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裴晉微笑,溫垂落在肩上的長發。
江月笙沒好臉地收回筷子,把菜丟進沈雁的碗里。
下午一點半,白瀅和裴晉準時帶著游客上山,江月笙跟在后面,目盯著手牽手的兩人。
到了半山腰,游客們分散去了果園,沈雁看到白瀅在亭子里給裴晉汗。
他胳膊肘撞了撞江月笙,眼神示意。
江月笙諷笑:“就喜歡騙我,我才不信真的跟裴晉在一起了。在我面前裝那麼恩,卻連個都不敢親。”
一行人在山上待了半個小時,天邊有烏云過來,白瀅趕集合游客下山,剛到農莊,傾盆大雨就下來了。可等清點完人數,發現江月笙不見了,找到沈雁問:“他人呢,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
沈雁說:“是啊,我記得江先生也下山了。奇怪,怎麼突然不見了。”
白瀅:“你們別鬧了,這里不比喬都,如果真出事了怎麼辦!”
沈雁一開始以為江月笙是自己藏起來想讓白瀅著急,現在聽這麼一說,心里也不免怕了。
他和白瀅趕分頭去找,剛要出門,看到雨中有個影從山路下來。
白瀅打傘過去,盯著渾淋的男人:“你又干什麼去了?想故意讓我找你是不是?”
“你別自作多,我還沒卑微到那種程度。”江月笙手里握著一團手帕,里面包著一只漉漉的麻雀,“還不是因為這小東西,我路過的時候,一直沖我。”
麻雀窩在江月笙掌心里,驚恐地在那兒一不敢。
當時江月笙看見它陷在泥坑,就隨手把它撿了起來,等他回頭的時候,白瀅他們就不見了。之后他又走錯了岔路,淋著雨差點在山上迷路,不過好在方向還行,很快找了回來。
“山林里視野不好,以后你有事要停,就知會一聲。”白瀅拉著他回屋,推他上樓,“換服去,別冒了。”
江月笙把麻雀往襯前的口袋里一塞,作快速地將白瀅一把抱起,上樓進了房間。
白瀅踢著要下來,江月笙放下攔在門前,看著生氣的樣子笑:“你現在驚的表,跟這只麻雀一一樣。”
白瀅下意識看向他的口,的白襯衫在他上,半出的。
約約的,也看到了那幾道疤,心里有什麼被了一下,角下抿。
麻雀著腦袋,時不時喚兩聲。
江月笙找了個紙盒安頓它,等羽干了,雨停了,再放它出去。
“我沒有服穿了。”
之后,江月笙把幾套洗干凈的服丟在沙發上,“穿不了。”
他來這兒沒想過要留這麼久,所以行李也沒帶多。
而帶著的那些服,也多是襯衫西,這些在山里不方便,有被樹枝鉤破的,有被石頭磨壞的,各有各的糟法。
這時江月笙說:“借你表哥的服穿可以嗎?”
磨泡,江月笙跟著他們回家了。
裴晉推開房門,江月笙馬上進去打量了一圈:“你沒跟睡一塊兒?”
“晚上要趕畫稿。”裴晉一邊翻柜,一邊說,“我不打擾。”
江月笙笑笑,心里有了數。
裴晉找了件短袖t恤,江月笙正準備套上,發現服補過。
他皺皺眉,服丟在地上。
裴晉也不生氣,彎腰撿起拍了拍:“不好意思,我忘記這件服之前弄破了,有修補痕跡不符合你的份。不過這是小瀅給我的,我覺得其實還得好,跟之前看不出什麼差別,所以沒放在心上。”
說著,他把服放回去,給江月笙重新找了一件。
等他離開,江月笙把剛才那件找出來,服還算合,可著補的那痕跡,想起剛才裴晉一臉得意的樣子,他心里不爽。
有什麼好炫耀的。
江月笙換好服出去,白瀅看到他,臉頓了頓。
正好鄰居大嬸也在,看到江月笙上的服口而出:“小晉,這件不是說我補的棉線不對,之后就沒見你穿過,還以為丟了。”
裴晉角勾了勾:“我給他拿的是另一件,不懂他怎麼就把這件給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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