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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理寺捉妖那些年》 772 郝仁

王十郎搖頭:“我不知道,郝東家只說是他好友養的寵,喜歡待在墳地里,覺得王家風水好......”

王五叔:“你可知那郝東家是什麼人?”

王十郎不解:“他不就是花間客的東家嗎?”

王五叔怒極反笑,“什麼樣的東家,能養出妖怪來?”

他看著王十郎,又問道:“你可知,那郝東家以前是做什麼的——他是一個拍花子,我家平安便是被他害死的,你竟與他為伍!”

王五叔咬著牙,將這話說完之后。

一口噴出來,直接暈死了過去。

“五叔(五哥)!”所有人都被嚇到了。

王十郎呆若木,他被慌的人群,去的,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腦子里,反反復復的只有一句話,‘我家平安是被他害死的!’

若是前年有人同他說王平安是誰,他一定不知道。

可前段日子,五叔家帶回一白骨,族里上上下下都知道,那是五叔失蹤多年的兒子,也是他的親堂兄。

如今,他卻與害死堂兄的人走到一起,家族的祖墳,差點葬送全族......

“先不要他!”道一立刻從右手的木鐲子里,取出銀針來,飛速的在王五叔上扎起來。

這會兒都在擔心王五叔,誰也沒有去管王十郎。

原本此刻應是他逃跑的好機會,可他卻像腳下生了,再也無法挪一寸。

王十郎看著昏倒在地的五叔,還有圍在他邊的人。

他攤開自己的雙掌,垂眸看了看,不知在想些什麼。

“咳—咳—”王五叔悠悠醒轉。

“五叔,你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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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

王五叔睜開眼,目的都是一張張關切的臉。

他張張想說話,被道一按住了,“五叔,你剛吐了,現在最好別勞累。”

王五叔立刻明白的用意,遂點點頭,“辛苦二娘了。”

“五叔,我現在就送你回去。”道一扶著他的胳膊,王玄之立刻扶著另一邊。

跟過來的謝靈均等人,面面相覷:他們現在怎麼辦?

哦,對了,他們得留下來,萬一十七叔把王十郎放走了,怎麼辦?

謝靈均可沒忘記,一路上,他們聽過多回,王五叔家的事,以及那個拍花子,與人暗中有勾結,王十郎是唯一一個,目前,與那些人有牽連的。

得看牢了才行。

他遞了個眼神給齊安:看你的了。

齊安撇撇:哼,就知道榨他。

謝靈均:誰你的份,比我方便呢。

齊安:信你們這些人,才有鬼。

林二白和紫芝:還好,我們家貧,什麼分的,看不懂呀。

“......”

另一邊,十七叔極力挽留,“五哥,你先在我家住下,待好一些再回去吧。”

王五叔搖頭,“我怕你五嫂提心,小九,我們走吧。”

“五叔,你慢些——十七叔,此事,你可先行告知族長。”臨行時,王玄之如是道。

十七叔豁然抬頭,眼中多了一份

出了十七叔家,王五叔看著王玄之搖搖頭,“安道,此事不該你去說,仔細以后十七記恨你。”

王玄之微微一笑,“多謝五叔——不過此事,不管誰提醒,都沒甚差別,十弟不管有什麼原因,都不是他朝著族人手的理由,只有親自去走一遭,他才會明白,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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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錯事,就得認。”

王五叔欣的看著他,可是一想到,另一個,他這心里就堵得慌。

玄之、妙之。

兩人的生辰挨得近,所以,在起名時,兩人的名字,是按著親兄弟來起的。

他不相信王妙之,會真的為一己之私,置族人于腦后。

王妙之說的那些事,他相信都是真實的,他真的只以為是借個風水地,并非是為了害族人。

他為蠅頭小利,不辯事非,亦當罰。

但暗中利用王家小輩,在他背后搗鬼的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所以,那個郝東家,一定要找到!

上馬車后,王五叔的第一句話就是,“安道、二娘,我找著那個拍花子了。”

王玄之:“是花間客的郝東家?”

“是他!我依照你們的畫像,找到與之相似的郝東家,但他與拍花子的分相去其遠,我用了一些手段,才查出來——當年他開花間客之前,還是一個窮困潦倒的人,一夜之間,忽地變得有錢,甚至開起了酒樓......”

如若郝東家真是那個拍花子,他的錢還能從哪里來......

王五叔又咳了兩聲,臉漲得通紅。

王玄之忙替他順了口氣,“五叔。”

王五叔揮揮手,“我無事,平安能回家,已經比很多人好了,那些人他們不知來路,不知歸途,一輩子都是別人手中的棋子——安道,你一定要抓住那個郝仁。”

他又看向道一:“二娘,我不知你有什麼本事,但你能尋到平安,又能找出拍花子的相貌,這件下一定要捂得嚴實,切不可再讓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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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鄭重點頭,“五叔,我們知道。”

王五叔:“要查的事,你們已經查到,族里的事也辦好了,盡快啟程回京吧。”

他抬手,示意兩人聽他說完:“趁花間客的掌柜還不知曉,我們已經查到他的底,早些抓到他才是——他是你們追查的,唯一一位與黑人有所牽連,還活著的人。”

孰輕孰重,幾人都分得清。

“五叔,我們走后,盡量讓陌生人,到家中來,那囂的妖晶,至要在族里擺十年,不可被有心人利用,免得害了族人。”道一叮囑他。

又道:“五叔,提到這件事,還需要你幫個忙。”

王五叔:“什麼?”

道一:“裝病,借機向先祖告罪,由我們陪同。”

王五叔角一,他今日吐那一口,哪里還需要裝。

雖如此想,他還是點點頭。

道一剛才已經看過了,倒是不擔心他的緒淤積在心中多年,他吐出來反而好了。

終歸吐過,補補就好了。

三人按照商量好的,得到族長的同意。

一道去了祠堂。

道一:“五叔,一會兒看見什麼,你都別害怕。”

王五叔:別說了,現在已經開始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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