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願看我冒險,我又何嘗願意看你冒險?莫庭燁,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劫數本就是替我的!”倏地轉過來,控製不住地低吼著,沒有哭,僅是一道微微抖的聲線便勝過萬千淚水。
看著這般模樣,莫庭燁又是無奈又是心疼,原來一直以來,表麵上不聲,心裡卻始終覺得愧對自己。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陌兒永遠不要知道這一切,更不想因此而心懷愧疚,他的陌兒合該是這世上活得最肆意張揚的人,登最高的山,飲最烈的酒,行船縱馬,仗劍天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時時刻刻背負著對自己的歉疚,於心難安。
他上前一步,輕輕吻去眼角的意,在耳邊定定道:“陌兒,我希你記住,這世上你唯一不用覺得歉疚的人便是我,我們是夫妻,是這世上最親的人,我為你做任何事都是應該的,你不用激,更不用心存歉疚。”
“這也正是我想對你說的,庭燁,你既然願意為我做盡一切,為何就不能讓我盡力一試?那陣法隻是借我的點燃引魂燈,又並非要我的命,更何況有子虛道人和無悔大師兩位在,你我二人都不會有事……”南宮淺陌仍試圖勸說於他。
“不行!我說了,這件事沒得商量。”莫庭燁斷然拒絕,不留一餘地。
“好!”見他如此油鹽不進,南宮淺陌也橫了心,隻道:“既然你執意不肯答應,那我也不妨把話撂這兒,無論你配合與否,這引魂燈我一定要點,九轉玲瓏陣我也一定要用,若是中途出了什麼差錯,那咱們就黃泉路上再見!”
說罷便毅然決然地摔門離開。
卻說這廂南宮淺陌一臉怒容地出了陌塵居的院子,迎麵正好上前來回事的祁佑。本就心不好的突然被人攔住了去路,臉頓時又難看了幾分。
見麵不善地看著自己,祁佑心裡直發怵,快速組織了一下語言,決定長話短說:“頭兒,我來是想問一下那個裴若水該怎麼置?”
“裴若水不是慕你們王爺嗎?問我做什麼!”說完一把推開祁佑便走了。若是平常自然不會沖著祁佑發火,可誰讓這會兒正趕上心氣兒不順呢!
祁佑一臉懵圈站在原地,裡喃喃道:“可平常這種事不都是頭兒自己決定的嗎?王爺又不喜歡手蒼狼的事……”
站在陌塵居門前徘徊了許久,祁佑還是沒想明白,索撂下不管,直接進去找王爺請示去了。
“蒼狼的事不是一直由王妃做主嗎?過來問本王作甚!”如果說方纔南宮淺陌的臉是烏雲佈,那麼此刻莫庭燁的臉足以稱得上是雷電加。
“屬下方纔問過了,頭兒說裴若水是您的慕者,所以讓屬下來向您詢問……”
“哢嚓!”一聲,那支用了多年的上等狼毫筆應聲而斷,祁佑心裡抖了一下,隻覺自己周圍的溫度下降了幾分。
完了完了,王爺這是氣了!心中頓時懊悔不迭,早知如此他就先去找流雲幾個近伺候的打聽打聽況再進來了,眼下倒好,他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八月份的大熱天愣是給出了一的冷汗。
直至祁佑快要站不住了,莫庭燁終於開口:“審訊結果如何?”
“該撂的都撂了。據代的線索,我們已經將第一樓盤踞在各地的殘餘勢力清剿乾凈。”祁佑連忙答道。
“既然都撂了,那就沒有什麼留著的必要了。”他的聲音冰冷無。
祁佑愣了一下,旋即有些言又止地著他。
見他還站著不走,莫庭燁終於失了耐,聲音不悅道:“怎麼,接下來該怎麼辦,還需要本王來教嗎?”
“不不不,”祁佑忙搖頭解釋道:“王爺,是那裴若水一直嚷著要見您一麵,說是如果您不見的話一定會後悔……”他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快要聽不見了,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被王爺一掌給拍出去。
果不其然,隻聽得“啪!”的一聲,桌案上的一方石硯便被狠狠摔在了地上,瞬間碎骨,隻見他眼中寒芒畢現,冷聲嗤道:“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本王親自去見?!”
祁佑心底了一下,心中不由暗罵自己欠,沒事傳這個話乾嘛!正要告退,卻又被住——
“等等,那個人現在被關在哪兒?”莫庭燁沉著臉,聲音聽起來喜怒不定。
祁佑愣了一下,一時不清他的意圖,便如實答道:“城外蒼狼駐地。”
莫庭燁眸沉了沉,朝外麵喊道:“墨風!”
墨風很快進來,問道:“王爺,可是有什麼事吩咐?”
“你去同王妃知會一聲,就說本王去蒼狼駐地提審那個裴……”
“裴若水。”祁佑連忙提醒道。
莫庭燁冷冷睨了他一眼,繼續對墨風道:“就說本王去提審裴若水,晚上不必等我回來用膳。明白了嗎?”
墨風聽罷一愣,抬看著他,試探著問道:“王爺的意思是……”
莫庭燁冷颼颼地瞪了他一眼:“字麵意思,還不快去!”
“是!”墨風連忙應下。
就這樣,莫庭燁和祁佑兩個在書房大眼瞪小眼等了小半個時辰,墨風終於回來了。
“回稟王爺,王妃說……知道了。”墨風著頭皮答道。
話音剛落,便覺一颼颼的冷風從背後刮過,墨風心一陣哀嚎,他今天是瘋了才答應替墨寒那小子當值!天知道他在醉樓外等了多久才見到王妃一麵,回到府裡還要承王爺的冷氣,真真是閻王打架小鬼遭殃!
“那什麼,王爺,咱還去嗎?”祁佑苦哈哈地問道。他好歹也是蒼狼的副隊長,營地那邊還有一堆事兒等著他呢,他都在王爺跟前兒耗了小半天了……
“去!為什麼不去!”莫庭燁心中一陣火,撂下手中的摺子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後祁佑和墨風對視了一眼連忙跟上,心道那個裴若水最好是有什麼要事,否則怕是要引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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