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阮:“……你說得真誠一點,我其實也是會相信的。”
跟著謝宴禮一起停了下來,抬著眼睛看他,“不要用那種語氣,我是會相信的,這種罪完全沒必要。”
他不知道,過山車停下的時候,一回頭看他臉白那樣,真的有被嚇到。
謝宴禮手指在口袋裏,依舊是那副懶懶散散的模樣,他朝著前方的小蘑菇飲品站抬了抬下,“飲品站,過去吧,不是口了嗎。”
樓阮順著他的目看了過去,見他站在這兒一副不打算了的樣子,忍不住問,“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謝宴禮仿佛是累了,眼皮都懶得掀起來,“我不口。”
“……行,那你在這兒等我。”
說完就自己朝著那邊去了。
不遠,也就十來米的樣子,完全不會離開謝宴禮的視線。
謝宴禮站在樹下等著,他看著樓阮的背影垂下眼。
怎麽會沒有必要呢。
為了讓多了解他一點,這點罪他還是得了的。
樓阮很快就回來了,手上端著兩杯飲品,很快就回到了謝宴禮邊。
謝宴禮有些怏怏地垂下眼睛看,見手上有兩杯不一樣的飲品,散漫道,“我幫你拿著?”
樓阮抬起手,遞給了他一杯。
杯子不大,上麵了可可的牛紙。
是熱的。
而樓阮自己手上那杯則是冰的,外麵已經沁滿了細細小小的小水珠。
輕輕搖晃了一下杯子,裏麵的冰塊嘩啦啦地響。
謝宴禮端著那杯熱乎乎的可牛杯,看了一眼手上的杯子,“喝的什麽。”
樓阮手紮了吸管,頭也不抬地回道,“葡萄啵啵。”
“冰的。”
謝宴禮磁的嗓音落了下來。
樓阮站在麵前,搖晃著裏麵的冰塊,點了點頭,重複他的話,“冰的。”
頓了一下,才咬著吸管,滿滿吸了一大口,白皙的臉都輕輕鼓了起來。
謝宴禮拿著那隻熱乎乎的牛杯,“你又喝冰的又喝涼的,對腸胃……”
樓阮喝了一大口清爽冰涼的葡萄啵啵,舒爽地發出滿足的聲音,“啊~”
謝宴禮端著杯子,聲音戛然而止。
端著冰塊滿滿的葡萄啵啵的人抬起頭,清澈的雙眸彎了起來,像兩弧月牙,臉上帶著靈甜的笑,“我隻喝一杯,那杯是給你的。”
“你喝點熱的。”
謝宴禮端著杯子,幹燥的指腹輕輕蹭著塑料杯子的邊緣,臉上懶倦的神微頓,他垂眼看著,盯了幾秒才開了口,“哦,給我的?”
“謝太太剛剛還說不關心我~”他垂下眼睛,冷白漂亮的手指隨意地到吸管,一邊慢條斯理著吸管,一邊懶洋洋道,“結果走這麽遠的路,就為了給我買杯熱牛。”
“其實我也不怎麽喜歡喝熱牛,”謝宴禮把杯子抬起了,看了一眼塑料杯上的牛紙,菲薄的彎了下,“不過既然是謝太太的心意,那我還是多喝點。”
他現在看手上這隻廉價塑料杯上的牛,都無端順眼了不。
樓阮一隻手端著杯子,另一隻手輕輕攪杯子裏的冰塊和葡萄果,有些茫然地抬頭。
就給了一杯熱牛,他哪來的這麽多戲啊?
謝公子端著那杯和他形象極其不符的廉價飲品杯,咬住吸管喝了一口裏麵的特牛,喟歎一般道,“還說不關心我,哎~”
樓阮:“……”
低頭咬住吸管,噸噸噸喝了好幾大口,算了。
算了…
喝了飲品後,謝宴禮又帶著樓阮去玩了其他的項目。
好像除了過山車外,謝宴禮玩別的項目都格外,沒有再出過問題。
他們要上跳樓機之前,樓阮反複問他可不可以。
謝公子答:可以,除了過山車不可以外,別的我都可以。
這裏的跳樓機還是針對兒的,沒那麽高,刺激也沒那麽強。
下來以後樓阮反複確認謝宴禮的臉,見他確實沒事,才放了心。
謝宴禮被看得有些想笑,他去買了個帶的小豬氣球給樓阮,漂亮的指節隨意翻轉,小豬氣球被綁在樓阮手腕上,他垂著眼睛一邊拿出手機給拍照,一邊道,“我倒也沒那麽弱,你實在不必下來一個項目就看一次我的臉。”
樓阮手上綁著個的小豬氣球,白皙的小臉微微鼓起,回想了一下他之前的語氣,學著他的樣子理直氣壯說道,“我們可是家人,我有義務關注你的心健康。”
謝宴禮舉著手機的手微微一頓,他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指尖落下去,不小心拍糊了一張。
他不聲地刪掉那張糊掉的照片,一邊懶懶散散拿著手機給拍照,一邊隨口說道,“行,那你以後就好好履行義務。”
樓阮抬著手腕,對著鏡頭展示著手腕上綁著的氣球,臉頰有些莫名的燙。
隻是一晚上的功夫而已!
也跟著謝宴禮學壞了,竟然都能說出“一家人”這種話了……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家人……
和謝宴禮是一家人。
樓阮輕輕合了合眼睛,臉頰越發滾燙起來。
“家人”這個詞,對來說一直都很特殊。
並不是能輕易說出口的詞。
大概是謝宴禮說得太自然,也被傳染了吧……
“好了,”謝宴禮拿著手機,低下頭翻看了一下,又走上前來,很自然地把自己的手機遞給樓阮,“你看看。”
樓阮這回就接得很稔自然了,沒有半分遲疑和凝滯。
雪白的手腕上綁著氣球,開始低頭翻看謝宴禮剛剛給拍的照片,越看越覺得,謝宴禮是真的很會拍照。
他鏡頭裏的,每一張都非常好看。
每一張都是樓阮從前從來沒見過的自己。
“都很好。”樓阮看完以後就抬起手,把手機遞給了謝宴禮,“你拍的都很好看。”
謝宴禮接過手機,角含笑,他垂著眼睛,長指隨意,“多謝太太誇獎。”
語調溫繾綣,格外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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