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瀅知道程雪就是塵雪,一直都知道。
塵雪發布的那些畫作,跟曾經畫過的那些幾乎一模一樣,最多只是某些地方更改了。的那些畫,之前都保存在平板里,那塊平板沒能從刺玫山莊帶走。不過在走之前已經把重要畫稿在云盤備份,剩下的都是廢稿,所以沒有加。
那臺平板能自登的云盤。
當年離開喬都后,試圖在異地登那個云盤賬號,卻發現碼和手機份信息都被更改了。
再之后,云盤里的那些畫稿,就一個塵雪的人占為己有。
當時就極度懷疑,塵雪就是程雪。
那天,虞城簽售會,也確定了所有的猜想。
就覺得,搞笑。
可又沒證據去說明什麼,連原稿都在別人手上,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作品被人正大明地剽竊!
而程雪之所以能在畫圈這麼快出名聲,有一部分原因是有江氏助力。
多次,有關程雪的畫作底下,都明明白白寫著,江氏贊助。
真是好大的面子。
江月笙想了好一會兒,才記起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他很早之前就給屬下去辦了,之后再沒過問。怎麼這會兒白瀅計較起這些來了,以前他不是也想幫宣傳出版嗎,是自己清高拒絕了。
“你也想讓我幫忙的話,我親自盯著。”
“你覺得我稀罕你那些本事?”白瀅眼里的冷意更重,質問,“你是不是從來都沒看過一眼我的畫?否則你怎麼認不出來手里的那些稿子,是我的。”
以前,他還“繭”的時候,他珍藏著的每一張畫。
可終究,那都是以前,都是過去。
現在的江月笙,本就不在乎這些了。
“又或者說,你們以為我已經死了,所以就毫無顧慮的用我的東西?占為己有?”
白瀅越來越覺可笑,現在一看到江月笙,就想起程雪,想起這些事,心里又氣又難。
江月笙沒關注過這回事,也有點煩,不過現在更想跟白瀅和解:“那你想讓我怎樣?你說,我做,這樣行吧?”
白瀅說:“讓退出,至還能留個臉面。”
江月笙皺眉:“你意思是,要斷送的前程。”
聽到這話,白瀅心里沉下來,明白再多說也沒用。
程雪的前程,是從這兒來的前程。
冷冰冰地譏笑一下:“那你回去告訴程雪,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什麼把柄,否則我必定讓敗名裂!”
白瀅覺得心累,一關乎程雪,就要耗費千百倍的力氣去爭辯去化解,最后還落得個無計可施,無可奈何。
悶頭走在前面,江月笙的腳步跟在后面。
兩人一前一后,各懷心思,也沒再多說什麼。
忽然,聽到有人在沖喊:“你朋友暈倒了!”
回頭一看,江月笙倒在地上,東西也撒了一地。
白瀅過去了他兩聲,沒反應。蹲下查看他的況,才發現他渾燙得出奇。
旁邊的村民幫忙把人抬起附近的診所,十幾分鐘后,江月笙才醒過來。
冒加中暑,醫生給他掛上了點滴,開了幾片藥。
“吃了。”
白瀅把水給他,盯著他把藥吞下,之后背起了包包。
江月笙拉住:“我這還被吊著,你要去哪兒?”
白瀅說:“東西撒了很多,我去收拾下。”
江月笙松了手。
過了一會兒,沈雁接到白瀅的電話,急匆匆趕來。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見白瀅還沒回來,江月笙心里有不好的預,問:“人呢?你進來時候沒看見?”
沈雁說:“在門口見夫人了,讓我來照顧你,先回了。”
“那你就由著回?”
“你都勸不住,我能勸住?”
沈雁想起白瀅當時的臉,心里抖了抖。
很不好看,大吵了一架那樣的臉不好看。
江月笙從診所回來,已經是太落山的時候了。
裴晉坐在院子里摘菜,看到門口的人影,他淡淡掃了一眼。
江月笙抿著,目向里面閉的房門。
裴晉先開了口:“聽說你病了,好些了?”
江月笙:“多謝關心,早沒事了。”說完,就往里走。
裴晉端著洗菜籃起來,攔在他跟前:“項目出了點問題,你知道吧?”
江月笙說:“一點小事,讓下面的人去理了。不過,修改過的策劃案需要你簽字,你都完事了?”
裴晉扯冷笑:“是啊,也不知道是哪個家伙在背后耍手段,故意制造這些麻煩。”
他讓宋寧語整理發送了電子稿過來,現在電子簽名,也一樣有法律效力。
只是查閱策劃案需要點時間,他作再快,也趕不上
白瀅出門的那幾分鐘。
但若知道白瀅今天這趟會委屈,他絕對不會讓跟江月笙單獨出去。
江月笙隨便應付了幾句,還是想進去找白瀅,裴晉跟他說:“畫稿子的時候,誰也不見,不然會生氣。”
江月笙問:“回來后,說了什麼?”
裴晉:“什麼也沒說。”
江月笙往邊上一坐,這陣勢看來是不走了。
裴晉也沒理他,顧自洗菜做飯在廚房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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