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
人并沒有多大反應,語氣也自然正常。
一般來說,大多數人都比較排斥前任,但白瀅對于他們來說,更像是個無關要的。
白瀅坐進車里,副駕駛上的人便轉過頭來跟大方的打招呼。
人長得很,微微上挑的眼角盡顯嫵,像玫瑰配紅酒,風又爛漫。
白瀅認出來,就是那天在機場跟江月笙站在一起的人。這會兒,兩個人應該是從海市旅行回來。
白瀅也跟打了招呼,之后人就回過頭繼續跟江月笙聊天。
從他們的對話得知,人是安家的獨,大小姐安珊。
興許是周末的原因,路上堵了車,白瀅著窗外閃閃爍爍的紅車尾燈,耳邊是安珊和江月笙說笑的聲音。不管安珊說什麼,江月笙總能接上話,這種輕松的氣氛,對白瀅來說很陌生,跟江月笙之間,從來沒有過這樣。
原本兩分鐘就能通過的高架路口,足足用了十五分鐘才出來。安珊忽然說要去水果店,并地圖搜索了附近,指引江月笙過去停車。江月笙全部照做,停好車后安珊先下了車,往水果店的方向去。
江月笙問后座的白瀅:“你去嗎?”
白瀅不想做電燈泡,搖搖頭。
江月笙便下車關上門,小跑著追上安珊的步伐。
安珊正好回過頭來,臉上笑容燦爛,挽著他一起進到店里。
最好的相,大概就是,不管你什麼時候轉頭,那個人都跟在你后,目注視著你,永遠都不怕走丟。
他倆好的。
水果店里,安珊走了兩圈,想不好要吃什麼。
“月笙,你平時喜歡吃什麼?”問江月笙。
相的這段時間,江月笙在飲食上似乎什麼也不挑,搞得都不清楚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沒得到江月笙的回答,安珊回過頭,看到江月笙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干什麼。
走過去又問了一遍:“跟你說話呢,你喜歡吃什麼水果?”
江月笙把手機收進兜里:“什麼都好,你選吧。”
安珊撅撅:“那我就不給你買了,我管自己。”
江月笙拍拍的腦袋:“嗯,你管自己挑,我買單。”
白瀅在車里等了五分鐘,車熄火了,所以空調也關了。熱得不行,出來氣。
大概又等了十分鐘,兩人才從水果店出來。
看到白瀅站在敞開的車門邊流著汗,江月笙才意識過來:“忘記給你開駐車空調了。”
說著,他一邊把兩箱車厘子和一袋菠蘿放到后備箱。安珊從包里拿出紙巾,遞給白瀅:“不好意思啊,剛才店員去倉庫給我們拿水果,時間久了點。”
白瀅接過紙巾:“謝謝。”
安珊微笑:“聽月笙說,你是個畫師。我剛剛去平臺上看了你的作品,我很喜歡,已經關注你了哦。”
白瀅抿了抿,正打算說點什麼,那邊江月笙已經關上后備箱,讓們上車。
安珊就住在這兒附近,到了地方,傭人把車里行李和水果都搬下來,安珊問要不要進去坐會兒。
江月笙往車子方向抬了抬下:“不了,還得去送人。”
安珊懂事地點點頭:“那我們下次見,說好的,下周去博館,一定要把時間空出來。”
江月笙:“知道了。”
他目送安珊進去,回到車上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了。
他轉方向盤,問白瀅住在哪兒。白瀅說了個地址,車子勻速行駛在路上,從這兒過去大概還要半個小時。
與剛才的輕松不同,白瀅和江月笙都沉默著,誰也沒有說話,氣氛低沉又凝固。
最后,還是江月笙先開了口,問:“怎麼突然又回來?”
白瀅:“有點事要做。”
這個回答,顯然是不想把事說明白。
江月笙角往下抿了抿,沒有再搭話。
到了小區門口,白瀅說了聲“謝謝”下車。江月笙降下車窗住:“你還真把我當司機,下了車就走?”
白瀅停下腳步,他打開車門下來說:“口了,請我上去喝水。”
白瀅看了他一會兒,轉走進旁邊的便利店,把一瓶水遞給他:“我剛搬過來,樓上還缺很多東西,不方便招待。而且房子剛裝修好,氣味重的,你還是不要上去了。”
“你真的住在這兒嗎?”江月笙眼里泛出冷意,“你是在防著我嗎?”
白瀅是個死命干凈的人,屋里有點兒氣味就要開窗通風,夏天冬天一個樣。
就剛裝修好的那氣味,能得了?
也不會傻的剛裝修好,甲醛都沒散干凈,就這樣搬進去住。
白瀅握著那瓶水,看不清此時的神,作依然是遞給他的那個姿勢。江月笙把水拿過來,力道有些重,打開猛喝了兩口,剩下的砸進旁邊的
垃圾桶:“對我來說,你已經是過去式了。不出意外的話,我會跟安珊結婚,所以你不需要擺出一副,我想把你怎麼的樣子!”
接著,他轉往車里走,“你自己回去吧,我以后都不會送你了。”
車門重重關上,一陣炸耳的引擎聲,車子迅速消失在夜里。
白瀅呆站在那兒,兩個小孩兒從邊追跑,撞了一下。
回過神,小孩兒已經跑遠了。
從包里拿出門卡,進了小區。
的確沒住在自己買的房子里,剛裝修好味道大,打算先晾一段時間,所以跟金一起在樓下租了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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