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早點知道就好了,早點知道,我一定不會去的。」
笑笑痛苦的傷口,像一把鈍刀,每天每夜割著自己的心髒。五個月的寶寶已經型了,每天都能覺到孩子的心跳:「我真的好蠢啊,我就是個滿腦子的蠢貨……」
「事已經發生了,懊惱是沒有用的。」謝思雨想說安的話,可是這些話對於笑笑來說沒用。的狀況更像是在尋求譴責,譴責的錯誤造了孩子的死亡。
自從流產,笑笑聽到的都是安的話。因為怕刺激,所以所有的罪責也理所當然地怪在別人的頭上。笑笑自己的心其實知道,這件事責任更大的是自己。但沒有人譴責,的愧疚沒有了突破口。這件事反而變了一個不得的膿包,膈應得覺得自己不配幸福。
嚴嘉明一直追逐著笑笑遊遍了歐洲,雖然沒有住在一起,但跟兩人一起旅遊也差不多。
兩人就這樣保持著對麵住著,但一句話不說的提款機與宿主的關係。笑笑漸漸地轉變了態度。從冷漠相對,到故意做一些事折磨嚴嘉明。偶爾謝思雨看到越來越消瘦的嚴嘉明也有點良心很痛,「這樣對你家那位會不會太過分?這麼折磨下去,他有朝一日也會撐不住吧?」
「撐不住最好。」笑笑心裡狠狠一痛,但很快按捺下來,「他撐不住就走好了。」
謝思雨看提到嚴嘉明會走眼淚都要掉下來的樣子,嘆了口氣:「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太過火哦。不然本來屬於你的幸福也會被你趕走。」
「走就走,誰稀罕。」笑笑的樣子,自己都不想看,低下了頭。
謝思雨也不是很能搞懂這對,畢竟自己的mrright都沒搞定。一個克裡斯都要折磨得瘋球,真的沒太多的理論支撐笑笑和嚴嘉明這種復雜關係。不過在放棄克裡斯決定回國的前夜,還是良心發現地找了嚴嘉明。
嚴嘉明是真的長得很不錯。謝思雨見過的男人中除了顧笙家的那位牌麵令人垂涎,就屬嚴嘉明最貌。雖然冷冰冰的看著凍人,卻也是真的賞心悅目。
當然,克裡斯也貌,但,不屬於。
「笑笑跟你較勁,其實更多的是不能原諒自己……」謝思雨把笑笑的心理復述給了嚴嘉明聽。
嚴嘉明詫異了一瞬,靜靜地抬起眼簾。眼簾下眸漸漸亮起來。
謝思雨被這人的眼神閃了一下,嘀嘀咕咕地說了一句『清醒一點,這是別人家老公』,然後才整理了神正地對嚴嘉明挑明:「把你們孩子的死歸咎在了自己的上。一直自責自己魯莽,輕易上當。雖然你們都在為開,的心裡並沒有覺得安。你們這種不讓承擔責罵的理方式,反而讓覺到了自己的無能。嗯,怎麼說呢?」
「我也不是心理學專業的,說不上來這種專業語。」謝思雨煩惱地敲敲桌子,「不過嚴律師這樣的高材生,想必也能理解我的意思。你自己琢磨一下,想辦法跟通吧。」
嚴嘉明當然能聽得懂,他難得出了一笑意,很真誠地給謝思雨道了謝:「謝。」
「不用。」謝思雨擺擺手,「看你們這麼僵持著沒進展,我也別扭。以後好好相吧。明明兩個人這麼相,千萬不要走散了。」
嚴嘉明第一次正地看向謝思雨,很激笑笑有這樣的朋友。他鄭重地點了頭:「好。謝謝。」
謝思雨直接掀了笑笑心底的傷,隔天飛回了國。
嚴嘉明思索了很久,要怎麼解決笑笑心裡的疙瘩。一開始他以為笑笑是恨自己,恨他帶來了羅媛凝和背後的那些傷害。堅持不放手,是他自私的還想跟笑笑綁在一起。雖然倔強的綁著,但長時間門的冷遇也給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打擊。
已經盡力用好的麵貌出現在笑笑麵前,但長期的神折磨,他的樣子隻會越來越狼狽。確定了笑笑的心裡還是他就仿佛一劑鎮靜劑,給了他底氣和信心。
