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不便郵寄也不便讓旁人代送,沈雁希白瀅能親自過去一趟。
晚上十點,白瀅坐上飛機,降落到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了。
沈雁接到了江月笙的住,是一棟市中心街邊的別墅。
大廳里,把文件給沈雁,表示下午就會走了。
沈雁說:“夫人,你不在這兒多留幾天?來一趟也辛苦的。”
他記得白瀅暈機,乘坐飛機的時間短倒沒什麼,但這趟得六七個小時。剛才接到白瀅的時候,白瀅臉就已經很憔悴了,這會兒還沒緩過來,又要回去。
白瀅搖搖頭:“機票已經買好了,我在這兒也沒別的事可做。”轉頭向延二樓的扶梯,“他還在休息嗎?”
沈雁臉頓了頓,犯難地說:“江先生他……可能還沒回來。”
到這兒前幾天,江月笙完了與溫格的涉,在項目中認識了一個盧卡斯的德男人。
這個男人很喜歡喝酒,為了流項目,他經常約江月笙去酒吧。
這些天,江月笙經常夜不歸宿,找到他的時候都是喝得爛醉。
倒也不是為了穩住項目不得不跟盧卡斯喝酒,盧卡斯在溫格的地位還不足以搖這次項目,而是江月笙自己想喝。沈雁看出來,江月笙到這兒后的心一直很低落,喝酒只是為了發泄緒。而且每次喝完,他就開始犯胃疼,前幾天還進了醫院,可出來后就又去酒吧了。
沈雁實在勸不,只好想辦法把白瀅找來了。
正跟白瀅說著,大門打開,一個人影歪歪扭扭靠在外面。
濃重的酒氣隨著外面的風一起灌進來,影搖晃,他慢慢進來,從昏暗的晨中進明晃晃的大廳。
沈雁過去扶住江月笙,帶著他回房休息,然后去廚房泡醒酒茶。
白瀅進房間,一過去就聞到那陣酒氣,極不悅地皺皺眉。
江月笙迷迷糊糊睜眼,看到站在不遠的人,兩眼就這麼呆呆看著,也不一下。那張醉醺醺的俊臉上,扎眼地印著幾個帶有口紅的吻痕。
白瀅關上門退出去,在樓下大廳坐到中午。
這里的天氣很好,從玻璃窗照進來,又又暖。
街上不算喧鬧,約約有街頭賣藝的歌聲傳來,如果這是一次普通的旅行,倒合適放松。
沈雁說要回公司一趟,把江月笙給了白瀅。
他已經點好了午餐,稍后會有人送貨上門。
大概過了一小時,有人按響門鈴。白瀅過去開門,一個材火辣黃頭發的洋妞站在外面。
洋妞直接走了進來,坐在沙發上用英文問白瀅:“你是誰?也是他找來玩兒的嗎?之前怎麼沒見過?”
白瀅說:“我是他夫人。”
洋妞臉頓了頓,上下掃了白瀅兩眼,什麼都沒再說地走了。
過了一會兒,又有人按門鈴,這次是外賣。
白瀅上樓敲了敲門,里面沒反應,就下樓把自己那份吃了。
吃完收拾,樓上也有了靜。
江月笙醒來后口,著發漲的眉心從樓梯慢慢下來。
白瀅抬頭看著他,他起床后沒打理,頭發凌著,服也不好好穿,襯衫只扣了中間兩顆紐扣。他沒發現白瀅,直到接了杯水打算坐沙發,才看到那邊有個人。
看到白瀅在這兒,江月笙的反應顯得驚訝和慌:“你來干什麼?”
白瀅說:“我來送文件,沈雁說那份文件很機,不能給旁人,只好讓我送過來了。”
江月笙皺眉,文件?他怎麼不知道有文件在家里。
白瀅觀察著他倦怠的臉,語氣平靜繼續說:“你來這兒,就是為了躲開我,整天喝酒?要是我回去后告訴,一定饒不了你。”
江月笙坐在離最遠的那張沙發,慢慢把那杯白開水喝完,不說話。
白瀅亦沉默著看著他,他臉上的吻痕已經拭干凈,想起剛才那個洋妞,像匯報況一樣告訴江月笙:“半小時前,有個人找你,不過沒留下什麼話就走了。”
江月笙這才有了反應,轉過頭來著,片刻后說:“你把我的妞趕跑了?”
白瀅抿著,疏離的眼眸里泛出一層冷淡。
“這外面的人,比你漂亮,比你材好,也更懂得迎合我。”江月笙繼續說,邊帶著諷刺的冷笑,“我今天沒人玩兒了,怎麼辦。”
白瀅垂著眼,收拾包里的東西,準備去機場:“你喜歡,到時候就帶一個回去。”
反正他找過的人那麼多,這次的除了國籍,也沒什麼兩樣。
江月笙說:“你怎麼就認為我是帶一個回去,而不是我為了們長住在這兒了?”
白瀅作頓了頓,沉聲:“你有自己的打算和安排,我沒意見。”
見背起了包,江月笙過來攔:“你去哪兒?這里不比喬都,你人生地不……”
“我該去
機場了,怕一會兒趕不上。”
白瀅無意繼續在這兒逗留,推開他往外走。
原本,這次是想放緩態度跟他好好聊一聊的。
可惜那份玫瑰花茶,其實這件事說小也小,但就像一顆沙粒黏在心上,嘗試了幾次都無法忽視。所以,想問問他關于把男孩從泥潭里救出來這件事,或許他的心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樣,或許他們之間需要一次徹底心的通。但從他醉醺醺進門開始,就覺得沒有必要了。
溫格的項目很重要,他卻在這兒每天喝醉找人,哪里有半點分寸。
或許他從來都是這樣的,抵抗不了這些。
白瀅快走出大門的時候,被江月笙拽了回來。
兩人拉扯間,翻了沙發旁邊的垃圾桶。
垃圾桶里都是各種被撕掉的項目草案,廢紙倒出來的那瞬間,滾出來一團沉甸甸的東西。
是個避孕套,用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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