候，謝長清發現后背的服已經半，皺起了眉頭，“下次我記得帶傘。”

“我也記得提醒你。”

莎蘭咯咯笑出聲來，把掉的外掉，被謝長清裹進了薄披風里。

……

謝長清把徐大夫的話記在了心里，回到堯城就開始有意識地注意那件事。

他的意志力極強，若要自控，那當真可以控制的了自己。

他還是和莎蘭同塌而眠，但不會和以前一樣縱。

一開始莎蘭并沒有發現。

但有好幾次，明明他很是迫切，但都及時后，莎蘭發現了什麼端倪。

便趴在他前著他的膛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這種事沒什麼可瞞的，謝長清便直言直語了。

莎蘭聽后倒是愣了一下，而后更加眷地窩在了謝長清臂彎里，“那怎麼辦？”

“回京，找人幫你調理。”謝長清側過來，對莎蘭說：“你弟弟那邊準備的差不多了，到時候你也可以京。”

莎蘭問：“我京？還是做謝長清的人京嗎？”

是茉蘭的公主，也是謝長清的人。

其實這兩個份對莎蘭來說本質上沒有任何影響。

都接，也都喜歡。

但秦都對莎蘭來說并不是個好地方，有些很不好的記憶。

那里的人會用一些異樣的眼看旁人。

盡管莎蘭看盡冷暖早已不在意別人的眼神，此時想起來卻也覺得心中煩悶。

“你是公主。”

謝長清糲的手指順著莎蘭褐的發：“你是保護族人的公主，是許多異族人崇敬的海上神……用這個份京。”

莎蘭棕的琉璃眸子華閃，“真難得，你以前說我是下賤的營。”

謝長清臉微黑，十分懊惱。

他可以學著說點好話。

變口中越來越會說話的謝長清。

為什麼莎蘭不能也說點好話，反倒隔三差五笑瞇瞇地舊事重提，來他的心窩子？

莎蘭見他黑著臉，又笑起，手指在謝長清心口畫著圈，“忽然想起來了呀，就隨口說說，你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吧。”

謝長清：“……”

他發現他又不值錢的偃旗息鼓，不那麼懊惱了。

謝長清不甘愿，切齒地說道：“不說我是個壞種，看看你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

莎蘭區別于以前謝長清認識的所有子。

容貌多麼麗妖嬈，的子就有多乖戾惡劣。

便如同此時，笑瞇瞇地了他的心窩子之后，又裊裊地趴在他懷中，一句話給他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