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淑太妃的離世,鎮國公府不止取消了陸佑寧的生辰宴,大長公主與陸繼中等人,也進宮赴喪去了。
府里再無半點喜慶的味道,大家都換上素凈的,連飯食都減葷食,變得素淡起來。
如此,到了陸佑寧生辰那日,葉氏只敢私下給置辦了一桌飯菜,不敢鬧出太大靜。
陸佑寧很是不甘,準備那麼久的生辰宴到了眼前突然取消了,甚至連新做的漂亮裳也不能穿了,讓很不開心。
不止陸佑寧氣惱不甘,每日進宮赴喪的陸繼中更是苦不迭,滿腹怨氣。
他縱/樂習慣了,如今陡然妻妾離,清湯寡食,還要在大寒天里守在靈堂外,且一守就是數月,讓他如何忍得了?
更讓他氣惱的是,他日思夜想的舊人小葉氏,這次好不容易趁著來京/城給兒慶生,也來到了鎮國公府,他本想趁著這段時間,與好好放縱一番,可沒想到他如今天天被困在宮里,本不出時間與幽會……
幸而年關將近,又大雪來襲,晉帝下令,將淑太妃在年前下葬。
得知消息后,陸繼中終于松下一口氣來。
在淑太妃下葬后的第二日,陸繼中就迫不及待的約了葉紅萸去城西的別院私會。
可臨出門前,他卻被大長公主去了上院。
陸繼中趕到上院,大長公主一見他進門,就命金嬤嬤將門關上,招手讓他到近前去說話。
陸繼中見母親神嚴肅,猜到有事發生。
果然,大長公主將一封信到他手里,沉聲道:“今早莊子上送來的信,你看看。”
今日一大早,莊頭派人給大長公主送來一封信,說是莊子上出現一個份不凡的神男人。
男人上傷,如今落腳在莊子上養傷。
莊頭察覺到男人份不簡單,不敢怠慢,就差人將消息遞進府里來,請大長公主做主。
陸繼中拆開信一看,神驟驚。
“母親,這莊頭提到的男人是誰?”
大長公主眸中閃過,沉道:“若是我沒有猜錯,應該是陳王殿下。”
陸繼中再次怔愣住:“怎麼會是他?!”
大長公主道:“陳王當年敗走云州時,陛下曾下令,此生無召他不得踏進京/城半步。”
“而今,他的養母淑太妃離世,晉帝沒有召他回京奔喪,若是陳王要回來送淑太妃最后一程,他無法進城,只會去皇陵那邊。”
“而蒼翠山是去皇陵的必經之路,所以除了他還會是誰?”
陸繼中覺得母親分析得有道理,道:“那要不要通知皇上,讓皇上派林軍去抓他?”
當年的儲位之爭,異常慘烈,以至于晉帝到了如今都沒有原諒陳王,他的養母淑太妃離世,都不召他回來奔喪。
陸繼中想,陳王無召回京,罪同謀逆,理應將他與皇上置。
大長公主卻搖了搖頭,沉聲道:“此事最好不要讓皇上知道。”
陸繼中滿臉不解:“為何?”
大長公主嘆息一聲,道:“此番淑太妃離世,晉帝拒召陳王回京奔喪,已惹起朝中老臣誹議,所以這個時候,就算讓皇上知道陳王私自回京了,你覺得皇上此時能將陳王如何置呢?”
陸繼中明白過來,點頭道:“也是,皇上若是此時重罰陳王,只會引起群臣更加不滿,于陛下的聲名也不好。”
大長公主又道:“可若是放任陳王回京,皇上什麼都不做,他心里也會不甘。所以到時,挑破此事的我們,就相當于給皇上尋了一個麻煩事,反而會惹來皇上的不滿,甚至是怪罪。”
“而另一邊,我們也會因此得罪陳王。到最后,我們母子就是兩面不討好,兩面都得罪人。”
陸繼中明白過來,連忙道:“那我們也假裝不知道,不要去手。”
大長公主卻又搖頭,蹙眉道:“可他如今在我們的莊子上養傷,若是將來被皇上知道了,追究起來,我們就是包庇他的同伙。”
陸繼中頭痛起來:“那要怎麼辦?”
大長公主想了想,道:“如今,只有我們將此事遮掩過去,那孟氏不是在莊子上嗎?就說陳王是的遠房表叔,是前去尋的,讓孟氏照顧他養傷,以免將他的份泄出去。”
“等他的傷養好后,再將他悄悄送走。”
陸繼中覺得這是一個好法子,笑道:“還是母親考慮周全。”
大長公主吩咐他道:“此事茲事大,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你要親自去莊子上一趟,置好此事。”
這大風大雪天的,陸繼中本不想出城,況且他心心念念的人還在別院里等著他。
可此事事關重大,他到底不敢耽擱,就應下出城去了……
陸繼中很快趕到莊子上,很快見到了那個傷的男人,果然是陳王。
如大長公主所料,陳王得知養母的死訊后,念其養育之恩,悄悄回來送養母最后一程。
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他只帶了兩個隨從。
可就在昨日淑太妃下葬之時,他們靠近皇陵時,差點被人發現。
兩個隨從為了引開追捕他們的人,與陳王走散了,陳王在蒼翠山里不慎踩中獵戶放的暗夾,傷了腳,幸而被莊子上的佃戶發現,這才跟著他們來到了莊子上……
陸繼中見到陳王后,按著母親的吩咐,對外謊稱陳王是孟氏的遠房表叔,將陳王安排進了孟氏的院子里養傷。
孟氏得了陸繼中的吩咐,不敢怠慢,連忙將自己的屋子騰出來給陳王住。
而陸繼中也在莊子里留了下來。
是夜,在安排好陳王的事后,陸繼中踏進了孟氏的屋子。
看到他進來,孟氏嚇得連忙站起,瑟著子往后退去。
這還是這十年間,他第一次踏進的屋子。
可十年前遭遇他強/暴的那一次,在心里留下難以抹滅的傷害。
陸繼中一看到這副樣子,心里就厭惡起來。
其實孟氏長得不差,甚至很漂亮,不然當初陸繼中也不會挑下手。
可第一次反抗他太厲害,令他覺很差,所以這些年里,他將當泥踩,再沒有過。
然而今日不同,他子空了這麼久,邊又沒有旁的人在,一腔的火只能找發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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