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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蘭有些意外,“你讓我幫你?”
“對。”
謝長清說:“你幫我。”
莎蘭有些不可思議地挑起眉。
剃須。
等于把刀架在了脖子上,只要自己稍稍一個不小心,可以要他的命。
這不該是謝長清這種謹慎的人會做的事。
可他現在就做了,而且還認真帶笑地看著莎蘭問:“會嗎?”
莎蘭誠實地搖了搖頭。
“我教你。”謝長清抓住莎蘭的手,握著那剃刀搭在自己的下頜上,“這樣的角度上去,輕輕向下,一點一點。”
他握著莎蘭的手,將下頜左邊剃了,而后松開手,“你試試。”
“……你真不怕?”
“怕什麼?”
“不怕我不小心割斷你的嚨。”
謝長清笑了一聲,手臂微微用力,將懷中姑娘攬三分,一句話似乎不必思考便直言而出:“我只怕你跑了。”
莎蘭輕輕抿,瞅了謝長清片刻,收回視線,低頭認真打量他的下頜和脖頸,琢磨著從哪里下刀。
莎蘭到底是生手,剃的不那麼盡如人意。
剛開始就給謝長清下頜上劃拉了一道口子。
下意識地看向謝長清。
謝長清神淡然,“快點。”
“……”莎蘭之后便剃的更加認真仔細了。
謝長清看著微皺著眉頭,卷翹的睫在眼瞼下落了一層暗影,看著翹的鼻頭,微微抿的紅。
頰邊幾褐碎發因為跳的燭火在臉頰上落下影……
那扶在莎蘭腰間的手慢慢收。
“丫丫……”謝長清喃喃,低頭靠近。
脖頸上的皮到了莎蘭手中剃刀,嚇得莎蘭連忙后,可還是在脖子上也落下一道很細微的劃痕。
“謝長清!”莎蘭咬牙低叱一聲:“你干什麼?”
謝長清手指上莎蘭的下頜,“我讓人在院子里種了花墻。”
“……”莎蘭怔了一下,漫不經心地笑:“你喜歡就好。”
“我并不喜歡花,沒什麼覺,只是聽人說,你喜歡五六的花朵,所以讓人移的。”
莎蘭定定地看著謝長清,長而卷翹的睫忽閃了一下。
謝長清又說:“那竹柳……我問過懂的人了,很容易活的。”
“現在正好是春天,可是讓人種一些,那樹長的快,秋天應該能就長的很好了……風吹樹葉沙沙響,想想還值得期待——”
“謝長清。”莎蘭忽然打斷他,“你說這些干什麼?”
謝長清勾笑,認真說道:“我想我多說點,你大約能喜歡,能高興一點。”
“其實以前這堯城也是很漂亮的,到是鮮花,綠樹蔭,只是那時候大哥在城中,覺得太花哨的東西會分散士兵的注意力。”
“所以堯城除了那些除不完的野花,其他花樹基本能砍就砍,全滅了。”
“現在才這城中如此禿禿……”
“以前我和長志覺得大哥嚴肅的過了火,只是以前也懶得改變。”
畢竟有沒有花,種什麼樹,對生活毫無影響,謝長清又怎麼會理會。
謝長清輕輕啄了莎蘭的瓣一下,低聲說道:“徐大夫那邊我問過了,如今不用那麼頻繁的泡溫泉,半月一次足夠了,到時候我陪你去。”
“你一個人待在寶靖山莊我不放心。”
“就住在堯城吧,我讓人把這里弄的暖和點,弄的好看點,弄你喜歡的樣子。”
莎蘭眼睫輕輕一閃,“謝長清,你這樣我好不習慣。”
“慢慢習慣。”
“待在這里,待在我邊……”謝長清抓起莎蘭的手,把那剃刀放在自己脖頸。
莎蘭子微繃,深怕自己不小心劃傷了他。
可是他力氣大,一點不松手。
莎蘭有些張,“松開!”
“我這輩子,只讓你一個人有機會,把刀這樣架在我的脖子上。”謝長清低頭,輕輕的吻在莎蘭上翹的眼角:“我會是最好的公主護衛,保護公主一輩子。”
話落,謝長清吻上莎蘭瓣。
他松開莎蘭的手腕,捧起莎蘭的臉頰,那吻又深又重。
莎蘭避不開他的強勢,也為他直言的那些話心中大為震,手一松,剃刀掉在地上,發出叮的一聲。
仰頭,迎上了謝長清落下的吻。
那原本扶在謝長清肩上的素手,指尖過那一條條傷疤。
纖細玲瓏的子也近。
莎蘭的手朝著謝長清健而分明的腰腹探去的時候,謝長清一把住了莎蘭的手腕,按回了自己前。
莎蘭后半寸,躲開他的親吻,輕地說:“你不要我。”
的到他的迫,他是想的。
只是他不會。
從兩人海島再見到如今,大半年過去了。
也曾親近過兩次,但謝長清從未真正要過。
莎蘭好看的柳眉輕輕蹙著,眼底浮著疑問:“你在想什麼?”
謝長清將抱住,呼吸重。
他在想什麼?
他當然也想實實在在地把徹底抱了。
只是除夕那晚,問的那個問題把他給攔住了——
你想我,是想我這個人還是想我這副子。
所以謝長清琢磨,莎蘭介意他只惦記那件事,除非忍不住否則都不會太過火。
但事實證明忍是不行的。
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親近,便時常想抱一抱,親一親。
但又謹記著那句話,然后時刻想克制。
此時莎蘭問完“你在想什麼”后,謝長清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在掩耳盜鈴,展臂一撈,將莎蘭抱起回了里間床榻,手直接上懷中姑娘的腰。
“丫丫。”謝長清的吻落在莎蘭耳郭,低啞道:“我很想很想……只是先前忍著,現在可不忍了。”
艷麗的大擺褶沒了腰的束縛逶迤散落在床榻上。
冷風襲上,讓莎蘭忍不住向謝長清懷中,汲取他上的溫暖。
莎蘭的手在謝長清腰側傷,“你的傷……不然你還是忍一忍……”
“沒事。”
謝長清抓住莎蘭的手往下一按,“忍不了。”
莎蘭的手指蜷了蜷,親著謝長清的臉頰:“我可以先幫忙。”
“丫丫……”謝長清低低地笑了一聲,他抓住莎蘭的手搭在自己肩胛,附耳與說:“有山珍海味,我為什麼還要吃茶淡飯?”
那低沉的聲音,強勢的親近讓莎蘭渾栗,咬了牙關。
一夜旖旎妙不可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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