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瀅回到房間,坐在沙發上發呆。
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腦袋里空空的,就是不想。
忽然收到裴晉發來的一條消息:有駕照嗎?
白瀅之前去學過,雖然不知道裴晉問這個干嘛,不過還是回了:有的。
裴晉:過來接我。
隨后,發了一個定位過來。
白瀅去到那邊,這個酒吧……之前江月笙帶來過。
酒吧包廂。
江月笙已經喝了三瓶酒了。
秦斯齊拿下他的酒杯,勸:“你最近不是胃不舒服嗎,還喝這麼多。”
江月笙心里煩,手指一挑,又從臺子上拿了只玻璃杯倒滿,一邊拿出手機不停地翻。
秦斯齊瞄了一眼,發現江月笙打開的是白瀅的微信。
那個聊天框沒幾條對話,拇指一劃就到頂了,可江月笙就這麼來來回回看了有十幾回。
秦斯齊大概猜到江月笙是因為誰心不好了:“那個,你和小白瀅……”
“是我的。”
話沒說完,江月笙黑幽幽的眼睛就盯著他,“你別追了,早就是我的了。”
也不知為何,這個結果秦斯齊倒沒意外。
畢竟,白瀅生的就,比江月笙邊出現過的所有人都好看,又近水樓臺先得月,很難有人不心。只不過江月笙現在這樣子,兩人的況好像不樂觀。秦斯齊納悶,白瀅之前不是喜歡江月笙的嗎。
他想起之前在商場見到的那一幕,低聲問江月笙:“月笙,你見過白瀅表哥沒?”
江月笙關掉手機:“知道,裴晉。公司還跟他有項目合作。”
“上次我到他們兩個在商場……”秦斯齊形容不出來那種覺,反應就是不對,他提醒江月笙,“你要是在乎白瀅的話,就多注意一下那個表哥。”
江月笙眼里醉意很濃,也不知聽沒聽到,仰頭灌了口酒,把剩下的連同玻璃杯一起丟進垃圾桶。
他搖搖晃晃出了包廂,想去外面氣。
嘈雜聲漸遠,經過酒吧前面的長廊時,他看到一個悉的影。
白瀅?
來找他了?
江月笙彎彎,抬跟上去,但因為喝酒喝得腦袋太沉,沒兩步就扶在墻上。也在這時,他看到有兩個拿著酒瓶的男人,鬼鬼祟祟尾隨在白瀅后面,那兩雙小眼放著猥瑣的。
等白瀅進了轉角,江月笙沖那兩人“喂”了一聲。
兩人回過頭,看到江月笙靠在墻邊,森森的眼睛盯著他們。
“你們東西掉了。”
江月笙朝兩人挑挑眉,兩指夾著幾張鈔票,丟在地上。
這兩人是酒吧附近一帶的小混混,最近正好缺錢用,看到有人跟他們撒錢,貪心地湊了過去。
聞到江月笙上的酒味,兩人猜測他是醉了,放大了膽子想直接搶錢夾。
江月笙把錢夾往兜里一塞,黑漆漆的眸子盯著他們。
像鷹的雙眼,深邃又著尖銳,還有讓人不寒而栗的冷厲。
兩人還想著錢,就圍著他套近乎:“兄弟,酒吧里面好玩嗎?是不是有很多貨?”
其中一個出黃牙,猥瑣笑起來:“剛才進去那個就不錯,今晚能弄到就爽了。”
江月笙扭了扭胳膊,掰十指骨節“咯咯”作響:“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打的主意!”
話落,一拳打在那人鼻子上,立馬見了。
兩人看況不對,沖上來手,沒幾下都被江月笙摞地上。
江月笙腳踩住其中一個人手掌,鞋尖用力碾。
混混痛得大,手指一松,那幾張鈔票便被風吹走了。
另一個在角落,手里捂著電話,哭喊著外面帶人進來。
很快,一幫穿著黑服的男人帶著子趕到,把長廊兩頭都圍了起來。
江月笙掉大,慢條斯理地解開袖口。
長的木毫無章法地揮過來,江月笙抓起長廊角落的擺件砸過去。
靜鬧得太大,酒吧的工作人員趕到時,地上橫七豎八趴了不人。長廊的燈打破了三四盞,江月笙大半張臉匿在黑暗中,眸底一片冷沉。
“江先生,你要不要?”
酒吧經理知道他的份,第一時間過來關心,并派人把地上那些麻煩都理干凈。
江月笙角紅腫著,帶著。他舌尖頂了頂痛,眉心深深皺起,目向長廊拐角。
…………
白瀅找到裴晉,裴晉跟幾個商界上的人在一起包廂喝酒。
看到是一個漂亮人來接裴晉,那些人都醉紅著臉起哄。
這場景……
白瀅心里一慌,那些在酒吧不堪的回憶涌上來,低頭拉了拉裴晉的袖子:“表哥,我們快走吧。”
裴晉看到臉上張的緒,從沙發上起,抓著的手離
開包廂。
白瀅跟在他后面,看他影搖搖晃晃,上前扶著他的胳膊。
裴晉偏頭看一眼,手搭在肩上,近距離地醉眼看著:“這麼晚找你過來,有沒有打擾到你?”
說著,他掌心握住圓潤的肩頭,帶著走旁門。
舞池那邊人太多也太吵,他不喜歡。
白瀅抬起頭,撞他那雙溫似水的眼里,目閃了閃,倉促地垂下眸:“沒有,我還沒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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