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發走了魯俊辰，符羽了個懶腰，才發現肩膀酸疼，他簡單活了一下，這才發現江川正神地盯著辦案的學子。

“江兄是看出什麼端倪了？”

“那倒不曾！”江川回過了神來，旋即搖頭，他自然是不能實話實說的，“只是想那帝國三白白折了兩千兩銀子，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那三崽子。”符羽一臉不屑地道，“也太壞了，每次挑事的都是他們，又不是單單只針對我們，只不過別的學子怕他們，不敢言聲罷了。”

不論符羽怎麼說，江川卻一副不踏實的樣子，符羽剛想要再說幾句，就見丁牧云跑了過來。

丁牧云本來已經差不多絕了，如今又在符羽上找到了發小尚灝的影子，所以打著找他教算學的借口，打起了試探的主意。

江川知道這個關他要一次又一次的平安度過才能打碎丁牧云的幻想，所以每次面對丁牧云的時候都是他最難熬的時候。

丁牧云此番找他問的是兔同籠的問題，為了不打擾別人，他們就在院中有一石桌邊坐下，教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了，丁牧云還是一會算錯，一會蒙對。坐在旁邊看熱鬧的符羽差不多已經睡著了，他坐在廊下，后背斜靠著柱子，里叼著一草，眼睛一會兒睜開一會兒瞇上，他到現在沒一句，純粹看客一個。

認識丁牧云那麼久，也算是了解了，表、聲音的細微變化也都能迅速覺察到，其實從第一次見到丁牧云，就覺得心里藏著事，并且此事必定跟江川有關。他不是沒有試探過，可都避開不答，這就更讓他篤定了。

就拿今天來說，本來是自己故意瓷帝國三一事，一個眼神江川立刻就懂了，這不稀奇，但丁牧云竟然也懂了，并且這件事發生之后，并沒有像往常一樣眼睛只盯著銀子，而是隨便說了幾句，自己回避了也便沒再追問了，現在又來問江川兔同籠的問題……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他說什麼也不能走，就在一旁盯著他們，在他看來，江川藏得太好找不到任何，但是丁牧云不一樣，只要找到了丁牧云的，也就是等于江川的出現了。

雖然適才，三人才聯手從帝國三那里拿到了兩千兩銀子，可眼下，三人卻又各懷心思，各有各的小九九。

“兔同籠，共80個頭，208只腳，問和兔子各有多只？”

丁牧云翻了半天的眼。

其實，不怪丁牧云算不出來，因為的心思本就不在算題上，一門心思的只想趕把符羽弄走，這樣跟江川說話就方便多了。

丁牧云的手指在腮邊蹭了一遍又一遍。

符羽終于忍不住了，導道：“我數到三，只要你能說出來正確答案來，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要求。”

丁牧云道：“你說的，任何要求都滿足……那你能離開我視線麼？”

此話一出口，符羽都愣住了，財如命的丁牧云居然沒有乘機提銀子，簡直讓他大開眼界，所以符羽笑了，“行，答應你，我開始數數了啊，三，二……”符羽瞇著眼睛故意數得很慢。

丁牧云手擋著臉，正拼命在沖著江川使眼的時候，符羽站起，走了過來，走到了江川的后，丁牧云只好收起眼。

符羽卻不往下數了，而是跟江川聊起來了：

“江兄，你說，丁姑娘學會這麼一道兔同籠的問題，需要多長時間……”

江川沒理他。

符羽：“要不，你想個萬能的公式出來，就像你給傅小姐那樣的公式，只要套著用，就能算出來，我相信你，你那麼聰明，一定能想出一個最簡單的、最快速的萬能公式出來，丁姑娘只要記住萬能公式就行了，往后不管是多頭多腳，只要帶進去公式就能口而出……不然你教了半天，丁牧云學了半天，換個數字，又要從頭再學，丁姑娘，我說得對不對？”

符羽故意逗丁牧云，順便為難一下江川，反正他的目的就是盯著這兩個人。

江川沒有理會，等他全部說完了，這才說道：“這麼算比較簡單，用總腳數的一半減去總頭數就是兔子的只數。再用總只數減去兔子的只數，就是的只數，”

江川說的時候，符羽沒有用心去聽，等他說完了，符羽才愣了一下，扭頭看著丁牧云：“算出來了嗎？我可要數數了……”

“兔子二十四只，五十四只。”丁牧云幾乎是口而出，說完從石凳上站了起來，雙手背在后，歪個頭仰著脖子看著符羽，“我算得對嗎？”

符羽：“對！”

丁牧云下一抬：“那你可不可以走了！”

符羽吃了個啞虧，沒得辦法，只好轉離開，他走幾步便停了下來，想湊在一旁盯著，剛一停下就聽后的丁牧云在趕他：“繼續走，別停，才走了幾步？我就算老眼昏花也不至于這麼近也看不見你吧，走走走……繼續走……”

符羽又走了幾步，剛一停下，又被催促：“我又不是魯俊辰，擱著這麼近便看不到你了，離開我的視線，去到我看不見的地方，我看濯清堂就不錯，你要是不樂意在科英學院里呆著的話，去外面也不錯……”

符羽被三趕兩趕，真就走出了科英學院的大門。

出了大門，子一閃躲在了邊門，眼朝院中的江川和丁牧云看去，這個角度看去，比他適才坐在亭子下還要更加清楚地看到丁牧云的臉。他正得意，忽聽后有人，大聲他：“符羽，我正要找你。”

符羽趕忙撤回子，皺著眉頭轉過，手指在上“噓”了一聲，示意來人小聲說話。

來的是正是賣飛車給他的那名學子，一看到符羽，便朝他深施一禮。

偏他站在大門附近，這個位置，丁牧云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得見，符羽萬分無奈地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近前說話，想著趕將他打發走，所以，他剛一走近，便道：“好了，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你不用說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