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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夫人上位攻略》 第697章 敲打

“無功而返?”李裕齊瞥了眼桑吉,慢條斯理地那圈價值不菲的皮,才懶洋洋說道,“既然是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出現過的人,總不會什麽蛛馬跡都不曾留下。就算名字是假的、住是假的,但那張臉總有人見過吧?就算臉都是假的,渾上下……總有真的東西在!”

他咧冷笑,笑意森寒,看著門外明晃晃的線,字字句句,吩咐道,“去問,去找那些見過他的人問,把那些真的東西找出來!本宮就不信了……這樣一個小廝,還真能憑空消失了不?”

桑吉頷首稱是,又問李裕齊,“方才許四娘所說的那個住,還要派人去走一趟嗎?”

“自然是要的。”

“殿下既覺得許四娘口中無一字可信,為何還要走這一遭?”

李裕齊攏著襟已經準備離開,聞言腳下出去的作頓了頓,回頭看了眼桑吉,似是笑了笑,一個不甚明顯的弧度,似乎是在笑話桑吉的問題多有些稚一般,解釋道,“演戲總要演全了。如此……才顯得咱們真的信了的話……”

雖然並不覺得許四娘還有機會走出去驗證太子是不是真的相信了的話,但太子既如此說了,桑吉自然低頭應是。

李裕齊又瞥了他一眼,才攏了攏兜帽朝外走去,一邊走,一邊低聲喚了聲,“桑吉……本宮覺著你這陣子有些不同。”

桑吉倏地一怔,抬頭看去,“殿下?”

“別張……本宮倒也沒有別的意思。”李裕齊偏頭看向桑吉所在的方向,言語溫吞的,仿若真的隻是閑話家常一般。他說,“本宮隻是覺著你近日……鮮活了許多,有自己的想法了。臉上的表也多了……這其實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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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著的心稍稍落了些,桑吉垂著頭,低低應了聲,“是……”

桑吉話音未落,李裕齊又是倏地一笑,那笑聲在廢棄荒蕪的園子裏,有種說不出的古怪,讓人想起誌怪雜談中的魑魅魍魎來。桑吉下意識打了個哆嗦,就聽李裕齊說道,“做人手下的,鮮活生一些原也是好的,隻是,就怕這心思多著多著,就生了不該有的雜念來。你懂本宮的意思吧……桑吉?”

桑吉膝蓋一彎,跪了,“屬下明白。桑吉誓死效忠殿下!”

李裕齊麵無表地垂眸看他,背著的眼神晦難懂,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半晌,他才一言不發地拂袖轉而去。

桑吉是卞東川“送”他的人,這些年,卞東川陸陸續續往他邊“送”了不人,說是能人異士,還說有了這些人太子殿下也能如虎添翼。看似為他考慮,可李裕齊卻也清楚,這些人都是卞東川安排在他邊的眼線,是以這些年下來,他用大大小小的錯,將大多數都轟走了,剩下的一些,也都隻是留在府裏做些無關要的小事。

唯有桑吉。

留下桑吉,一來是因為桑吉這個人足夠簡單、直接,從來不會胡打聽,也沒有那些個七八糟的小心思。最重要的,是他的武功夠高,是一把殺人的好刀,這些年下來,李裕齊自始至終沒有找到能替換他的人。

於是,就這麽一直用著了,一邊依賴、一邊戒備地用著。

可是最近,這把殺人的好刀,會思考了、話也多了,愈發像個人了。李裕齊走到大理寺後院的鵝卵石小徑上,朝著等在後門的馬車走去,一邊走,一邊扯了扯角,冷笑——殺人的刀,從來都不需要像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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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住在第二條弄堂拐進去第二家的“小陸”,並非許四娘臨時胡謅。

桑吉離開大理寺之後,直接按著許四娘給的信息找到了這個大娘。隻是,大娘說,小陸在兩個多月前就離開了燕京城。問及去了何,大娘卻搖頭說不知,還說原本這小陸是想著留在燕京的,隻是他這手藝,別也用不到,還遭忌諱,如此早出晚歸了月餘仍是尋不見一個像樣的差事,心灰意冷之下,才走的。

那大娘也是熱,聽桑吉自稱是許四娘的友人,便多說了幾句,說是原本自己也是不願意這人借住的,隻是許四娘對自己有相助之恩,說著,又主帶著桑吉看了當初小陸住過的屋子,屋中積了層薄薄的灰塵,大娘憨憨笑著,說對這些個怪力神之說總是忌諱,便尋思著擱上一陣子再進去打掃。

屋中幾乎沒有生活的痕跡,想來對方離開的時候將自己的東西都帶走了——興許,本就沒什麽東西。

得到這樣的答案,桑吉並不意外,他謝過那大娘,告辭離開,卻在下個路口拐了彎折回那條弄堂。果不其然,沒一會兒,他就看到對方左顧右盼地掩了門,臂彎間挎著隻籃子出門去了,遇見鄰裏街坊打招呼,說是去買菜。

可……買菜需要做賊一般?何況,去的方向兒不是菜市口的方向,而是上了輛馬車,使了錢,桑吉聽代車夫,“城東,姬家。”車夫不識路,大娘便說著隻管往東走,自己自會為他指路。

若是判斷得沒錯,這個大娘去姬家大概是去尋沈歆的。

許四娘被困大理寺,有人上門問詢當初小廝之事,前腳桑吉剛走,後腳就急匆匆去找沈歆——怎麽看,都非尋常人的反應……桑吉沒有跟上去,姬家戒備森嚴,即便自己跟著到了姬家門口也隻會一無所獲,倒不如讓這條魚再遊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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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又找周邊的居民問了問,有說見過的,有說沒見過的,但即便見過,也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還有一些,一聽桑吉說自己是許四娘的人,瞬間一臉晦氣的表“啪”地一聲就關了門,速度之快,饒是桑吉都反應不及,門板差點撞上鼻梁。

鄰裏街坊詢問無果,桑吉又去了詔獄,這次口徑統一,都見過、都認識,都說是一個幹幹瘦瘦的小子,皮黑黑的。桑吉就讓人畫了畫像,隻是……畫出來的畫,便是五花八門,像什麽的都有了。

厚厚一摞,像人的都沒幾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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