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也是一片喜氣洋洋。
除了藝人朋友忙于奔波在各種通告的路上。其他人都在準備等著過年,許傾翻到自己的那一條。
蠻多人回復的。
隨意一翻。
翻到顧隨的點贊。
愣了下。
隨后想起,他回去沒有發信息給。許傾點進他頭像,這男人的頭像簡單得很,就是凌盛的英文LOGO,看著就生人勿近的樣子。
許傾想了想,編輯,字還沒發出去。那邊先發來了。
顧隨:睡了?
許傾只能把編輯的刪除,然后回復。
許傾:還沒。
許傾:你好些沒?
顧隨:沒事。
許傾:嗯。
顧隨:相片拍得很漂亮,我保存了。
許傾愣了下,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朋友圈那一張。許傾抿抿,下意識地點開朋友圈,看看那一張相片。
里頭穿著V字領的紅睡,一頭卷發披在肩膀上,鎖骨了一邊出來,仰著拍的,眉眼彎彎。
了平時的清冷。
多了點兒居家的甜。
許傾趕點掉這相片。
回到聊天頁面。
面對顧隨發的這條信息,許傾一時不知道怎麼回,說謝謝?說拍得不好?怎麼說都覺得不行,許傾干脆編輯別的。
許傾:這麼晚了,你早點休息。
顧隨:晚安。
許傾:晚安。
就這樣,無波無浪地說了晚安。發完后,許傾倒回沙發,舉著手機,看著這個聊天記錄,看了好一會兒,才把手機頁面關了。
然后拉過被子跟抱枕,睡覺。
第二天一早,許傾醒來后,推開窗戶,風,黎城今天有,看起來暖和很多。護工蕭姨端著早餐出來,笑道:“你今天沒工作?”
許傾走過去看還在睡的母親,說道:“有,晚上,下午就要出門,蕭姨今天辛苦你了。”
“跟我客氣什麼,先吃早餐吧。”蕭姨把早餐放下,說道:“吃了早餐你媽媽就該醒了,我打算布置一下這個病房。”
許傾:“好啊,我也幫忙。”
說著,兩個人坐下來吃早餐。許傾剛吃完手機就響了,是一個黎城的陌生號碼,許傾,接起來。
“你好。”
“你好。”那頭是一把有些蒼老的聲音,“是許傾吧?”
對方單刀直。
許傾愣了下,“您好。”
“我是顧隨的爺爺。”
許傾角的手一頓,腦門一轟隆,頓時記起了這把聲音,三年前老人家說話還有些虛弱,如今中氣十足。
許傾站起,走到臺接聽,“爺爺,新年好。”
“我新年好不好不重要,現在是顧隨一直高燒不退,你為妻子,是不是該過來看看他?”老人家說話慣來帶著一種俯視。
許傾聽到高燒不退。
更愣了。
昨晚不是還好的嗎。
抿,問道:“爺爺,他在哪。”
“在家,你們易的事我知道了,這事不論誰對誰錯我不想追究,但結婚證是有法律效益的,這沒錯吧?”
許傾:“沒錯。”
“既然沒錯,那就過來看看他,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為他妻子,那就變喪偶了。”
許傾心跳了幾下。
說:“我這就過去。”
轉走向架,取下外套穿上。
老人家說:“麗灣金域,三年前你來過的。”
“謝謝爺爺。”
說完,對方掛了電話。許傾撈起小包,蕭姨看這麼匆忙,立即問道:“有工作嗎?”
許傾:“嗯。”
換了鞋子,快步走向門口。
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吩咐蕭姨:“有什麼事,記得電話聯系我。”
“好的,快去吧。”
許傾這才走出房門,屋里暖和,外面走廊冷,加上過年,更冷了。許傾一路下到一樓,直接在門口攔了一輛的士,前往麗灣金域。
當出租車駛小區,三年前的畫面一下子涌上來。許傾看著這里的一樹一木,三年后變化并不大。
這也讓的記憶更加清晰。
三年前,顧隨坐在旁邊,男人渾懶散,指尖著煙,慢慢地把玩。他那會兒電話很多,接了好幾個。
許傾聽著男人說話的聲音,時間仿佛停止了,好像永遠停在那一刻,車里只有跟他,兩個人的世界,沒有其他的人,即使那個時候,他很疏離,有些高高在上。許傾仍然覺得那個時候只有跟他。
出租車抵達顧家本家門口。
許傾剛從車里下來,就看到吳倩站在本家門口,抱著手臂看著里面。許傾踩著高跟鞋,看一眼。
吳倩也看到許傾,立即上前握住許傾的手臂,“你可來了,他都快燒傻子了。”
許傾:“你怎麼不進去?”
“不給啊,顧隨不給我進去,他說怕你誤會。”吳倩這會兒說得理直氣壯了,顯然什麼都知道了。
許傾一愣。
這時。
大門從里面打開。
一名保姆站在門旁,微微躬。
許秦看一眼吳倩。
吳倩抿抿,松手。
許傾也不是這家的主人,自然不好開口帶吳倩進去,拍拍吳倩的肩膀,隨后走了進去。院子里依舊沒什麼變化,隨著保姆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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