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白瀅住院,金馬上從永泉村過來照顧陪。
來之前沒想到白瀅傷得那麼重,金擔心:“誰下手這麼狠,你心里有懷疑的人嗎?”
這些天白瀅也對此想了幾種可能,或許是裴老先生,也或許是白誠松,甚至……還可能是程雪。沒有判斷之前,也不好輕易說什麼話。
搖了搖頭,心沉重。
金把削好的蘋果切塊放碗里:“不過不管是誰,現在裴晉已經在喬都了,他一定會想辦法保護好你。話說,我到這兒兩天了,怎麼都不見他來?他也太忙了吧。”
白瀅說:“他忙的,而且我跟他已經退回以前的關系了。”
金驚訝:“退回以前的關系?什麼意思?”
“就是分了,他現在就單純是我親戚。以后沒什麼必要的話,不需要經常往來。”
金兩眼看著白瀅,想了一會兒說:“他追了你那麼久,這兩年我也看在眼里,能做到這份上的男人不多。小瀅,你突然要在喬都發展,該不會是……忘不了以前那個人吧?”
知道金說的是誰,白瀅回答:“我只是想把媽媽留下來的公司發展起來,別的什麼也沒想。”
原因,現在不能跟旁人多說。
但這樣的解釋,金還是起了疑心。如果白瀅真的放不下公司,當初也不會選擇離開。
既然不說,那一定是有不能說的理由,金對此也不再追問。
白瀅要留在喬都,必定是不會回白家住的。先前買好了房子,但還沒裝修,金就幫忙聯系了裝修公司,這些天帶人過去量房。
期間裴晉來過兩次,但沒待多久就走了,兩人之間也沒說上多話。
一天,白誠松過來了。
見到他,白瀅眉心皺,可看到他后面的人,立即驚訝地從床上起來。
江老夫人拄著拐杖走進病房,在與白瀅對視的那瞬間,眼眶頓時了。
“真的是小瀅,真的是!”
江老夫人激不已,趕過來白瀅的臉,確定這不是做夢。
白誠松在旁邊點頭笑:“小瀅你也真是的,老太太向來疼你,你回來的消息,怎麼可以不告訴老太太呢。還好我過去說了聲,不然你要瞞到老太太什麼時候,不像話!”
他是從公司那兒得知白瀅被打住院的消息,之后就去江家老宅告訴了這件事。
白瀅猜到白誠松想干什麼。
他還是想借用,跟江家攀上關系。
當年江月笙公開結婚后,白誠松風了一回,還拿下了不項目。
嘗過了好,他對此心心念念,自然不得與江家糾纏不清,這才請來了江老夫人。
其實在白瀅決定留在喬都后,也有打算去見江老夫人,但剛剛接手了公司,貿然前去反而像抱有目的。況且從鈺洲回來后和神狀況都不太好,每天都很疲憊,就這樣跑去見江老夫人,怕老人家心疼。
沒想到這白誠松直接把人帶了過來,看到江老夫人含淚的眼神,白瀅的心揪在了一起。
江老夫人擔心白瀅的傷勢,白瀅說已經在慢慢恢復了。兩人聊著這些年的事,這時白誠松問:“對了,江總呢?最近怎麼沒看到他?”
聞言,江老夫人臉微沉,看了眼白瀅,說:“他去了海市。”
白誠松應和:“海市不錯,現在這個時候海邊最好玩了。一邊談項目一邊度假,工作放松兩不誤。”
病房里安靜下來,久久沒有人說話。
白誠松察覺到氣氛不對,但又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話。
白瀅想起在機場看到的那一幕,再結合江老夫人現在的反應,可以確定那個人跟江月笙關系不普通。
但這與又有什麼所謂的呢,已經離婚了,有新歡也很正常。
讓白瀅慨的是,男人和人在這世上的境終究不同。
離了婚,在別人眼里低進了塵埃。而江月笙仍然是眾多人追捧的對象,或是沖著他的份地位,或是沖著他這個人,他們仍然仰著他,“離異”這兩個字對他而言,也僅僅只是十六個筆畫而已。
下午的時候,白誠松就待不住的走了。
公司的人事和行政提著水果過來看白瀅,順便匯報之前代的事,遞上一份厚厚的文件,里面是有關公司各方面的管理方案和相應的進程結果,相當于白瀅把白誠松留下來的制度全部推翻,又重新按照自己的要求整合了一遍。
這些東西,白瀅一直看到晚上。
江老夫人看到堆在床上的那些文件,問:“初接手公司,事最是繁多,有沒有遇到什麼難題?”
是從白誠松口中知道這些的,對此白誠松還抱怨了好幾句,暗示白瀅本不懂生意,讓幫忙從白瀅手里把公司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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