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笙回到莊園,已經是后半夜。
他抬頭著偏樓臥室的方向,初秋的陣陣冷風刮過他的。
后來的這段時間,他開始跑醫院檢查,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傳病。
可神病基因屬于形基因,基本都是未知數。除非像程雪那樣出現不正常的行為,才能被檢測確認。
蘇玉茹和程雪都已經被送到別的地方,有他的人親自看守,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
然,江月笙心里始終惴惴不安、無法平靜,有天去老宅送東西的時候,江老夫人察覺出他心浮躁,讓他陪著去清桓寺求符。
到那兒后,江老夫人去了寺念經,江月笙看到有幾位居士跟小師父們一起在丈量一棵大樹,他也過去看看況。沈雁問他們:“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給大樹量高?”
居士回過頭來,笑:“這是心愿樹,每年都會有很多人來這兒祈福的。因為怕有人不知輕重傷害到大樹,所以就聯系了工匠做模型,到時候再把心愿牌掛上去。”
說著,他沖后面努了努,旁邊的小屋里有兩個箱子,那些都是往年沒有認領回去的心愿牌,經過歲月的腐蝕,很多字已經看不清了。
但,江月笙卻意外從中找到了白瀅的名字。
原本他只是覺得字跡有點眼,把木牌拿起來干凈后,他看到了上面的容。
回莊園時,江老夫人把平安符給他,他跟白瀅一人一個。
在門口,正好遇到白瀅回來,白瀅問他:“你這些天都去哪兒了?早晚都不見人。”
白瀅剛到這兒前兩天,江月笙還會纏著一起吃早飯吃晚飯,可才沒幾天,他就跟消失了一樣,很難再見他。這不由讓白瀅想起兩年以前,他很討厭的時候,常常不見人影。現在……他又這樣。
江月笙江平安符給,低垂著眼沒抬一下:“最近公司比較忙,不過都已經過去了。今天陪去了寺廟,給我們請的平安符,你收好。還有,我給你找的醫生已經到國了,等他那邊安排好,我再帶你去做檢查,估計就這兩天。”
白瀅呆呆看著他,點頭:“嗯,我知道了。”
江月笙這番事無巨細地上報,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張媽過來他們吃飯,白瀅跟在江月笙邊走著,時不時抬頭看他一眼。
江月笙停下腳步,轉過來:“怎麼,還不相信我嗎,以為我又出去鬼混,那麼不放心?”
他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平和而溫。
白瀅躲開他的視線:“沒有,我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不知道要不要開口。”
嗯,今天的確有事相求的,想說個合作,但心里沒譜,告訴說:“我想拿下一個戶外運的品牌,他們邀請我和另外幾家公司后天去風祁山營,這倒沒什麼,只是聽聞那位張總不太好流,我怕自己應付不過來。而且我運能力不好,到時候相不行,也會扣印象分。我不想被刷下去,你和我一起去可以嗎?”
“可以。”
江月笙想也不想地答應了。
但聽剛才他每天都要忙那麼多事,白瀅擔心:“要去兩天,你有時間嗎?如果你有其他事,也不用勉強的。”
江月笙手上臉頰,食指與中指輕輕住小巧的耳垂:“你的事最重要,其余我都會安排妥當,放心。”
這次,白瀅沒有閃躲,目直指地看著他,想了想還是問:“月笙,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難道是蘇玉茹又出現了?記得江月笙上次緒不好的時候,就在見過蘇玉茹之后。可是,關于這事白瀅還是不敢直接問江月笙。那是他心里的一道傷,即便再想知道真相原委,白瀅也不想做那個剝開傷口的人。
更何況……他們兩個現在的關系,也不需要知道太多。
但如果江月笙愿意開這個口,自然也是愿意去聽的。
抬頭著他,視線沒有一刻偏離,細細盯著他臉上每一分神。
月下,那雙烏黑的眼睛里,有的倒影。
“沒有,就是有點累,正好跟你出去氣。”
江月笙想了一會兒,這樣告訴。
那些事已經夠讓他心煩的了,他不想拉人下水,他會自己找辦法慢慢消化,也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現在,趁還在邊,他想與在一起的時,就像在心愿牌上寫的那樣。
“白瀅和江月笙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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