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宮裏靜悄悄的,氣氛看著不同尋常。
大宮蓉兒將沈飛鸞帶到趙貴妃的寢殿外便停下了:“二小姐,娘娘在裏頭等您呢!您自己進去吧!”
前世與慕容翟好時,經常出景宮,趙貴妃也常支開婢和太監,與單獨說話。
那時的沈飛鸞覺得自己應該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自己喜歡的人喜歡自己,喜歡的人的娘親也喜歡自己,的順利得就像一場得冒泡的夢。
對慕容翟的死心塌地,也多虧了趙貴妃那張能說會道的。
覺得自己就像被下了蠱似的,對趙貴妃深信不疑。
就算到了最後那幾年,慕容翟冷落,寵信柳翩然,貴為太後的趙貴妃都時常訓斥柳翩然,派人去讓慕容翟到皇後宮中歇息。
沈飛鸞對一直是激的。
直到趙太後下旨,讓林軍抄了榮國公府,去求時才躲起來,聽到了和慕容翟的對話。
原來從始至終,趙華珺就沒把沈飛鸞當自己的兒媳。在眼裏,沈飛鸞不過是助兒子登基為帝的工。
表現出來的喜歡、疼、仁慈都是假的,是為了麻痹沈飛鸞,做給天下臣民看的。
這樣縱使慕容翟做得過分了,別人也會說,太後不是站在皇後那邊嗎?能委屈到哪裏去?
至於訓斥柳翩然,也不是為了幫沈飛鸞,隻是想把整個前朝後宮都在手裏,隻是想打柳翩然,讓認清自己的地位,不要恃寵而驕。
趙貴妃最的,隻有自己。
景宮外都是趙貴妃的人,既然用了請君甕這一招,就必定做好了萬全的安排。
沈飛鸞笑了笑,抓住蓉兒的手:“蓉兒姐姐與我一同進去吧!我一個人可忙不過來。”
蓉兒大驚,試圖掙開:“二小姐,娘娘隻讓您一個人進去,奴婢不敢忤逆娘娘的意思。”
“蓉兒姐姐這話言重了。”
沈飛鸞鉗住的手腕,語氣輕鬆,但眼神十足的強:“我不過讓蓉兒姐姐打個下手,娘娘疼我,不會怪罪的。”
的手勁兒極大,蓉兒本掙紮不開,隻能對著房中大喊:“王公公,沈二小姐來了。”
的想法很簡單,貴妃娘娘吩咐了,不拘謀謀,隻要讓沈二小姐為八皇子的人就行了。
王川那太監雖然不討喜,但他手不錯,很得娘娘看重,大不了打暈了沈飛鸞,讓家殿下霸王上弓就了。
心中拿定主意,蓉兒繃的就放鬆下來,同沈飛鸞一道進去。
桑雨正打算跟隨,卻被幾個宮攔住:“這位姐姐跟我們去吃些東西吧!待我家娘娘收拾妥當,自然會與你家小姐一起出來的。”
被架著,本沒給反抗的機會,就被那些宮帶出了大殿。
趙貴妃的寢殿如同前世一樣奢華,隻不過空氣裏彌漫著一濃濃的香氣,與平日裏用的熏香大有不同。
沈飛鸞甩了甩手帕,捂住口鼻,悄悄的往裏塞了一顆藥,故作嫌棄道:“這什麽味兒?娘娘以前不是喜歡用幹鬆香嗎?這香味怎麽這麽濃?”
幹鬆香香氣特異,味苦而辛,後調微微酸,是很難得的獨特熏香,產自樓蘭,稀有而珍貴。
整個後宮也就皇後宮中與景宮有了。
趙貴妃最用幹鬆香來顯示自己的無上寵。
沈飛鸞早就料到了中秋宮宴有此一遭,特意備好了解烈迷香的解藥。
而沒有任何準備,一進門就猛吸了一口香氣的蓉兒子晃了晃,眼前出現一個沈飛鸞、兩個沈飛鸞、三個沈飛鸞……無數個沈飛鸞……
“蓉兒姐姐,你沒事吧?”
“蓉兒姐姐?”
“噗通!”
不消片刻,蓉兒子已經倒在地。
抱著木凳,貪婪的吸取著木凳表麵的清涼,撕扯著自己的。
沈飛鸞正準備把人拖到床上去,簾子後突然走出來一個穿著深藍太監服的男子:“二小姐,給奴才,奴才會安排好的。”
“你是王川?”
“正是小人。”
扮演太監太久了,肖燼連說話的方式和口吻都約有了太監的味道。
沈飛鸞不疑有他,拍了拍手,將人扔給他,問道:“慕容翟呢?”
王川費力開蓉兒的手,將打暈抗在肩上:“二小姐隨奴才來。”
趙貴妃的寢殿後有個小耳房,是為沐浴更準備的。
王川打開耳房的簾子時還提醒沈飛鸞:“二小姐,奴才把八皇子的服都了,您若是覺得礙眼,可背過去。”
“不用,我有點東西想留在他上。”
前世慕容翟的都被看了,還有什麽好忌諱的?
幾千個日日夜夜的折磨,上好了又添,添了又好的三千道鞭痕,要慕容翟一一償還。
王川目中的震驚被他垂下的眼皮遮擋。
他在宮中都聽說了,沈二小姐是自家主子的心上人,好在剛才他隻了八皇子的上,若是連頭都……回頭可沒法和皇太孫代。
燭搖曳之中,男子袒著膛,神迷離,的看著有人影晃的這邊。
沈飛鸞冷哼一聲,王川隻覺得像變戲法似的,他都沒看清沈二小姐從哪裏變出來一條鞭子,狠狠地對著床上的男子去。
“啪!”
樸實無華的長鞭如燃燒的巨蛇,飛舞著打著慕容翟全。
他中了烈香,神十分,被打之後竟還衝著沈飛鸞他們衝過來,但那鞭子可不是吃素的,得他抱著子,又興又吃痛的躲避。
破空的鞭聲聽得王川一陣陣疼。
這八皇子到底怎麽得罪沈二小姐了,讓下這麽狠的手?
趙貴妃故意領著命婦們往景宮來的時候,絕對沒想到,沈飛鸞不僅沒與他兒子顛鸞倒,反而把兒子打得半死不活。
打完之後,還在王川的掩護下,大搖大擺的出了景宮。
聽著耳房裏傳來的聲,幾個著桑雨留在偏殿品嚐糕點的嬤嬤和宮,全都麵紅耳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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