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靜楓大廈,林非沒有上樓而是直接去了車裡。半躺在靠椅上閉著雙眼,腦子裡的要命。
「嗒~嗒~嗒~嗒~」一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讓林非睜開雙眼,遠遠去,白若雲正向這裡走來,人還是那麼麗端莊。
林非下了車,笑著說道:「老婆,你今天真乖,到點就下班了!」
「你不乖!」白若雲輕蹙柳眉,「怎麼這麼大的酒味兒?」
「饞了,喝了點兒酒。」林非笑道。
「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兒?還是別的什麼?」白若雲淡淡地說。
「真的沒什麼,我們回家吧。」林非拉開車門。
「下次不許了,上班時盡量別喝酒,並且還開著車。」白若雲一邊說一邊無奈地坐進車裡。
「是,老婆!」林非敬了一個標準的禮。
白若雲一笑,輕道:「真拿你沒轍。」
林非坐上車,笑著說:「老婆,累不累呀?累你先休息一會兒,一會就到家。」
「還真是累,先去趟平湖醫院吧。」白若雲頭靠在座椅上輕聲說。
「怎麼了?老婆,你不舒服麼?」林非出手白若雲的頭,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兒,如玉的爸爸被搶劫了,還了傷,我們去看看。」白若雲輕輕地把林非的手推開。
「什麼時間的事兒?」林非問道。
「今天快到十一二點的時候,在咱們靜楓對麵銀行的門前。」
「噢~!」林非點點頭。
……
車子停在平湖醫院的門前,白若雲挎著lv的小包,林非一手拎著一個大果籃,一手抱著一捧鮮花跟在後,向醫院的病房走去。
如玉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用一條溫巾幫躺在病床上昏睡的父臉。母則坐在椅子上著病床上的男人邊哭邊說著什麼。
「當、當、當~」病房的門被輕輕地敲了幾下,如玉站起回頭了過去,白若雲正站在門外。
如玉連忙把巾放在水盆裡,一臉寵若驚樣子,快速走了過去把門開啟。
「董事長,真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如玉有些抖的說。
「如玉,伯父還好吧?」白若雲拉起如玉的手溫地說。
「沒什麼大事了,後背和腹部的傷口已經合了,還好沒有傷到致命的地方。」如玉心有餘悸地說道。
「真是萬幸啊!」白若雲長長出了一口氣。
三個人進了病房,林非把果籃和鮮花放到桌子上。
見過母後,白若雲和林非坐了下來,林非有意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也謝謝你,林非。」如玉說道。
「沒什麼,我也是陪董事長來的。有什麼需要的事兒,你儘管說。」林非說道。
「沒事兒的,不過,董事長,我可能以後要多請些假了。」如玉看著白若雲說道。
「這個都好說,如玉,伯父的重要,要是忙不過來,我可以給你調兩個人手,畢竟伯母也這麼大年紀了。」白若雲拉著如玉的手說。
「謝謝你,我這就很過意不去了。」如玉臉一紅。
母看著白若雲不住地留下眼淚:「您是白董事長吧,小玉常說,您是個天底下難找的好人,我們一家謝謝您了!」
「伯母客氣了,如玉是我的員工,更是我的姐妹。」白若雲輕道。
「董事長,謝謝!」如玉了眼角說道。
「董事長,您說現在多呀,大白天的就殺人搶錢,您貴,今後一定要注意點,不行就配幾個保鏢吧!」母話道。
「伯母,放心吧,這件事也是個意外,社會上還是好人多!」白若雲淡淡一笑。
「哎~!也是,倒黴的事兒全讓我們家遇見了!」母嘆了一口氣。
「媽~!」如玉了一句,示意母不要說。
「小玉呀,媽知道,我就是想跟白董事長說說。」母轉過頭看著白若雲,說:「白董事長,您是大家豪門,跟我們不一樣。小玉的哥哥三十多了,好不容易定下個姑娘,剛剛提出結婚,可那姑娘非要我們買房子。我們家兩年前才買的現在住的這套房子,您說,我們兩個老傢夥還能活上幾年呀。可是那姑娘死活不肯,哭著鬧著沒新房就不結婚。我們隻能拿出棺材本來在郊區買了套小平米的房子,還差十一萬,如玉這孩子懂事,怕我們著急,昨天把銀行卡給了我們,那可是自己攢的嫁妝錢,我們死活不要,但擰不過這孩子,就收下了。這不,今天剛取完錢就出事了。」
「哎~,伯母放心吧,我先預付如玉一年的工資,這事兒過得去。」白若雲安道。
「董事長!」如玉哽嚥住了。
「這個你先拿著,我們來也沒拿什麼東西,你替我給伯父買些營養品吧。」白若雲在包裡拿出一遝厚厚的鈔票遞給如玉。
如玉流著淚連忙拒絕道:「董事長,這真使不得。」
「給你就拿著!」林非把白若雲手中的錢搶了過來直接拍在桌上。
如玉一怔,白若雲微笑道:「拿著吧,林非不想讓我們影響伯父休息。我們先走了,你也要注意。」
如玉隻得點頭。
離開醫院後,車上顯得很安靜,林非皺著眉盯著前麵,白若雲則若有所思地著窗外的高樓大廈。
半晌,白若雲看著林非輕道:「想什麼呢?今天怎麼沒那些話了?」
「沒什麼,我就是想像我老婆這樣的人天底下到底還有沒有。」林非一笑說道。
「討厭,又不正經了!」白若雲淡淡地笑了。
「我很正經,剛才我一直想,如玉的哥哥也真廢,找什麼人不行,非要把自己的父母兌這樣。還有就是那個人,到底是跟房結婚還是跟人結婚?再想想你,一不問我家裡有多錢,二不看我有沒有房子,就跟我結婚了,結婚後我又住別墅又開好車。我就不明白了,難道如玉哥哥的朋友是仙?真氣死我了!」林非一本正經地說。
「林非,我看出你生氣了,我們和他們不一樣的。」白若雲神微帶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