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亮停下腳步，看著林非，眉頭一皺問道：「你要做什麼？」

杜明怕事鬧大，走到林非的邊，低聲說：「林先生，章局長可能是抓捕犯人心切，剛才如果冒犯你，我替他賠禮。不管怎麼說，我和章局長也是吃一碗飯的，他做錯事丟人抹黑，我杜明也不了乾係。」

林非聽了杜明的話，心裡不由得暗笑，這小子怎麼一下子胎換骨變得這等能言善道，剛才說的這些話聽著讓人心裡舒服。

章亮聽出杜明在暗罵他，不過事實擺在眼前，即便他的心裡一萬個不痛快也要忍下這口惡氣，於是他強忍怒火，冷聲道：「杜隊長，我們沒必要對這樣的人低三下四。就算是我抓錯了他，大不了上級給我分，想讓我道歉沒那麼容易！」

章亮瞪了林非一眼，轉向幾十米外他們的汽車走去，當他剛剛拉開車門時，卻發現林非已經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邊。

「等等，」林非出手拍了一下章亮的肩膀，笑著說：「我今天就想聽聽你的道歉。」

「你是不是找死！」章亮惱怒，猛地一拳直接打向林非的麵門。

「砰！」林非向後一撤步，同樣揮起拳頭和章亮的重拳撞在了一起。

隻見章亮向後傾倒下去，重重地摔在公路上，他的手背已經變得模糊。

跟隨章亮來的那些警察正想要上前，準備掏槍，但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們的膽子似乎瞬間變得然無存。隻得跑過去把章亮攙扶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章局，你沒事吧？」「章局，要不要去醫院上幾針？」……

章亮擺了擺手，分開眾人走近林非，「你竟然襲警，好，就為這個，我今天也要把你抓走，來呀，我們一起上！」

他的部下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把頭不約而同地扭向杜明一側。

杜明小跑過來，把章亮拉到一邊低聲說：「章局長，我們都看見了，是你先的手，醫院這裡有監控，你還是快回平遠吧。」

章亮狠狠地咬著鋼牙，冷冷地看著林非，「我今天有事，不然絕對不會輕易地放過你！」

林非不屑地一笑，轉向醫院走去。

章亮等人藉機溜之大吉，杜明讓手下的刑警歸隊，他低頭前往停車場。

拉開林非的車門，杜明坐了進去，「林哥，沒必要跟這樣的人發火，到時候會有人收拾他的。」

「明，謝謝你，」林非靠在座椅上看著杜明，「你今晚好像變了一個人？說說是不是有師父教你。」

「林哥，你太厲害了，一下就猜對了。」杜明不好意思地笑了，他撓了撓頭，「不過有些話是我臨場發揮出來的。」

「劉近傑的事怎麼回事？」林非低聲道，「你們把他的找到了？」

「林哥，實不相瞞，在幾個小時前接到一個電話，我們完全是按照這個電話的指示去做的。」杜明看著林非，「我們出了一架飛機，據提示，很快在大海中找到了劉近傑的。林哥，你也太狠了，把那個小子生生攔腰給折斷了。」

林非麵凝重，目中流出幾分的無奈，低聲說：「明，我其實也不想這樣做，可是有些時候，我們的一些部門著實令人失，就像上次一樣，假若劉近傑不被徐克水輕易放出來，夏嵐恐怕不會遭這麼大的痛苦。法律是為了維護社會的平等，也是為了保護公民的安全，更是為了捍衛國家的尊嚴，但是它卻會被一些不法人員給踐踏！」

杜明被林非說得有些容，他沉思片刻，「林哥，不要再說了。我相信，隻要我們所有心存正義的人共同努力，社會將變得更加好，百姓將生活的更加幸福……」

「明，我也希這樣，」林非苦笑了一下，「給你打電話的人是誰，不知道吧？」

「真是不知道，那個號碼很特殊，我們部的係統都沒有跟蹤上，」杜明看著車外的夜，「也許是一個組織吧，他們執行的任務更機，所做的工作更特殊。不管怎麼樣，我想他們肯定是一些為國家、為社會、為百姓竭誠服務的人。」

「說的有道理，明，你剛才和章亮所說，劉近傑是被日本籍蛇頭害死的，是不是也是在電話中學的？」林非微笑著說，「這個謊說的好。」

杜明咧開笑了，「林哥，電話中隻是給我做了一些指點。日本籍是我自己加上去的。」

林非出手「啪」地給了杜明一個小耳，「你小子居然學會暗著罵我了？」

「為了真實嘛！」杜明嘿嘿地笑了。

「明，我要離開幾天，夏嵐這裡你多照看一些，好嗎？」林非拍了拍杜明的肩頭。

「林哥，你放心吧，夏局就是我的親人。」杜明點點頭，眼睛有些潤，「我有時候希，夏局隻要能站起來，就算是用我的健康來換，我都會沒有怨言。」

「明兄弟，」林非閉上眼，「夏嵐一定會好起來的。」

……

杜明走後，林非一個人坐在車廂裡，靜靜地著窗外，等待著漆黑的夜慢慢消逝，東方一縷旭日的芒漸漸把大地喚醒。這一抹曙照進車廂，也照在林非的心中……

林非拎著早點走進夏嵐的病房時，夏母已經站在床邊，正在用溫水為夏嵐著臉，白若雲則收拾著夏嵐換下的。

「林非來了，」夏母淺笑道。

「姨媽，我給你們帶來早點，趁熱趕快吃吧。」林非把早點放在床頭櫃上。

「林非，謝謝你，」夏嵐看了一眼林非。

「老公，一會兒等如玉來了我們再走吧。」白若雲把夏嵐換下來的放進小盆中，「我先把這些洗出來。」

「老婆，給我吧，不用你管了，」林非一把將盆搶了過來，出大手翻盆中的，「這個我可以……」

夏嵐和白若雲兩個人的臉頓時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