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沒想到還多一個人,從車上下來跟茉茉打招呼,又詢問白子墨的份。
茉茉思索片刻,直言道,“子墨是我遠房表哥,他對文玩也很有興趣,想一起過去看看。”
“是這樣啊,史芬裴迪有些不怎麼好相,見面的時候千萬別說話,萬一把他惹惱,今天我們可就要白跑一趟。”
“宋小姐可以放心,我不是沖的人,更不會說話。”白子墨言語中有些不高興,他又不是小孩子,宋惜如此叮囑他,簡直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那就好。我開車過來的,你們坐我的車過去如何。”
“就不麻煩宋小姐了,我開車來的。”白子墨指了指不遠的一輛豪車。宋惜看清楚車牌之后,整個人明顯一愣。沒想到年紀不大的白子墨開的車竟然價值不菲。
“行,那我在前面帶路。”
宋惜坐上車往前開了一段時間,回頭看向白子墨想看他有沒有跟上來,結果一回頭差點沒驚掉下。
的汽車后面跟著一排四輛豪華汽車,不用想除了白子墨那輛豪車,剩下的應該都是保鏢的車。
一直以來,都以為孟海生只是個普通商人,現在看來自己是大錯特錯。能給子配上這麼多保鏢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是個普通商人。
宋惜定了定神,繼續開車。
車子很快進史芬裴迪的別墅區,門衛在確認過眾人的份之后,很是爽快的放他們進去。
“裴迪先生見到你真是太開心了。”
一進屋宋惜很是熱的上前跟史芬裴迪打招呼。
“能夠再次見到宋小姐我也很高興,里面請。”
宋惜和史芬裴迪也算比較悉,兩人做過幾次易,關系還不錯。
早在來之前,宋惜就跟史芬裴迪打過招呼說明來意,兩人寒暄幾句,宋惜介紹一下茉茉和白子墨之后,直接進主題,詢問虎首的事。
“裴迪先生,能否讓我們看一看虎首。”
“當然。”
史芬裴迪很是爽快地讓書把虎首抬出來。
宋惜戴上手套,拿上工仔細檢查十二生肖虎首。
一旁的白子墨也上前驗看,只有茉茉的注意力在墻壁的油畫上。
“孟小姐很喜歡我這些收藏?”
“是,這里每一幅畫都是名家手筆,裴迪先生能夠一次收藏這麼多幅,實屬難得。”
史芬裴迪哈哈大笑。
史芬裴迪邀請茉茉上前看畫。
“這幅畫是一位友人送的,他認識畫家,拿到的畫也比較多。”
“你也知道,他們那個圈子里的人都互相認識,想要要畫也容易一些。”
史芬裴迪話說的冠冕堂皇,可茉茉卻一句都不信。
因為據所知,這幅畫的作者尼爾彭斯是個格極為古怪的人,幾乎沒什麼朋友,一個人生活在鄉下。
他畫畫從來都是隨心所,更不會把自己的畫隨便送人,甚至他寧愿把畫燒了,都不會賣掉。
所以他的畫在世界上存量非常,也正是以稀為貴,尼爾彭斯的畫,現在已經炒到上百萬刀一幅。
史芬裴迪能擁有六幅尼爾彭斯的畫作,這實在不易。
提及尼爾彭斯,不得不提他的離奇死因。方稱其為自殺,但眾所周知,他實際上是被人一槍頭。
他家里所有的畫,全都下落不明。
茉茉一一看過尼爾彭斯的畫,正如所料其中一幅畫的一角真的有一點點微不可察的跡。
這些畫怎麼來的,不言而喻。
“孟小姐要不要看看我收藏的其他畫。”
“當然。”
“這邊請。”
史芬裴迪帶茉茉去旁邊書房看水墨畫,剛才在看銅首的白子墨也跟過來。
第一幅就是唐伯虎的一幅山水畫。
后面一字排開,也全都是大家手筆。
有些畫甚至是茉茉第一次見。
就是學畫畫的,而且非常喜歡水墨畫,幾乎每一位大家存世的畫,都有印象。
可在這里卻都是從來沒見過的,這些畫的來歷,用腳指頭想想都能猜到是如何來的。
“孟小姐覺這些畫如何。”
史芬裴迪略有些得意的看向茉茉和白子墨。
在他看來他們只是兩個小屁孩,本欣賞不了這些畫作。
而此刻的茉茉,已經沒了想要跟史芬裴迪談的意思。
喜歡畫,喜歡各種各樣的畫,但卻不喜歡一個強盜。
“很不錯,不知道史芬裴迪先生買不買這些畫。”
“這些畫可都不便宜,孟小姐還是先看看虎首吧,那個比較便宜。”
“只要價格合適,不管是便宜的虎首,還是貴的名畫,我都可以拿下的。”
說著茉茉輕輕了一下手指上,那枚耀眼的鉆戒指。
茉茉是年輕,但可不是傻白甜。
孟海生和林慕澄花那麼多時間,力培養,可不是讓當花瓶的。
在出門之前,早就想過,史芬裴迪如果不是個好相的,需要一些外來抬高份。
例如這枚價值不菲的鉆戒指,還有手上那條帝王綠手鐲。
只要不是個瞎子,在看到這兩樣東西之后,都不會在輕視。
鉆和帝王綠手鐲,那可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并不是有錢就可以買到的。
“我們一樣一樣談。”
果然如茉茉所料的一樣,史芬裴迪在看到那枚鉆時,傲慢的語氣瞬間然無存,說話都溫和幾分。
宋惜那邊早已經看完虎首,確認是真品。
“裴迪先生,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你給我一個真實價格。”
“我放拍賣會上,最能拍出60萬刀的價格,我也不給你再加錢了,你給我60萬刀就行。”
“裴迪先生,拍賣會是手續費的,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給你45萬刀。”
“這也太便宜了,我當初收的時候也是45萬刀,總不能在我手上放這麼長時間,最后讓我一分錢不賺吧。”
兩人討價還價好一會,突然茉茉開口說道,“裴迪先生,你手里還有首嗎?如果還有兩個,或者三個,我可以給出你一個50萬刀的價格。”
史芬裴迪明顯一愣,沒想到還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