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房不圓房,左右不吃虧!
許嘉玄猛然睜開眼轉頭看,卻在昏暗中只能看到對著自己的后腦勺。
玄真子那烏這就應驗了嗎?
他剛才斬釘截鐵地說什麼了?!
第27章 【三更】(捉蟲)
次日清晨, 玄真子又沒有辭行就離開了。
許嘉玄已經習慣,去到客房, 見到他留下的一封信,拆開一看是四個大字——
莫要生悔。
許嘉玄險些要把信給撕了,這仿佛在赤|嘲諷自己昨晚所作所為。
梓妤昨兒被噎得不輕,早上醒來發現他不在,也沒過問。洗漱過后, 打開柜挑了套柿子紅的襖,面素凈, 只有擺有用銀線繡的一圈文波紋。
在關柜的時候,突然看到邊上有件裳十分眼。
取出來抖開一看,發現是自己做給他當賠禮的那一件。裳簇新, 連折痕都是先前送來時那幾條。
綠茵湊上前看了兩眼說:“姑爺似乎沒穿過。”
又疊好放回去,無所謂地說:“可能不喜歡吧。”
李媽媽正好從外頭進來, 聽到主仆倆說什麼喜不喜歡的,等兩人去梳妝臺那邊后, 悄悄打開柜子瞅了兩眼。視線落在那套嶄新的裳上,心里咯噔一下。
世子沒穿過夫人送的裳被發現了,當初哪天世子想起來了方便,就放到這兒來了, 結果出紕了。
李媽媽暗暗心急, 在邊上細細端詳了梓妤好幾眼, 卻發現眉眼溫和, 似乎沒有一點兒不喜的樣子。
提起的心又慢慢放下來, 決定一會就跟世子說說這事。
兩人昨晚又沒要水,這哪里像新婚的,搞不好真是世子那頭有什麼。
李媽媽自己這麼一合計,決定順帶把郎中喊來!
而梓妤梳妝后是要出門去正院。
雖然劉氏說了不需要去請安,但覺得去是的心意也是敬重,哪怕白跑,也是有意義的。
許嘉玄回房后聽說梓妤去父親那頭請安了,一皺眉,轉就出了院子跟上。
結果兩人在半路就相遇。
梓妤是果然只見著劉氏,打發快回屋用早飯折返,這樣不其而遇,愣了愣。
許嘉玄二話不說,拉上的手就回屋,邊走邊說:“父親不喜歡人擾他,以后沒有吩咐,你都不必要過去。”
還記著昨晚的氣呢,掙開手,輕輕說了聲好,慢悠悠地走。
許嘉玄察覺到什麼,扭頭看,卻見朝自己微微一笑,一張面容芙蓉似的艷。若不是后來還朝他挑挑眉,他都以為是自己想錯了。
——鬧脾氣了?
因為昨晚自己無心的拒絕?
許嘉玄心復雜。
清晨風微涼,珠還凝在常青的灌木葉片上,梓妤從邊上走過,拿指尖劃過。許嘉玄見著這作,抿抿說:“水寒得很。”
抬頭,學著他平時冷淡的樣子:“哦。”
許嘉玄:“……”怎麼覺得這樣一幕有點悉。
兩人一前一后,還未回到院子,護衛找了過來稟道:“世子,您手下的魯千戶來了,說與您約好的。”
許嘉玄猛然想起今日是約好要再到戶部,回想要跟梓妤說一聲要出門,結果看到袂輕揚從自己邊走過,自顧遠去了。
他臉微沉,直接去了外書房換服。
在許嘉玄出府后不久,梓妤屋里來了位子。
正是昨晚綠茵帶著離開那位。只見那子瓜子臉,一雙水靈的杏眸,未說話先帶笑,溫似水。
“奴婢來給夫人請安。”盈盈福禮。
邊上的李媽媽卻驚得手一哆嗦。
這、這不是北院的芷兒嗎,怎麼到夫人跟前來了!
梓妤頷首:“哪里要那麼麻煩,有空的時候過來坐坐就是,用過早飯了嗎?”
芷兒含笑道:“奴婢未曾。”
“那正好,一塊兒用了。”
李媽媽冷汗淋淋,忙上前說:“哪能啊,你說是吧,芷姑娘。”
這人可是兩年前陛下賜的,世子把人帶回來后就丟北院了,都快要把這人給忘記了。
芷兒從善如流地應是:“奴婢伺候夫人用吧。”
李媽媽心里那個焦急哦,恨不得當場把人給拉下去,夫人怎麼就把招跟前來,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還好李媽媽聽到梓妤說沒有這個習慣,讓綠茵送人離開了,客客氣氣的。
“夫人,這個芷姑娘……”
“李媽媽,你該早些跟我說的,這是陛下賜下的人,可不能馬虎。”
李媽媽一臉苦相看著,了,到底沒再說什麼。話是這個理,這只能讓世子來跟夫人解釋吧。
用過早飯,綠茵把一張小字條遞到梓妤手里,靠著大迎枕閑閑拆開。
“太子也穿了那種綢緞的裳?這些人為了賺銀子,可真是不擇手段了,先前陛下穿過一回,嘗到甜頭,如今就借太子的名兒。”
綠茵是認同的,說:“所以那個綢緞才居高不下,來路亦查清了,是江南那邊流出來的。是暗中私制,借著織造廠的名頭,摻在好的一批貨里,讓不商人都上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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