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靳溪做了背叛他的事,好歹會心虛,會愧疚。
可沒想到,站在段臻邊,兩人十指相扣,從容淡定地看著他走過來,毫沒有心虛之。
終于,他走到了他們面前,著一臉淡定的段臻,商元浩放在大口袋里的手握了拳頭。
但他終究,沒有將這個拳頭揮向他。
因為他知道,如果他跟段臻大打出手,靳溪會更瞧不起他,會認為他就是這樣一個霸道囂張,除了用武力,其他一無是的男人。
商元浩自嘲的想,都到現在了,自己居然還是這麼在意靳溪的想法。
他們看著對方足足幾十秒,誰都沒有說話。
但商元浩和段臻的眼神里,像是有刀,無聲的硝煙味在他們之間蔓延開來。
終于,商元浩冷笑了聲,開口道:“段醫生,恭喜你啊,目的達到了!天天讓那個小警察跟著我,終于找到了可乘之機,把我的人,變了你的。”
段臻握了靳溪的手,云淡風輕的笑了笑,道:“現在恭喜還早了點,等我跟溪溪修正果,結婚的時候,商先生再恭喜也不遲。”
商元浩的太青筋都了出來,可想而知,此時的他有多憤怒。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被人這麼挑釁過了。
就連陸景墨,都不敢跟他這麼說話!
商元浩怪氣的說:“這果然是虎落平被犬欺呀!”
靳溪再也聽不下去,忍不住對他道:“商元浩,你說話注意點!”
“呵,這就開始護上了?”商元浩盯著,道:“靳溪,你這腳踏兩只船的德行,真是讓我惡心!我沒想到,你會這樣下賤!”
段臻眼神里著一抹寒,對他道:“商先生,你這是惱怒了?一個紳士是不該這麼對孩子說話的,得不到,好好想想自己的原因,別總是怪在別人上。這樣,會顯得你很稚,很蠢!”
他剛說完,領子就被商元浩一把揪住。
“你他媽再給我說一遍!”
商元浩惡狠狠地看著他,恨不得現在就把他剝皮筋。
這個段臻,自以為多讀了幾年書,就可以這麼任意辱別人!
他憑什麼?
搶了他的人,還這麼對他說話!
段臻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對他道:“你這一拳頭要是砸下來,正好就給高原找了個好理由,先把你控制起來。商先生,云南那邊,你的小人和那個未出生的孩子,還盼著你回去呢!”
商元浩頓時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氣,漸漸松開了他,問:“你怎麼知道?你調查我,是你告訴靳溪的?我就說溪溪怎麼會背叛我,搞了半天,都是你再挑唆!”
靳溪一字一句的道:“不是段臻,是鄒晴自己告訴我的,說,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
“不可能!”
商元浩厲聲說道:“你們倆現在,就是想讓我眾叛親離,對不對?”
靳溪眼中沒有毫溫度,對他道:“像你這樣的人,自以為是,狂妄自大慣了。你當然不會相信我的話!不過沒關系,你信與不信,我都無所謂。商元浩,以后麻煩你不要再過來找我,我看見你,就會想起那些噩夢一樣惡心的過去!真的讓我很惡心!”
這句話的每一個字,都猶如一把鋒利的刀,一刀刀的割著商元浩的心。
靳溪真是太狠了!
居然當著這個男人的面,這麼說他,這麼辱他!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比死,更難的事。
他們在一起這大半年的時間,他努力的對好,討歡心。
要什麼,他都可以給,他表面上強勢,但心里很卑微,生怕靳溪會反他。
盡管如此,他所做的一切,在靳溪看來,卻用‘噩夢’和‘惡心’這樣的詞形容。
商元浩攥著拳頭,問:“所以,你早就不我了?是不是?”
靳溪冷靜的看著他,道:“準確的說,我是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當時我失憶了,你告訴我你是我的未婚夫,我就很詫異,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可當時我以為你真的是我未婚夫,我沒辦法,我只能勉強自己適應你。但是商元浩,就連當初我跟你在一起,都只是因為責任。
當我知道你欺騙我之后,我除了憤怒,更多的其實是慶幸。我慶幸自己不會跟你綁在一起,我不用再勉強自己去適應那個我本就不喜歡的你。我,沒有過你,真的!”
這一番話,太過冷靜,太過平靜,語氣里就連一起伏都沒有。
商元浩算是看出來了,靳溪是懂得怎麼誅心的。
哪怕憤怒的指責他讓鄒晴懷孕了,哪怕緒激地罵他,他都會安自己,靳溪還是在乎他的。
可偏偏,是那麼波瀾不驚的說著他們的過去。
那麼深刻的過去,在他腦海中就像放電影一樣,一遍一遍的想念,為什麼靳溪卻這麼無所謂,這麼不屑一顧?
段臻看了眼手腕的表,道:“商先生,你還有什麼問題嗎?沒問題的話,我們就走了。這一大早,我還要上班,忙的。不像你,家財萬貫,不用奔波在上班的路上。”
段臻說著就牽著靳溪的手準備離開。
可沒想到,商元浩突然拉住了靳溪的另一只手,怒道:“你可以走,但不能走!”
靳溪終于慌了,好怕在商元浩的強勢和霸道下,段臻會放開。
如果是這樣,自己被商元浩帶回去,又要經歷怎樣的一番折磨,想想都知道。
段臻并沒有放手,而是對商元浩一字一句的說:“麻煩你把手松開,否則,我報警了。”
說完,他拿出手機,已經準備給110打電話。
商元浩冷哼了聲,道:“孬種!有本事別報警,跟我一對一的單挑,你敢嗎?除了報警,你還會干嘛?就你,也配跟我搶人?”
段臻并沒有被他激怒,畢竟,當醫生,尤其是外科醫生,就這點好,緒穩定極了。
他對商元浩道:“商先生,我們是文明人,又不是野,為什麼要做那種不就揮拳頭的行為?文明人都是講道理的,再不濟還有警察可以主持公道。不就打架撕咬去爭奪地盤,那是低等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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