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們自打上次被梓妤小懲大誡后,就改了說人的病,但對八卦依舊熱。
梓妤自然知道皇后生病的事已經傳出去,不聲,也想聽聽外頭是怎麼傳的。
但徐小姑娘說過后就轉了話題,說到惠和公主那頭了。
“除了這事,宮里還出了件事,惠和公主殿下被送到皇寺里了,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錯。而惠和公主在皇寺還不小心滾下山坡,聽說夫家余家人都進宮去求請,芳嬪娘娘也跪在陛下那兒許久,每日都跪著。”
這事兒梓妤倒沒聽說,或者是綠茵不想讓煩心,就直接略過了。
問:“那陛下輕饒了嗎?”
“陛下那頭并沒有理會。”
“不是不是。”另外一個小姑娘嚷嚷起來,把酒杯一放說道,“我從別人那兒聽說的陛下都要心應下了,是太子殿下說皇子犯法都要與庶民同罪,何況是一個公主。錯了就是錯了。”
“后來那個余駙馬又哭訴說家中孩子剛滿歲,實在是不能離開娘親,太子殿下手一揮,讓駙馬帶著孩子一塊兒去皇寺了。為此朝里的大臣們有說太子殿下英明,但也有說太子殿下太過不近人,稚子無辜。”
一個惠和倒是能搞出那麼些事來,梓妤眸閃了閃,對惠和滾下山坡一事傾向于在博取同。
但太子的態度……梓妤想到自己送進東宮的請安信,居然如同沉水中的石頭,再也沒有音訊。
太子他究竟什麼意思。
抿思索了片刻,小姑娘們已經轉了話題,說起近兒哪家胭脂鋪又上新了,今年春裝大家都做什麼樣式的。
就此約好再過些日子要跟著梓妤一塊兒出門逛鋪子。
用過午飯,來侯府做客的幾人再略坐一會兒,不舍地跟梓妤告辭。陳家大爺特意來接堂妹,被鬼靈一樣的陳瑩玉打趣一句你究竟來接誰,到走的時候,耳子都是紅的。
孟柳芯也得沒好意思抬頭。
梓妤看在眼里,對兩人這種至純又真摯的竟有些羨慕。回到屋里的時候,許嘉玄已經坐在炕上看書,就站在槅扇前靜靜看他,在他抬起濃眉過來的時候突然一嘆氣。
算了,要求也不能太高,這煞神如今改一些了。
許嘉玄卻被嘆氣嘆得莫名奇妙。好好的嘆什麼氣,有什麼心思嗎?
**
梓妤將養幾日,風寒好了,因為許嘉玄魯莽的傷也終于養好。
許嘉玄就發現今日綠茵沒有在沐浴后跟到床邊放帳子,而是見把小東西拎走,大約也猜到了。
夜里歇下時,許嘉玄老老實實躺著,不用梓妤說,他能覺出來不喜歡與自己有夫妻間那種親近。上回在玄靈觀生病著,估計沒神應對,才讓他得了一回逞,雖然是那樣的得逞。
可家來幾日,防自己防得嚴嚴實實的,一問傷就恨不得要踹他一腳的兇狠表。
還是因為他太魯莽了。
許嘉玄心里懊惱,但是食髓知味,又日日睡在側,又知道今日傷好了這漫漫長夜十分難熬。好不容易睡著,夢里又全是旖旎,天亮睜眼時,他甚至還為夢中在耳邊的息輕泣在恍惚,四肢似乎還有夢里給到的銷魂麻。
他低頭看了眼正倚著自己手臂睡的梓妤,慢慢手。
今天開始他得上朝了。
周錦被降職,陛下這幾日用著南鎮司,并沒有再傳召他,如今指揮使一職還空著。他免不得心思。
哪知這一手,卻把梓妤驚醒了。
睜開眼茫然地看他,又慢慢回神,盯著還昏暗的帳子說:“你今天要回去銷假了?”
許嘉玄嗯一聲,已經讓開。
昨晚也不知道怎麼睡的,襟口微松,許嘉玄視線過修長白皙的脖子,呼吸一滯傾就將倒。
“我親一下。”
他似是詢問,但話落本沒給到開口的機會,低頭就含住潤紅的。
雙纏綿,呼吸融,許嘉玄覺得自己魂都要被吸走了似的,追著躲藏的小舌,低聲呢喃喊的名字。
他一大早的就不務正業,梓妤被親得都麻了,好不容易等松開,就去推還埋在脖頸間氣的人。
“你好沉,快起來,而且……”從剛才就覺得上裳不對,好像有著意。
許嘉玄不滿足地抬頭,目正好看到到肩頭的襟,看到下方以前沒發現的痕跡,神當即一頓。
那是傷疤?
他看到幾道細細的痕跡,想要再細看,不太明白一個姑娘上怎麼會帶傷疤,卻已經拉起襟把他推到一邊。
“快起,一會晚到了,是大不敬,要治罪的!”
正是這個時候,梓妤看到坐起來的許嘉玄中下擺和子上有一團的痕跡。
下意識一指,驚道:“你尿床了?!”
許嘉玄一低頭:“……”他這滿溢了!!
***
許嘉玄黑著一張臉去了上朝,梓妤在用早飯的時候,卻見了位不速之客。是吳皇后邊的那個大宮。
大宮與見過禮后,笑著跟說:“娘娘病了這幾日,如今見好了,心里惦記著世子夫人前些日子驚的事,特差奴婢來看看世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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