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桑雨有些擔心:“您這麽不留麵的罵八皇子,他會不會報複您啊?”
再怎麽說他也是皇子,想討好他的人多得是,宮裏的貴妃娘娘也不是省油的燈。
沈飛鸞黑沉沉的眼睛裏閃過一不屑:“他不敢。”
隻要他還想越過三皇子為太子,他就不敢真的對怎麽樣。
“小姐,牙行的人來了。”
春花一早上就等在門房,隻等牙行的人帶著小姐想要的人來了,就帶他們進來。
“等等!”
沈飛鸞著脖子上暗紅的掐痕:“讓他們先回去,我先去見祖母。”
慕容翟都把換人的理由送到手裏來了,怎麽能不好好利用?
壽喜堂——
幾個小丫鬟一邊彈琵琶,一邊唱著小曲兒,老太君就半躺在塌上,閉著眼睛,手指跟著琵琶聲而律。
“老太君!老太君您快去看看二小姐吧!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讓婢子們進去,奴婢瞧著小姐緒很激,怕想不開。”
春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天都塌了似的,還沒進門就急急開口。
老太君瞬間睜開眼睛,屋子裏的樂聲和歌聲都戛然而止。
是囡囡出事了?
向來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的老太君立馬起,不等丫鬟通報已經快步走出,抓住春曉的手:“邊走邊說,囡囡怎麽了?”
春曉用力了把淚,將八皇子一大早帶著柳翩然去找沈飛鸞麻煩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著重講了八皇子為了柳翩然,差點把家小姐掐死,但是那些暗衛和侍衛一個個都跟死人似的,居然沒有第一時間保護小姐。
老太君聽得一陣陣火氣上升,連國公爺都罵上了:“爹是幹什麽吃的?不是說囡囡邊高手如雲嗎?這就是他說的萬無一失?來人去軍營把國公爺回來,把那群飯桶都給我領回去。”
沈飛鸞邊的侍衛待遇都極好,為了讓他們安心盡力的保護好自己的主子,榮國公還把他們的家人都接來了鄴都,把他們都安排進國公府的產業裏做工。
軍營中的士兵也不是個個都想上戰場建功立業,刀口的。
還有大多數是因為家境貧寒,實在沒辦法了才進的軍營,每月領些軍餉寄回家中,以此來保住妻兒父母的溫飽。
戰死之後,還會有很大一筆恤金給至家中。
可……
有更安穩,不用賣命就可以拿到銀錢的事做,他們為什麽不選擇後者?
鸞繡苑的侍衛們聽著小姐房中傳出來的瓷碎裂聲,一個個都噤若寒蟬,不敢言語。
他們是真不知道八皇子會下這麽狠的手,還以為隻是小人之間的嬉笑打鬧。
誰知道八皇子今日的什麽風,居然把小姐的脖子都掐紫了。
這會兒小姐因為他們的不作為,正在大發雷霆。
桑雨砸第八個價值不菲的擺件時,老太君已經敲響了房門:“囡囡,你別犯傻,別傷害自己,八皇子他敢欺負你,祖母這就讓你爹給你報仇,你先把門開開好不好?”
屋子裏靜了靜,再沒有打砸的聲音,隨後桑雨的聲音傳了出來:“小姐,奴才們犯錯,您懲罰奴才就行了,何必用他們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呢?老太君年事已高,您忍心讓為您擔驚怕嗎?”
在門外的老太君靈機一,著自己的脖子往後倒去:“哎喲……哎喲……我的頭好痛。”
“老太君!”
屋子外的丫鬟婆子嚇了一跳,聲音尖利:“快來人,快來人,老太君暈倒了。”
房門“嘎吱”一聲被拉開。
老太君臉不紅心不跳的站直,打量著孫那張蒼白的小臉兒。
眼底還有淚花在閃,雪白細的脖子上,深紫的掐痕目驚心,可見當時八皇子真的了殺心。
老太君一瞬間淚崩,抱著沈飛鸞不停抹淚,心疼道:“我的囡囡苦了,八皇子……這個畜生,我老婆子跟他沒完。”
沈飛鸞嗚咽著,目堅定道:“祖母,我要把院子裏的侍衛和暗衛全都換掉。”
經此一事,老太君本也不願意讓那些拎不清的人再保護自己的寶貝孫了。
連連點頭:“換,通通都換掉。一會兒你爹回來了,讓他給你重新挑人。”
“我不要爹爹挑的。”
沈飛鸞反應有些激烈:“這次我要自己挑,我要把那些人的賣契都在自己手裏。祖母,囡囡自己的命,也想掌控在自己手裏。”
要邊的侍衛,都隻聽的話,以的安危為主。
不管什麽人,隻要危及到的命,就要毫不猶豫的出手。
老太君正心疼,自然是什麽都依著,吩咐陳嬤嬤道:“阿陳,你去找牙行的人來。”
等的就是這句話。
沈飛鸞出聲阻攔:“不麻煩陳嬤嬤了,我已經讓人在牙行挑了十幾個人來,祖母幫囡囡掌掌眼行嗎?”
要在爹爹回來之前把這事敲定,不然爹爹可不是那麽好敷衍的。
榮國公府外頭,馬六吊兒郎當的剔著牙,給陳進籌潑冷水:“你們就跟著胡鬧吧!榮國公府二小姐的侍衛是這麽容易就能當的嗎?一個小姑娘,哪裏做得了這個主?榮國公會同意嗎?”
他們這落魄鏢局的假份,還是沈飛鸞給的,也不知道經不經得住榮國公來查。
萬一查出來他們騙人,恐怕還有牢獄之災。
陳進籌雙手抱臂,像樽門神,筆直的等在門口:“皇孫妃……小姐若是沒辦法,那我們就要想辦法,哪裏能讓小姐替我們心?”
馬六真的服了,他們大哥好像真的把沈飛鸞當了皇孫妃一樣的尊敬。
至於嗎?
“你們嘀嘀咕咕些什麽呢?還不快跟上?”
小側門有個量瘦小的丫鬟,正在跟牙郎談,說了沒幾句,就領著人往裏進。
陳進籌和馬六走在最後沒注意,落後了一些,被訓斥後趕彎腰跟上。
馬六沒想到,沈二小姐這個小姑娘,還真能做自己的主。
他們十幾個年男子一進鸞繡苑的外院,就有提著木迎頭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