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世子是謹慎的人,不然前世也不能突然興兵一舉就打了京城。
蔣七想起周錦那張不得志的臉,思索了片刻答道:“世子先前就拉攏了他。您說的那些話,他將信將疑,但還是將京城錦衛里的消息傳來過來。錦衛嚴刑供了顧閣老,確實已經招了四皇子,是太子那里吩咐暫時別兄弟,以浙江的事為先。”
以浙江的事為先……這是一個儲君該有的行為,也是為自己立聲的正確做法,可是平王世子卻有那麼點猶豫。
他抬手了額角,凹凸不平的傷疤他心生不安。
明明一切順利,是因為太過順利了?
蔣七看著自家世子又在傷痕,說道:“世子,小的又給您找了不除疤的偏方,一會小的郎中看過,就給您調配。”
也不知他們世子什麼時候對容貌那麼在意。
平王世子放下手,面無表看他一眼,嗯了一聲,還是下了決心吩咐道:“趙利用自己換來了這麼一次機會,浙江正著,從那里騙出來的百姓讓他們穿上朝廷士兵的服,跟正規軍打上幾場,退的直接填坑!”
趙利死了,朱梓妤那里看了是更難靠近,只能先占時放下此事。
蔣七一凜,正要領命,又聽到他說:“四皇子手里那批私兵,我們的人潛伏得還不深算,京城里的人跟他假意投靠,告訴他太子的世。他會有所選擇的。”
他每一步都算好,利用他們的念,將這些人的底牌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
蔣七大聲應是,一一吩咐下去,到了晚上,拿來黏糊糊的一碗東西。膽戰心驚的要給平王世子給糊臉上。
平王世子忍著惡心,聽到郎中說卻是對去疤有效,在蔣七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一閉眼,讓他給抹上。
蔣七小心翼翼的往他額角抹了厚厚一層,因為抹得后,難免沾到頭發。
他嫌棄的拿手抹了下,放在鼻端還聞了聞,聞到一味。
“什麼東西?味道那麼重?!”
蔣七手一抖,剛才他就想說的,見世子睜開眼看向自己,咽了咽唾沫說:“里面有一味、子尿。”
平王世子手狠狠的一抖,氣得臉都紫了:“蔣七!!”居然往他臉上抹尿!
蔣七:“……”剛才他要說,是您要抹的啊!
**
梓妤在臨時搭建的營地一呆就是十幾日,不管風雨晴天都跟著玄真子給百姓看病,還要一起配備防治疫的湯藥、藥,忙得下都尖了。
許嘉玄救出了第一批的百姓,順藤瓜將沒有被送走的人都救下,讓他們一批批出了山家人團聚。
等到確定已經沒有百姓,這才就在山里躺著睡了一覺,第二日到了有士兵駐扎的地方借來馬,一路疾馳回了杭州府。
梓妤是被外頭百姓激的喊聲給吸引跑了出去。
這些日子換回了裝,但都穿著玄真子改小的道袍,了個小道姑。
百姓見到,不知道份,都跟著喊冠。
拉了一個要往前頭鉆的小孩兒,問他:“你們都去看什麼?”
那個小孩兒高興地說:“那個高十尺的大人回來了!都說他往這里走呢,我要去看看,我要拜他為師!”
梓妤聽到許嘉玄回來,先是一喜,可是那個什麼高十尺的說辭,還是讓很無語。
想去拉住那個男孩兒再問問的,結果人已經跑得沒影了。
前邊堵滿了人,自己看看自己的量,自己也不過去,索回帳里繼續分藥材。
想著玄真子進城取藥材什麼時候能回來,這里已經配得差不多了。
正想著,外頭突然響起一陣小孩子的哭聲,里還哇啦哇啦說著什麼。
但是外頭人多雜,聽不清楚,想了想,還是跑了出去。
結果就看到許嘉玄正一臉尷尬的站在帳子外不遠,一個孩子哭倒的在他腳下,讓他進退維谷。
“——你沒有高十尺,你騙人!!你不是許大人!你騙人!”
梓妤出去總算是聽到了那個男孩兒哭什麼,而且就是剛才拉住問話孩子。
梓妤:“……”這孩子是因為英雄和自己想象的不符,形象傾塌,一時接不了?
許嘉玄被突然跑出來的一個孩子保住大就要拜師,先是嚇一跳,然后耐著子拉他起來,結果拒絕的話還沒有說,那孩子就哭天搶地。
他什麼時候說過自己高十尺了!
何況有高十尺的嗎?!
那是長了百年的老樹了吧!
梓妤見到他手足無措站在一個孩子跟前,不知怎麼就笑了。
一笑,倒是許嘉玄看了過來。
他日思夜想的人站在不遠,灑落在上,笑容溫暖明,眉眼一如腦海里記憶的樣子。
他抬腳,想要過去抱抱。
但是腳卻是一重,那個哭著打滾的孩子又抱住了他,拿一雙被淚水洗過的清澈眼眸著他問:“你真的是許大人嗎?”
說罷,又很糾結和猶豫的,免為其難的說:“如果你真是許大人,真沒有十尺高我也認了你這師傅了。”
許嘉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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