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急慌慌跑出去了,一邊跑一邊喊著鋪子里的伙計救火。
柳云湘和嚴暮對視一眼,跟著老板娘朝后院跑去了。
“我怎麼覺像是你兒子能干出來的事?”嚴暮道。
柳云湘角了一下,“誰見了不說一聲這孩子像你。”
夫妻倆跑到后院,但見那東廂房的火已經燒的很大了,據說那廂房是當庫房用的,里面堆滿了老板從四搜集來的書籍,其中不乏一些珍貴的古籍。
嚴暮看著這大火,不由都有些心疼,更別提那老板娘了,看到火撲不滅了,雙一就癱坐在了地上。
不過想到什麼,騰地一下又跳了起來。
“那兔崽子呢?他在哪兒?”
這時一忙著撲火的伙計道:“剛我瞥見他了,朝后門那邊去了。”
老板娘抬手就是一掌,拍到那伙計后腦勺上了,“你就眼睜睜看著他逃走?不抓住他?”
老板娘氣得呼哧呼哧的,伙計委屈的著自己的后腦勺,“您不喊著我們滅火麼,我以為這事比較急。”
老板娘氣不過又踢了那伙計一腳,然后朝后門跑去了。
柳云湘和嚴暮也跟著跑了過去,一路跟著出了后門,但見老板娘一口一個小兔崽子,追到了拐角的地方終于追上了。
柳云湘仔細一看,先看到一背影,看量八九歲的樣子,胖乎乎的。好像是腳傷了,跑起來一瘸一拐的,因此沒跑多遠就被老板娘逮住了。
但他很兇,轉回頭就朝老板娘的胳膊咬了上去。
“哎喲,臭小子,快松!”
趁著老板娘吃痛,這孩子推開繼續跑,但沒跑兩步又被抓住了。這次老板娘揪著他后脖領,他想轉回頭咬人也咬不到了。
“臭小子,你敢燒我的書,我今兒跟你沒完!”老板娘氣的大吼。
那孩子一邊掙扎一邊大喊:“就命人啊,人販子搶孩子了!大家快出來看看,芝蘭書齋的老板娘是人販子!”
“你再,我撕爛你的!”
“大家快來看熱鬧,大人欺負小孩子了!”
“你!”
見真有人打開后門出來看了,老板娘忙拎著這孩子往家里走,一邊走一邊跟鄰居解釋:“親戚家的孩子,闖禍了,怕我打他,胡喊的。”
鄰居笑道:“這孩子有意思。”
“他是氣死人不償命。”
打發了鄰居,老板娘推著孩子往家里走,里不住訓斥著:“你燒我的庫房,可知那里面有多本書籍,作孽啊,你干脆要了我的命得了!”
“你等著,我今兒非爛你的屁!”
“我剁了你這一雙闖禍的手!”
嚴暮和柳云湘聽著老板娘的話,臉已經十分青沉了。
“你要剁誰的手?”
嚴暮冷冷的反問一句,那老板娘抬頭看過來,這才想起二人,正想讓他們別管閑事,這時候被他拎著的孩子卻嗷了一聲。
“爹!娘!”
老板娘一下愣住,也因為這孩子猛地用力,從手上掙了,然后撲到了那兩人懷里。
嚴暮和柳云湘一齊彎下腰,兩人接住三寶,然后一家三口抱一起。
“娘,我好想你。”
“爹,我好慘啊。”
柳云湘抱著兒子,先親了親小臉,再檢查他上,好在沒有傷的地方。嚴暮也是,原殺人的心都有了,見兒子沒傷,而且還胖嘟嘟的,殺心才收了起來。
三寶長高了許多,個頭都快到柳云湘肩頭了。此時靠在娘親懷里,氣呼呼的跟告狀,說那白老頭送他糖葫蘆吃,他吃了一顆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再醒來就到了芝蘭書齋,老板娘是個母老母,天天揪他耳朵,他干活。他要是干不好,母老虎就打他。
一邊說著,三寶眼淚刷刷往下掉。
“我都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三寶說的實在凄慘,嚴暮那殺心不由又起來了。
老板娘此時也反應過來了,再看嚴暮那冰冷的眼神兒,不由打了個冷,“天地良心,我……我可沒有待他。再說,白老頭托付給我照顧的,我也不知道這孩子是他騙來的啊。”
“你不知?”嚴暮瞇眼,“那為何還關著我兒子?”
“他,他總往外跑,我還不是怕他丟了。”
想到兒子走路姿勢不對,柳云湘忙讓兒子走了幾步,果然是一瘸一拐的,立時就急了。
“你當真打斷了我兒子的?”
老板娘忙擺手,“我沒有,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瘸了,我……”
見兒子這般,嚴暮三兩步沖上去,一把掐住了那老板娘的脖子。
“傷我兒子,你別想活了!”
“不,我真不知道……”
柳云湘知道嚴暮有分寸,不會要了老板娘的命,而想到兒子的苦,都恨不得上去掐死這老板娘。然兒子看老板娘痛苦掙扎,一時卻心了。
“其實不關的事,我……我自己摔倒了。”
說這話的時候,三寶又走了幾步,倒沒之前瘸的那麼嚴重了。
嚴暮角了,放開了老板娘。
柳云湘見有鄰居開門來看,道:“我們回院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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