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棠向後一躲，臉頰微熱，不太自在地說：“你是不是沒睡好啊？”

“嗯？”

“就覺……你有點累。”

秦惟曙覺得這姑娘眼睛還尖的。

確實，昨晚送完以後他就去了實驗室，待到了後半夜才回了宿舍。

早上起得晚，拿出手機就是的信息。

他本打算繼續睡，但看到孩的信息後就改了主意。

孩的信息發的早，他要到了地址買了豆漿就沒敢耽誤地過去，確實沒睡飽。

他不打算告訴這個，不然以後估計都不讓他送了。

他笑了笑，“這麽心疼我？”

應棠眼睛眨了眨，不好意思地把子回去了。

秦惟曙心尖的。

他看了一會兒，就把電腦打開，理昨晚沒完的數據分析。

他做得專注，但是應棠卻沒辦法集中注意力。

腦子裏充斥著一會該怎麽說，什麽時候說，在哪裏說的問題。

太過糾結，托著腦袋滿是懊惱。

心不在焉，邊喝豆漿邊用餘瞥一旁的男生。

他麵冷，沒有逗時的隨意平和。

眉頭微蹙，下顎繃著淩厲的線條，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電腦鍵盤上敲敲打打。

指骨線條漂亮，隨著作和迭伏的筋脈起伏。

的，有點。

咽了下口水。

蓋彌彰地轉回眸。

心裏驀然出現了一個頗為大膽的念頭。

正想著，手機震聲響起，嚇了一大跳。

是秦惟曙的手機，他沒想到會讓應棠嚇到，接電話之前還不忘聲說了句：“隻是電話，慢點喝。”

應棠點點頭。

秦惟曙跟人打電話，說得都是專業語，聽不太懂，但是眼神總是忍不住往他上瞄。

咬著吸管，看他隨意放在桌上的左手。

食指扣著桌麵，打電話的語氣有些重，好像不太滿意，聲音沒什麽波瀾，但偏偏這樣才更讓人覺得不安。

食指依舊作。

修長，骨相漂亮，冷白的皮，青的管盤繞，纏出惹人遐想的緋念。

無意識地喝著豆漿，細碎聲音響起，豆漿見底。

用牙齒磨著吸管的頭，直勾勾地盯著他的手。

秦惟曙看到的視線，手上作一停。

聽到剛才吸管底的聲音，他以為想讓他幫忙扔掉。

於是手心朝上，攤開，到他麵前。

他還在打電話。

應棠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從剛才就一直在心口盤旋的念頭無限放大。

鬼使神差的，緩慢地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他的手搭在桌麵上。

挑了一下角度，細白的手放上去，掌心相合，指腹從男生長指的第一個指節向上。

秦惟曙重重一頓，尚在質問的話音生生截在一半。

手心傳來溫的，視線驟然轉向一旁神認真的孩。

應棠一時鬼迷心竅，看到秦惟曙明顯暗下來的目後猝然回神，手下意識地就往回。

然而，男生的反應比還快。

手指順勢偏轉角度，強勢地進孩的指間，扣住，發力，拉著手把人帶的傾。

十指相扣的雙手放在秦惟曙的大上，他半斂長眸，漆黑如墨的瞳仁下暗湧。

電話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掛了，他直直地看著。

他啟，聲音淡涼，“做什麽。”

應棠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幾乎要從腔中跳出。

張合幾下，卻被他的眼神嚇得找不到頭緒。

秦惟曙扣的手，另一隻攥著另一邊的手腕，讓更加近他。

“解釋解釋，剛想幹什麽。”

應棠細卷的睫不控地輕，“我，我……”

“什麽呢？”

“我就是，覺得，覺得你的手很好看……”

“行啊，仗著我喜歡你占便宜？”

應棠眼睛滴溜溜轉，“那，那還不是你自己把手過來的。”

秦惟曙被倒打一耙地想笑。

“我是要接你的豆漿，你想什麽呢，嗯？”

應棠赧地想要遁地。

“怎麽不說話，對我有想法，故意的？考驗我能不能把持住？”

抿，腦海中忽然躍出昨晚應舟說的話。

半晌，抿，不敢看秦惟曙的視線，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秦惟曙眼底緒一滯，“為什麽點頭。”

“你在回答哪一個。”

“真對我有想法，還是真的在考驗我。”

他問得有些急切。

應棠對上他頗危險的黑眸，小聲說了句：“前，前一個。”

話落，偏過頭，不敢看秦惟曙的反應。

秦惟曙眼底緒驟然發，直直地看著，像是在分辨這句話有幾分真心。

幾秒後，他勾了勾，嚨滾出一聲低笑。

狹長的雙眸深不見底，暗翻湧著的緒不知名但危險十足。

他直起，把應棠帶起來。

“跟我出來。”

應棠沒得到他的回應，心髒高高懸著，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一言不發地跟著他出去。

男生的步子邁的又快又急，小跑著才能跟上。

一心想要跟上他，本沒注意他拉著自己去哪。

倏然，他步子停下，應棠還沒反應過來，視線景反轉。

男生的左手還和十指相扣，就著這個姿勢，的手被人抬高按在牆上。

肩胛骨隔著一隻大手抵在後牆。

男生的肩膀足夠寬大，將大半影都遮住。

全然置於他的桎梏範圍。

男生的眼底緒看不分明。

秦惟曙垂眸看：“再回答一遍，對我有想法？”

應棠不住這麽有威懾力的姿勢，但還是咬牙點了點頭。

一雙小鹿眼不安地看著他，整個人都在他的掌控範圍，瞳仁裏也都是他。

他牙發。

真招人欺負啊。

放在孩後背的手用力，把人扣地更。

白的休閑鞋不控製地向前，步子淩。

和男生的黑運鞋錯。

兩相對照，顯得那麽可憐和無措。

“準備好沒。”

“準備什麽？”

應棠抵著他的膛，不明所以。

他勾，“給你蓋個章。”

“什……”麽。

尾聲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