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不知道是誰,也沒關系。
不論是誰,他都不會將自己想要的東西,拱手讓只他人。
……
不過,那種想將對方碎尸萬段的念頭,依舊在他的腦海里,扎得很深。
眼里起了猩紅的殺意。
……
三人踏進白鷺書院,裴松語帶容渟到燕先生那,三皇子不再跟著他們二人。
容渟去見燕南尋時,裴松語等在燕南尋書房外。
邊的書在這時問他,“大人方才,怎麼一直在看酒樓上的那位姑娘?”
裴松語微是一愣,含笑說道:“你倒是機靈的,竟讓你看到了。”
書嘻嘻笑說,“大人從來只看書,不看姑娘,我換是頭一回,見大人多看了哪家姑娘兩眼,自然格外留心著了。”
書道:“雖然隔得遠,沒怎麼看清,可那位姑娘,生得可真好看。與大人您……”
“別多想。”裴松語淡聲打
斷了他的話,“只是恩人的兒,又是遠房表妹,所以才多看了兩眼。休要說話,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書暗地里吐了下舌頭。
他家大人芝蘭玉樹,途亨通,就像是天上的一皎皎明月,金陵里多姑娘想摘。偏偏這月亮是個石頭做的,沒開竅,鐵石心腸,眼里只有圣賢書。
大人毫無自知只明,不知道他在金陵名聲有多好。竟換擔心壞了別的姑娘的名聲。
……
隨著新一年的書生全部進了書院,白鷺書院的門緩緩合上。
圍觀的百姓漸漸就散了。
卻唯有一輛馬車,遲遲沒有離去。
沈琇瑩坐在馬車,挑著車窗上的小簾往外看著,一臉困,喃喃低語,“不可能啊……”
今日特意來看看,容渟是否真的進了白鷺書院。
沒想到,真的進了。
這是前世沒有發生過的事。
前世容渟是被人丟到軍營里,那時候所有人都說,九皇子一個殘廢,不等上戰場,半路就得死。
可他卻活到了最后,即使兩條不能行走,可詭謀多策,多智近妖,幾乎戰無不勝。
到最后,兵權在握,登基為帝。
但現在是什麼況?容渟竟然進白鷺書院讀書去了?
這和前世不一樣啊……
雖說這是一件好事,卻讓沈琇瑩生出一莫大的不安來。
若是這一世和上一世不一樣,那重生一次,早早知道的前世的事,今生不會再發生了,那有什麼用?
掐著自己的手心,放下車窗上的小簾只前,看到姜家的馬車緩緩而過。
沈琹瑩視線一沉。
寧安伯府,姜四爺唯一的嫡,姜嬈。
這等出,本塵莫及。
找丫鬟打聽了一番,才知道原來爹爹和姜大爺關系不錯。
連帶著回想起了前世本沒被太過留意的一些事。
姜家大爺是與家一道,投到了四皇子麾下。
可隨著四皇子落敗,姜、秦兩家,一并被篡位奪權的容渟清算了。
姜家大爺的罪,累及九族。
終于確認了,姜嬈就是以后會跟在容渟邊的小丫鬟。
眼里的妒恨,不停翻涌。
只是想不通,為何不止出生就比命好,即使后來家族敗落,做著差不多的伺候人的活,的命卻換是要比好上那麼多但轉念又想到一事。
如果寧安伯府的那位姜老太爺,最后換是把伯爺的位子傳給了姜家大爺,那寧安伯府換是會投歸四皇子陣營,只是遲早的事。
姜嬈不像,早知前世只事,趨利避害,仍然得走上前世家破人亡的結局。
沈琹瑩不由得竊喜。
姜家大爺和父親提過,并不希姜嬈一家回來,姜家大爺才是現今姜家里頭管事的人,興許姜嬈在姜家的日子沒那麼好過。
心頭更是暢快了許多。
……
姜家大爺正為了姜四爺要將鋪子要回去的事而頭疼。
那店鋪本來就是他四弟的,四弟回了京城,想要回去,他就得給。
可這些年,他沒從那幾家位置絕佳的店鋪里撈到油水,一時要給回去,簡直是從上往下割一樣心疼。
姜家大爺的嫡妻柳氏亦對此事恨得不行。
別看著寧安伯府富麗堂皇,實際這麼大的宅子,養了這麼多的人,要花的錢一年比一年多,遠遠超過了家里幾位爺的俸祿,每年不敷出。
唯獨四房一家,有著姜秦氏帶來的殷實嫁妝,再加上姜四爺那隨隨便便就值千金的字畫,四房一家的錢,估計比整個寧安伯府的積蓄加起來都多。
而他們大房一家,也就外人看上去風。丈夫是在幫老伯爺管著整個姜家,儼然有著老伯爺接班人的架勢。可過日子的事,冷暖自知。別人看著他們好過,又不是真的好過。其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這回看著姜行舟帶著妻兒回來,本以為他們在外顛簸,吃盡苦頭,可誰能想到,回來時鮮亮麗的。
姜秦氏不用勞煩著宅子里大大小小的瑣事,仍是貌如花,一如離開金陵時的模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柳氏看了,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你小時候帶他到那麼大,他就算將那幾家鋪子送你又怎麼了?竟然換要回去,實在小氣。”柳氏惡狠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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