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瀅包扎完胳膊上的傷,兩人離開醫院。
這兩天正有臺風,雨下得又冷又大。江月笙手里的傘傾向白瀅那一邊,手掌輕輕摟著胳膊傷,以免被雨水打。
到了車邊,白瀅進了后座。
江月笙站在這兒示意:“出來,去前面。”
白瀅說:“后面寬敞,我想坐后面。”
風帶著雨噼里啪啦打在車門上,江月笙上也了一大片。他目幽幽地看著白瀅,意味深長地說:“嗯,空間寬敞,的確方便……做一些事。你不過來,一會兒我過去。”
又一陣雨卷進來,即便是坐在車里,白瀅臉上也到了意。
這里是郊外,離市區很遠,而且這會兒天氣不好,很難打到車。白瀅想了想,從兩座之間的隙鉆到了副駕駛。
之后,江月笙也上了車,目再次落在白瀅包扎的手臂上:“想陪你進去,你不肯。現在傷了,痛不痛?”
程雪在江月笙面前特別能裝,所以江月笙在那兒只會礙事。
白瀅了胳膊,傷勢對沒什麼影響:“只是皮傷,醫生說沒大礙。”
江月笙發車子:“晚上想吃什麼?”
白瀅說:“我得回去了,金以為自己撞了人,好幾天魂不守舍。麻煩你送我去小區附近的菜市場,我買點菜回家做飯。”
江月笙沒說話,默默開著車。他放在置架里的手機震了下,白瀅悄悄瞥過去一眼,是條垃圾短信。猶豫了一會兒,輕聲問:“你跟安小姐,吵架了嗎?”
這兩天為了程雪的事,兩人來往比以前頻繁,而安珊好像突然從江月笙邊消失了一樣。
江月笙余掃了眼白瀅,什麼也不說地嘆了口氣:“唉……”
白瀅臉沉了沉,認真:“既然程雪的事已經解決了,以后我們還是不要來往。”
江月笙問:“你怕誤會?還是借的理由躲著我?”
白瀅說:“安小姐溫大方,就算放心你,可是旁人碎。你今天既然有空,就約安小姐出來吃個飯吧,朋友總是要多哄一哄。我就在前面的公站下車好了,你先忙你自己的事。”
“你很希我跟安珊在一起嗎?可惜人家把我給甩了,我哪兒還有臉去約吃飯。”
前面紅燈,車停下來,江月笙轉頭看著,忍笑,“白小姐,我現在單,已經沒有機會腳踏兩只船了。”
白瀅許些驚訝,看得出來安珊是那麼喜歡江月笙,而江月笙也曾說過想跟安珊結婚的。
不過,江月笙上的事,不便繼續聊,也就沒把話題說下去了。
江月笙把送到菜市場,跟著一起下車。
白瀅讓他回去,他指指傷的手:“我來給你提東西。”
行吧。
晚上白瀅打算做個栗子燉,找了一圈,來到買栗子的攤位,攤主熱地剝了兩顆栗子遞給他們,“這個可甜了,給你和你老公嘗嘗!”
白瀅聞言愣了下,熱的攤主還在不停地在介紹自家栗子,這會兒若要解釋跟江月笙的關系,似乎有些突兀,也搞得彼此都尷尬。轉頭看江月笙,江月笙已經若無其事的把那顆栗子吃完了,他對說:“是甜的,買它。”
那廂,攤主已經撐開了袋子,兩眼笑意著白瀅。
白瀅也嘗了一口,味道還可以,于是往栗子上抓了兩把,放進袋子:“就這些吧,夠了。”
白瀅這邊付完錢,攤主就直接把裝著栗子的袋子給江月笙。
二十幾分鐘后,兩人從菜場出來,江月笙手里提了不東西。
江月笙覺得,在這兒驗到了全新的婚后生活。一路走來,別人以為他們是夫妻,以為財政大權在白瀅手上,所以攤主們都自然而然的向白瀅收款。而他,就是個提菜藍子的工人。
外面,下過雨的地面又又臟,白瀅看著他臟兮兮的鞋子和腳說:“你這貴的,我剛才跟你說過不要跟著,你偏要來。現在臟這樣,我可不賠。”
江月笙把菜放在車后座:“我覺得這兒好的,下次還來。”
看他這意思,是還要跟著回去了?
白瀅站在車邊,江月笙拉開副駕駛門看著:“怎麼,你是想讓我抱你進去不?”
說完,他腰就彎下來。
菜市場門口的人來來往往,白瀅不想被這麼人盯著看,自己進了車里。
白瀅以為送走程雪,江月笙心會很沉重。可是這會兒看來,他臉上似乎還輕松。
“我把人送走了,你不會覺得難過嗎?”問。
江月笙開著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說的是誰,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是程雪,他坦言說:“很多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理跟之間的事。現在,我只覺得松了一口氣。”
白瀅:“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跟早點斷干凈?還要一次又一次的縱容,幫助?”
這一點,白瀅
始終都想不明白,不明白江月笙對程雪究竟是怎樣一種。
難道僅僅是因為,程雪曾經有過他的孩子嗎?
如果是這樣,那呢?為他懷過兩個孩子,現在都沒有了,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對這麼寬容。
江月笙沒回答的話,直至車開進小區,他也沒提關于程雪任何一句。
剛把車停好,江月笙接了個電話,臉瞬間沉下。
白瀅擔心:“是……程雪那邊出了什麼狀況?”
江月笙沒有多說,但也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不是,有另外的事,我必須走了。”白瀅把菜從車里拿下來,江月笙就一踩油門離開了。
他一路急駛,心臟在膛里不安地“咚咚”直跳。回到刺玫山莊,剛進家門,一記耳打下來:
“畜生!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孽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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