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單是姜予安,可以說餐桌上的人臉都沉下來。
尤其是坐在姑娘旁邊的王素娟,臉難看得幾乎可以用慘白來形容。
聽到這個名字就到害怕,可見院外那位有多不待見。
“他有說前來做什麼嗎?”姜予安問。
陳叔如實代:“說是來見小姐的,就沒有多說,也問不出其他。”
姜予安冷聲道:“不用管他,他要是愿意在外面待著就待著。”
“可……”
“他如果有說其他的,就麻煩陳叔您告訴他,我們家這會兒飯剛吃一半,中途不好加人,飯菜也沒有多煮,他進來不好。如果他愿意等,等我們吃完,我再出去見他。如果不愿意,就讓他請先離開,后續再約新的地點見面。”
大概是知道傅聿城還有其他話,姜予安不想聽,直接打斷陳叔的話。
雖然有些掩耳盜鈴,覺得只要自己不聽就不會到威脅,但只要辦法好用,掩耳盜鈴也無妨。
陳叔看姜予安態度堅決,也沒有多問,應了一聲就離開了餐廳。
餐廳原本歡快的氣氛因為這點小曲被打斷,哪怕再調解試圖活躍,也像是心里堆積了一個疙瘩,再沒有辦法痛快歡笑。
在假象之中,這頓飯也差不多結束。
最后的掃尾工作是給時景的,其余人偶爾會聊幾句飯后閑話,也讓先前那郁悶的心一揮而散,總算是在大家臉上看到發自心的笑容。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一道低緩的嗓音。
餐桌上的歡聲笑語再一次被不速之客給打斷。
眾人瞬間安靜,在看到傅聿城邁步進來的一瞬間。
“不好意思,打擾到各位了。”
他笑瞇瞇地掃視了一圈,邁步走到姜予安旁邊,長臂扶在的椅子上。
“原來真在吃飯,我還以為是安安不愿意見我,故意拿假話搪塞我呢。”
姜予安蹙起眉,心想這個時間點不在吃飯還能做什麼?
但到底沒有說出口。
偏頭看他,問:“你怎麼進來了?”
傅聿城垂眸,笑著,“安安看起來很失,不希見到我麼?”
他話落,就看到陳叔一瘸一拐地扶著門進來,上還有一污穢,明顯是為了追傅聿城,才導致腳傷的。
姜予安臉倏然沉下去,“你對陳叔做了什麼?”
不單單是姜予安,其他人同樣臉難看。
尤其是商承,沉穩的面龐也蹙起眉頭,顯幾分不耐。
時景就差站起來抄椅子打一架了。
也就是場所不合適。
面對這麼多譴責的目,還有姜予安的質問,傅聿城倒是神坦然。
他甚至看上去還有一些無辜:“安安這樣說,未免也太讓我傷心了。”
他聳了聳肩,余瞥了追上來的陳叔,解釋說。
“我可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避讓了一下這位大叔的作,誰知道他就摔到了呢。唔……從某種意義上,的確是我的錯,我愿意承擔這個責任,后續的治療費用,都由我來支付,再補追一份賠償,安安你看如何?”
他就沒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姜予安氣得不行。
如果不是擔心這個瘋子再做什麼瘋狂的事,肯定要把桌上的剩菜剩飯給潑他臉上。
“陳叔,你先去休息吧。”
商承對扶著門正想說話的陳叔開口。
后者大概是想解釋一下怎麼把人給放進來的事,只是自己一狼狽,且正主又在眼前,再加上還有一層不知道真假的份,不管說什麼都似乎顯得不太好。
所以猶豫半天,也沒有把傅聿城帶著保鏢架住他的事開口。
聽到商承開口,他如蒙大赦趕離開。
這主人家的事,還是應該由他們自己去解決,他留在這里反而還幫倒忙。
不管怎麼樣,年輕人還是和和氣氣為好,天吵架總歸是傷的。
與陳叔希和平的想法不同,在人走之后,餐廳的氣氛可謂是張弓拔弩。
陳叔和媽在老宅工作多年,商家的人早已經把兩位當做商家的一份子。
誰曾想,今天竟然因為傅聿城這瘋子傷?
老人家本來就子骨脆,萬一出個三長兩短,那就是后半輩子的事。
誰在乎傅聿城那點賠償?
瘋狗!
“傅先生,我想陳叔應該在先前已經把我們的意愿向你轉達。不知道你是哪一步沒有弄清楚,才導致這樣的沖突呢?”
商承坐在上首,待陳叔離開之后,看向傅聿城冷聲質問。
傅聿城倒是隨意不羈,也不跟他們客氣,直接拉開旁邊的一張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
他理直氣壯:“不好意思哦,并沒有哪里不清楚。”
態度可謂囂張。
他笑著,說:“話我聽得很清楚,只不過聯系不上安安,我又不愿意就這樣離開,所以就貿然進來。希沒有嚇到諸位,如果諸位覺得唐突,那我道歉。”
毫無誠意。
現場的除卻傅聿城,其他人的臉都黑沉得厲害。
傅聿城也不與他們多爭辯,重新將視線落到跟前的姑娘上。
語氣和了很多:“安安怎麼也不回我消息?昨晚沒有就算了,今兒一上午也沒看你靜,連個問號都沒有。怎麼,還在生我的氣?”
姜予安如坐針氈,語氣不悅:“我沒有看手機。昨晚太困了,沒注意到手機沒電,這會兒還在樓上充電呢。”
“這樣啊。”
傅聿城視線掃視了一圈,發現其他人手邊有放著手機,唯獨姜予安跟前什麼都沒有,心中也沒有懷疑。
他點了點頭,“那倒是我心急了。”
目抬起,在差不多空盤的餐桌上掃視了一眼,傅聿城又道:“我看這頓飯已經差不多結束,不知道安安下午有什麼安排。是出去逛逛,還是要在家里陪陪大哥他們?”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笑著看了商承一眼。
這句大哥喊得極其自然。
好像已經代了商家未來婿的份。
其他人什麼姜予安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這會兒跟吃了蒼蠅一樣。
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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