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不過一切都快結束了。」林非在白若雲的臉上親了一口，「老婆，今晚我還有些事要去辦，一會兒先送你回家，記得洗過澡後要好好睡覺。」

「老公，我想去醫院陪夏嵐。」白若雲把頭搭在林非的肩上，「真希早些站起來。」

「老婆，你放心吧。」林非把擁著，「夏嵐一定能好起來的。不過你今晚要回家睡，我擔心你的吃不消。」

「我知道，」白若雲輕聲說：「可我還是想去，老公，就這一夜可以嗎？」

「好吧，我辦完事去醫院找你。」林非點點頭。

……

定城市第一醫院，林非和白若雲走下車，白若雲懷中抱著一大束鮮花，林非手中則拎著幾個購袋，裡麵裝滿了各種水果，以及白若雲在超市心挑選的食品，當然都是一些夏嵐從小到大喜歡吃的零食。

兩個人並肩走道夏嵐的病房門前，夏母微微一笑，從裡麵迎了出來，看得出的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

「你們工作這麼忙，不用再跑了。」夏母輕聲說，「嵐嵐好的，這個孩子就是沒心沒肺，從中午到現在一直吃個不停。」

「姨媽，你辛苦了，一會兒讓林非送您回家，今晚我在這裡陪。」白若雲輕道：「我真怕您累垮了。」

「你呀，跟姨媽還這麼客氣，不用你們陪。我上了年紀，睡得，也不用工作。」夏母挽著白若雲的手臂，「聽姨媽的話，坐一會兒就回家吧。」

「姨媽，若雲願意在這裡陪夏嵐，您就回去吧，一會兒我送您走。」林非言道。

「好吧，我先陪你們待會兒。」夏母笑著點點頭，「你們真是好孩子。」

三個人走進房間，夏嵐已經把薯片的盒子藏好，笑嘻嘻地著白若雲，頑皮地眨了一下眼，「是不是又給我買好吃的了？居心叵測，想把我喂小胖子吧？」

白若雲本來心裡很難過，但是一看見夏嵐這個樣子，心一下子好了許多，走到床邊，掏出紙巾輕輕地著夏嵐的角，淺笑道：「大小姐，吃東西能不能淑點兒，上這麼多的薯片渣兒。」

夏嵐臉的通紅，連忙出手搶過紙巾，一邊一邊說：「就你的眼睛尖！」

白若雲把鮮花放在床頭櫃上，轉接過林非手中的購袋，很吃力地拎到夏嵐的床邊，「都是你吃的東西。」

夏嵐撅著，看了一眼林非，又看著白若雲嗔怪道：「我早不吃這些了。」

白若雲臉上顯得有些委屈，輕聲說：「夏嵐，我還以為你喜歡呢。」

夏嵐拉著白若雲的手，壞笑道：「看你這傻樣兒，騙你呢，我看看都有什麼口味的，芥末的有沒有？」

「有，在這裡。」白若雲笑了起來，「以後不準騙我。」

「這可說不準，」夏嵐拿過一大包芥末味的薯片抱在懷中，臉上堆滿笑容，心裡卻在暗想：若雲姐姐，我以後或許真的會騙你……

林非和夏母對視了一下，儘管心裡都不是滋味，但是臉上還是笑了。「姨媽，讓們姐妹先聊一會兒，您跟我出來一下。」林非挽著夏母走出病房。

兩個人走到醫院外麵的涼亭裡，傍晚的風已經有些涼意，夏母理了理微微零的頭髮，坐在了石椅上。「孩子，想跟姨媽說什麼？」

林非蹲在夏母的邊，他仰著這個看上去一夜之間蒼老了很多的婦人，輕聲說：「姨媽，剛才我打電話問過苗院長，他說的很含糊。我想問問您，夏嵐的有知覺嗎？」

夏母出手捂住鼻口，流下了眼淚，林非已經明白了，他掏出紙巾遞給夏母，「姨媽，我會想辦法的，夏嵐一定能好起來。」

夏母臉上的淚水，低聲說：「孩子，我今天下午故意了一下嵐嵐的，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夏母哽嚥住，淚如泉湧。

「姨媽，您別急，我有個朋友是這個方麵的專家，」林非握著夏母的手，「明天我就把他請過來。」

「好呀，」夏母靜靜地看著林非，「孩子，我們家嵐嵐怎麼是這個命……」

「姨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林非安道。

「好，都會好的。」夏母站起，「孩子，送我回家。」

開往樟林別院的路上，夏母和林非聊了很多，有夏嵐小時候的事，也有上學工作中的事，還有就是的一些大大小小的病……

車子穿過鬱鬱蔥蔥的樟樹林，穩穩地停在夏家門前，林非先下了車，繞到夏母一側，把夏母攙出車子，夏母微微點了點頭，笑道：「真是懂事的孩子。」

「姨媽，我還有事要去辦，您好好休息吧。」林非把夏母送到庭院門前，轉向車子走去。

「孩子等等，」夏母追了出來，拉著林非的手，臉有些微紅，想了想還是張口道：「孩子，我知道這麼說，這麼想有些自私，但是我還要說出來。」

「姨媽，有什麼話您說吧。」林非凝視著夏母，他到夏母心裡在掙紮。

「若雲是個苦命的孩子，靜楓妹妹走得早，一個孩子在這些年裡承著太多的力。

可是嵐嵐這一路走來也不容易，這兩個孩子在我心裡不分伯仲，若雲雖然不是我的親生兒，但是我也將視如己出。

看到們姐妹之間的存在的一些事，我這個老太婆心裡疼呀！」

夏母已是滿眼熱淚，「孩子，你和若雲好，我看在眼裡自然高興，可是，嵐嵐的心裡……」眼角的淚水，頓了頓繼續說：「嵐嵐從小到大，隻要是心不好除了打拳踢，就會吃個不停，今天下午一直在吃，我心裡不是滋味……」

「姨媽，我知道您心裡不好……」林非安道。

夏母搖了搖頭，著林非的眼睛，嘆了一口氣，低聲說：「孩子，我也想聽你隨著嵐嵐……我一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