嚴嘉明吃了一頓正常的晚餐,第二天,選擇正式與笑笑破開心扉地談一談。
笑笑不知道謝思雨臨走之前把的心裡傷說給了嚴嘉明聽,正在難過好朋友回國。剛出門就被神煥發的嚴嘉明堵在了院子口。
笑笑有點詫異,今天的嚴嘉明比前幾天看起來神很多:「什麼事?」
「笑笑,給我一次機會,我們談談吧。」
笑笑冷著臉,態度一如既往的冷漠:「你有什麼事,直接在這裡說吧。」
「還是進去說吧,時間門可能有點長。」怕笑笑反,嚴嘉明補了一句,「今天這次談話結束以後,你放心,我不會再纏著你了。」
這話說的笑笑臉一瞬間門慘白,褪去了。
那一瞬間門,仿佛聽到了腦袋嗡鳴和自己心髒不斷下沉的聲音。無意識地咬住了下,用力到下發紫。站著的姿勢雖然保持沒變。但隻要細心就能看見垂在側的手指用力得發白,瞬間門僵了起來:「……什麼意思?你要走了是嗎?」
嚴嘉明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看著:「跟我談一次吧。」
笑笑想說『不要』,可是又怕自己說出這個不要以後,嚴嘉明就真的走了。角繃得地,一言不發。就這麼僵地站著,眼睛看著遠方。
嚴嘉明也沒有說話,目落在的上,將下意識的反應納眼底。
笑笑還是他的,非常。
嚴嘉明長達一年死寂的心髒又砰砰地跳起來,鮮活的跳著:「我知道你沒辦法原諒自己,輕易被人挑撥,害的孩子流產這件事。但是笑笑,這件事的責任源頭還是我。如果不是我關係復雜的嚴家,沒有將嚴家七八糟的人理乾淨,你就不會遭遇這件事。」
他挑明了笑笑介意的點,也還是將責任往自己上攬。
「事的起因是我,導火索也是我。羅媛凝是我引薦到嚴氏的。了嚴令的指使除掉我爸親口承認的『嚴家未來繼承人』。不是這一次,也會有下一次。笑笑,這些都是我的原因造的,你可以盡可能的怪我。不要太苛責自己。」
嚴嘉明溫地看著,「你確實有錯,但我有更多的錯,你恨我是對的。如果你不配得到幸福,我就更不配。所以,我尊重你的罰決定,你放棄自己的幸福,我也放棄我的幸福。」
笑笑著的拳頭越來越,倔強地扭頭不看他。
嚴嘉明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輕輕勾起角,嗓音沙啞:「最後,我可以再擁抱你一次嗎?」
笑笑眼睫劇烈的抖,眼淚不知不覺流下來。嚴嘉明抬手替抹掉了眼淚,手將輕輕地環抱進自己的懷裡。一抱就離,他站直了:「……那,我走了,笑笑。」
說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笑笑,轉就走。
才走一步,發現自己的角被人拽住了。嚴嘉明角勾了勾,扭過頭來又變得平和。
笑笑雙目通紅,死死地盯著他。
發現這樣,嚴嘉明有一瞬間門的心慌。但他還沒開口說話,笑笑挫著後牙槽又哭又怒地瞪著他。一字一句,惡狠狠地:「嚴嘉明,你、放、棄、我、試、試、看!」
嚴嘉明一愣,看著:「我追了你二十多年,你才追我幾天?你的耐心就這麼點嗎?」
「不,」嚴嘉明愣愣的,鼻尖莫名也有點酸,他笑了笑,「對你,我耐心很多。」
「那你憑什麼放棄我?你沒資格放棄我!」
笑笑崩潰的大哭,撲過來狠狠地錘他,「你要永遠我才對!永遠的我!」
嚴嘉明立即將人接住,死死的抱著,緩緩地用力,仿佛把人到裡。很久很久,他才嗡著說:「對,嚴嘉明永遠你,嚴嘉明這一輩子就隻齊書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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