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瀅目閃了閃,看著他。
“是。”語氣清淡,也帶滿了疏離,“你忘了從前那些事,可我沒忘。沒忘記在無邊無際的黑夜里怎樣等你,沒忘記在那些刮風下雨天你我跪到昏厥。沒忘記你三番兩次拋下我決絕而去,沒忘記你看我時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子狠狠刺著我。你對我所做的那些過分的事,說過的每一句過分的話,都深深刻在我的記憶里。”
一場車禍,江月笙輕而易舉的忘了,并不代表這些就可以一抹而去。
等他恢復過來,他又會變從前那個樣子。如今再好再專一,都不過是一場泡沫。
江月笙聽著那些話,臉很是難看。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自己從前那樣對白瀅的原因,難道真的是跟白瀅說的一樣,他是那麼討厭?
他沉默著,心有千百個不想放手。
外面傳來開門聲,沈雁過來了。
白瀅從洗手臺上下來,出去跟沈雁叮囑了幾句,便回酒店了。
江月笙呆站在那兒,臉上沒有過多的表。他靜靜看著洗手臺前鏡中的自己,十指攥。
沈雁聽到衛生間里一聲巨響,過來看到鏡子碎了一地,江月笙滿手是。
“江先生……”沈雁擔心,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趕找來醫生給他理傷口。
包扎完,江月笙問沈雁,從前他和白瀅的究竟是怎樣的。
沈雁把一些事告訴了他,沈雁看出來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江月笙心里其實是在意白瀅的。只是為什麼要用那麼殘忍的方法折磨白瀅,這個他也不知道,江月笙從未跟別人說過原因。
江月笙這晚在醫院本睡不著。
睜眼到天亮,他坐在門口盯著走廊。
也不知道怎麼的,他總覺得白瀅不會來了,就好像這種事曾經也發生過。
他整顆心都死死揪著。他暗暗發誓,如果白瀅不來,他就在這兒等,到不得不來為止。
終于,他看到了白瀅的影。
白瀅剛走進病房,他便上去抱住,長長松了口氣。
“走吧,我陪你回去。”白瀅看了看他,拿起桌上幾個袋子。
江月笙拉住:“什麼意思?”
為什麼是“陪”他回去?江月笙盯著,低聲問:“你還是要走?”
白瀅表未變:“嗯,之前跟你提過的,分居。”
“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江月笙說,“昨天晚上,我一秒都沒睡,一閉上眼睛全是你,全是你對我說的那些話。我也不清楚之前為什麼會那樣,但我離不開你,不想跟你分開。”
他摁著白瀅的雙肩,白瀅看到他右手纏著新紗布。
原本沒有神的臉微微了,沉默了片刻,平淡說:“走吧,先回去。”
白瀅能來,江月笙已經很開心了,他不跟白瀅犟,順從地跟回了莊園。
他今天回來,莊園里準備了盛的午餐,一進門便聞到人的香味。
白瀅把江月笙送到門口,就停下了腳步。
還沒等開口,江月笙就拉住:“我不會讓你走的。”
白瀅目淡然地看著他,抿不語。
張媽見二人況不對,連忙說:“晚上老太太還要過來吃飯,希你們都在。”
聞言,白瀅臉稍有松,張媽微笑著牽著的手,到一旁說話:“夫人,如今江先生這狀況,每天還要吃藥,沒你不行。”
白瀅斟酌再三,留了下來。
下午五點,江老夫人到了,看到白瀅和江月笙在一起等,很是高興。前幾天跟白瀅視頻的時候也看出來,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比之前又緩和了不,打心底到安。
只是不知道的是,白瀅那些天陪在江月笙邊,或多或的確有過搖,可這種搖很短暫,在程雪出現說了那番話之后,就已經消散干凈了。
吃完飯,白瀅微笑著跟江老夫人說:“,有件事……我和月笙想跟你說,希你能夠諒解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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