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晉想辦法把傷口上的玻璃碎片取了出來,白瀅坐在那兒,咬著一聲不吭。
“疼嗎?”裴晉抬起頭問。
猶記白瀅是最怕疼的,若是以前定要掉眼淚不可。
可是現在,臉上沒多表,只是輕輕皺著眉。
說:“不疼的。”
隨后用棉花蘸了一點碘伏,涂抹在傷口周圍,撕了個創可粘上。
從鈺洲回來后,白瀅緒就很重,臉上很再有笑。
裴晉后悔,如果當初他沒有帶去壽宴,現在在永泉村應該還是跟以前一樣開心吧。
他們兩個,也不會變今天這樣生分的關系。
時間不早了,裴晉又坐了一會兒,繼續說起念螢的事,他絕不同意白瀅退出。
從白瀅那兒離開后,他在地下車庫待了兩個多小時,心煩躁。
最近,裴氏總部來了人,說是協助他在喬都發展,其實是裴老先生派來把他在這兒的資源轉移到鈺洲總部。他想要獨立門戶,這些資源尤為重要,如果拿不住這些東西,他只會為裴老先生的提線木偶。
而念螢,與他手上那些公司不同,他其實也在從中找突破口。
白瀅擁有念螢一半的表決權,只要他和白瀅站定立場,便能將念螢從裴氏中離。
他不愿白瀅退出,有這一部分原因,當然更多的是希白瀅有資產傍。正如他剛才所說,只要白瀅愿意,念螢也能為進商界的突破口。只是,還是太用事,僅僅因為他的關系,不愿意這一。
完最后一煙,裴晉離開楓橋郡。
接下來幾天,有消息陸陸續續傳出,裴氏集團與白瀅有合作。
消息在商界攪了不靜,很多人不知道白瀅是誰,后來一打聽,得知是以前那位江家夫人,這才恍然大悟。兩年前的事之后,幾乎不再有人關注,都以為死在了海上。白瀅最近接手了公司,也只有那麼些人知道回來了,私底下猜測與江月笙的關系,但也不足以引起多風波。
如今,這個消息一出,白瀅就如推上了高臺,站立在所有人面前被審視。
金接到了不電話,都是之前拒絕過們的公司打來的。有些是來探口風,有些則是詢問項目的事。畢竟除江氏,裴氏這高枝也是許多人夢寐以求想要攀上的。
白瀅猜到是裴晉放出了這些風聲,原來不想與裴晉有過多的來往,但這些對公司來說如沐春風,再三考量之下還是選擇了默認。
公司有了起,白瀅也比從前更忙。
這天江家老宅打電話過來,江老夫人派車過來接。
江老夫人問起白瀅那天回去的事,白瀅說見到了安珊。
聞言,江老夫人目頓了頓,發愁地嘆了口氣。
對于那天的事,江老夫人有自己的打算。
兩年前,江月笙與白瀅的關系就已經岌岌可危,如今白瀅要商界,就絕不能與江月笙再結怨,江老夫人不求他們重歸于好,但希兩人的關系能夠冰解,不要比陌生人還冷漠。
所以,那天才讓江月笙送白瀅回家,沒想到安珊竟在車上。
跟白瀅解釋:“月笙邊也一直沒人,我心里盤算著讓他家,所以才讓他去跟安小姐認識。”
江老夫人一直想讓江月笙有個孩子,這點白瀅是知道的,也能理解江老夫人的做法,況且這已與無關。不過今天江老夫人找,是為了另一件事。喬都商會召開夏收晚會,江家收到了邀請函,江老夫人打算帶著白瀅一起出席。
夏收晚會,邀請的都是商界之中的大家族。
“,我這樣的份,沒資格去那兒。”
白瀅搖搖頭,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別說是了,就連白家都沒那個資格。
不由自主的,腦海里回想起李月華說的那幾句話,心緒下沉。
“你什麼樣的份?你怎麼就沒資格?小瀅,就算別人再瞧不起你,你也不能把自己看低了!”江老夫人佯裝生氣,堅持道,“你是我的小孫,我帶著你去,天經地義,誰敢說半句不是?”
白瀅有些無奈,也提醒江老夫人:“,你知道我現在接手了公司,況跟以前不同了。如果我跟著你去,大家都會以為我和江氏有關系。”
江老夫人臉上出壞笑:“那就由著他們去以為、去猜罷。”
到時候即便是江月笙也不能說什麼,畢竟那都是旁人自己的猜想,跟們何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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